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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9章如何離島

    “嗯?成爲一家人?徐島主此話何意?”

    徐文海伏地身子,微微一笑,“很簡單,徐某有一愛女,如今雙十年華,出落得如花似玉,文武雙全,與督師甚是相配,不知......”

    沒等徐文海說完,鐵墨便猛地站起身,瞪着眼冷笑道:“徐島主,你在開玩笑?鐵某有己方未婚妻,可還等着大婚過門呢......”

    “督師大人,眼下可由不得你了,徐某就先得罪了!”

    徐文海打個眼色,梅森與大友多男同時動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許多海盜從外邊衝了進來,原來他們早就悄悄地控制了整個商船。面對這種情況,鐵墨就是再能打也沒用了,被徐文海硬生生弄到了對面的戰船上。

    好在徐文海沒有傷周定山、徐樂等人,戰船駛出一段距離,徐文海朝着對面大喊道:“周將軍、徐家主,多有得罪,還請你們不要擔心,等大婚結束,徐某親自將督師送回鹽官鎮。”

    看着戰船漸行漸遠,氣的周定山抽出佩刀一陣亂砍。這可怎麼辦?督師要真被逼着完成大婚,那海蘭珠和常閔月兩位夫人還不得炸鍋?

    “徐家主,瞧瞧你乾的好事兒?”

    面對周定山的責難,徐樂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徐文海啊徐文海,你真是要把人往死裏坑啊。眼看着戰船漸去漸遠,周定山是毫無辦法,他現在是手足無措,不知道回去以後該怎麼向兩位夫人交待。好生生的談判,督師卻被徐文海擄走了,理由是想讓督師當姑爺。

    徐樂癱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聲無比清晰,過了半天,才收拾好心情,“周將軍......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帶着人跟上去?”

    周定山長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了徐樂一眼,“跟上去?有什麼用?洞頭島可是徐文海的地盤,更何況,要在這海上搶人,咱們可不是徐文海的辦法。爲今之計只能暫且回去,等待消息,另外,封鎖消息,督師被徐文海帶走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周定山並不是太擔心鐵墨的安危,看徐文海的架勢,是想硬逼着督師當姑爺,以督師之精明,應該能應付得來。洞頭島雖然是徐文海的地盤,但只要徐文海心裏想脫掉這身賊皮,那斷然不敢害督師性命。現在就怕被別人利用,藉機生事。

    樓船緩緩停靠在鹽官鎮碼頭,周定山急匆匆的回到了軍營,很快一封急信送往南京。這種事情是不能瞞着兩位夫人的,等着事後再知道,那反應會更大。周定山心中忐忑不安,他很擔心消息傳出去,可有時候怕什麼來什麼。雖然在船上已經再三警告過徐樂了,可當時船廠人不少,人多口雜,也不知道摻雜着多少眼線。周定山又不能強行把人扣下來亦或者殺掉。爲了保密,徐樂將樓船停在碼頭不遠處的海面上,並沒有上岸,可即使如此,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得知鐵墨被徐文海搶走後,杜福山只覺得心頭一陣盪漾,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幾歲。他看到了一個好機會,只要操作得當,或許可以順利無比的幹掉這個麻煩呢。當然,想要完成心中的計劃,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哼哼,鐵督師,既然你偷偷摸摸的跟徐文海見了面,死在洞頭島上,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徐文海與鄭一官素有嫌隙,雙方大大小小的海戰打了不知凡幾,鄭一官再去跟徐文海乾一仗,也不稀奇。海戰一打起來,想要弄死一個人就太容易了。

    與翁同明等人商議一番,一個可怕的計劃很快制定出來。杜福山這次一心想除掉鐵墨,也並非全因爲之前那點過節,從心底裏,他有點怕這個鐵墨了。如果不是半路出了岔子,或許,鐵墨手裏就多了一支海上雄兵了。鐵墨以鹽場爲幌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可他真正的目的卻是染指海貿,偷偷摸摸的聯繫上了徐文海,浙江方面竟對此毫無察覺,這實在太可怕了。要是讓鐵墨完成了預定的計劃,那他的手可真就伸進浙江了,到時候趕也趕不走了。

    福建以東臺灣島,自鄭芝龍打跑荷蘭人後,便將臺灣島當成了老巢。起初島上並不怎麼樣,但幾年來鄭芝龍藉着福建沿海鬧災,以良田房屋引誘無數難民前來臺灣,至大明崇禎四年,臺灣島北部已經日趨繁華,人口也越來越多。基隆,這個日後繁華的港口,如今已經初顯鋒芒。而鄭芝龍在臺灣的府邸就暫時住在這裏,鄭芝龍在基隆大興土木,修建府邸,此處雖然比不上自己在安海鎮的豪華府邸,但在基隆這個地方,依舊算得上豪門宅邸了。南北三進,東西三出院子,遊廊曲折,小橋、流水應有盡有,幾乎是安海鎮豪宅的縮小版。

    府邸東邊,有一處假山,此時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在不遠處,一名六七歲的男孩正持着鋼刀揮汗如雨的練着刀法。這中年男子一縷長鬚,相貌還算儒雅,只是眉宇間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戾氣。他便是手握十幾萬大軍的臺灣之主鄭芝龍,小名鄭一官。

    鄭芝龍捏着一封信翻來覆去的看着,眉頭也是越鎖越深。在鄭芝龍身後,還站着一個老者。說起這個老人,那可是大有來頭。此人名叫翁哲,乃是泉州最出色的鑄造大師,鄭芝龍能有今日之成就,多虧了翁哲幫忙。鄭芝龍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發達之後也很看重翁哲。而這封信便是翁哲送來的,所以就算對信中內容不感冒,也要給翁哲幾分面子,更何況,他鄭芝龍還是有點心動的。

    “翁老,心中所說之事,可信麼?”鄭芝龍說的自然是浙江方面的許諾,那份讓人心動的物資,一旦轉手,可是一筆無窮的財富,更何況本來就跟徐文海不對付。那個什麼三省總督鐵墨,也是有意思,想走海貿這條道,不找他鄭芝龍,卻偷偷摸摸的想着招安徐文海,這不是擺明了要跟他鄭某人對着幹?

    打徐文海沒問題,但就怕浙江方面不講信譽。翁哲想了想,輕聲說道:“應該問題不大,送信之人乃是老夫的堂侄,現任浙江鹽運使,他還沒膽子誆騙老夫。不過,將軍真的要動鐵墨?老夫聽說這鐵墨實力不容小覷,還跟孫督師關係密切,動他,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鄭芝龍嘴角一翹,眼中狠色瞬間閃過,“翁老說笑了,就算不動他,我們就沒有麻煩了?這個鐵墨到了南直隸,不找咱們,卻想着收服徐文海,其野心不小吶,若是讓他成功收服徐文海,那咱們以後在東海上可就多了一個強敵了,到時候再想對付徐文海,就沒現在這般容易了。”

    徐文海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的額小海盜,爲了吞併徐文海的勢力,鄭芝龍可沒少下功夫。一旦徐文海跟了鐵墨,成了朝廷的正規水師,武器裝備再一換,以那鐵墨的財力,再給增加一些戰船。莫說到時候同爲朝廷水師,不能明着打仗,就算開打,也未必打得過徐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