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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0章送禮

    王左掛一條絕戶計,順利拉起了一支僕從軍,晉北軍也沒指望這些斯拉夫人能發揮多大作用,能當炮灰就行了,草草訓練了半個月,就宣佈成軍。二月初九,斯拉夫僕從軍接到了第一個任務,在五千名雲府騎兵監督下,三萬多僕從軍對彼爾姆公國西南部的薩馬拉展開進攻,僕從軍兵分兩路,包抄薩馬拉公國。

    其實這段時間經過瘟疫禍亂,再加上王左掛的絕戶計,薩馬拉這個靠近彼爾姆的小公國已經是苟延殘喘了。當僕從軍殺到薩馬拉,薩馬拉公爵烏歇爾塔就獻出了公國棉農城堡,宣示效忠東方帝國攝政王。僕從軍浩浩蕩蕩的殺過去,卻不費吹灰之力,緊接着就是烏力揚諾城,在薩馬拉公爵的帶領下,三萬多僕從軍再加上後邊的雲府騎兵,烏力揚諾城僅僅堅持了一個時辰就宣告陷落,薩馬拉貴族庫洛夫被殺。

    隨着薩馬拉被攻陷,整個託木斯克東部邊緣四周已經全部被晉北軍佔據,託木斯克向東的窗口被全部封死,可以說現在的託木斯克只能在晉北軍眼皮子底下瑟瑟發抖。斯拉夫人做夢也想不多,自己的同胞會替東方人當先鋒,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跟着東方人有飯喫有衣穿還有房子住,沒有人願意餓死。面對眼前的局勢,沃爾康一籌莫展,聰明的東方人在拿下薩馬拉公國後就停止了進一步行動,兵馬龜縮起來。

    如果東方人繼續進攻,還能尋找戰機,可狡猾的東方人見好就手,繼續施行着絕戶計。人口流失,簡直要了託木斯克的親命,到現在爲止,已經又不下二十個貴族領主跑到烏克蘭卡莊園鬧事了,農奴們都跑了,以後喫什麼喝什麼?

    沃爾康頭疼的事情有很多,鐵墨就輕鬆了許多,從薩馬拉戰況看,斯拉夫僕從軍還是很靠譜的,至少比那些西伯利亞圖瓦僕從軍靠譜。伊麗莎白狠狠地咬着面前的蘋果,之所以生氣,完全是因爲剛剛鐵督師說了一番話,說讓圖瓦人幫忙守護秋蘇明叢林。這種任務,對圖瓦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督師,再怎麼說,圖瓦人也跟咱們不短了,總不至於比不過那些羅曼諾夫的走狗吧?”

    “你還真別說,那些斯人是呆板了些,但是聽話啊。上段時間讓你那些圖瓦人守彼爾姆,你看看他們幹了什麼事情,搶劫村落,姦污女子,搞得怨聲載道的,要不是珠兒及時派兵幫忙,那個托克早被暴民弄死了。本督師辛辛苦苦在前邊安撫民心,那些圖瓦人在後邊幫倒忙,還想讓本督師給他們好臉色看?”

    鐵墨越說越生氣,等西征結束,就着手收編圖瓦人,這些圖瓦人打仗夠厲害,但軍紀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簡直就是一羣戰場強盜,不斷闖禍。

    伊麗莎白也無法辯駁,因爲圖瓦乾的那些事着實讓人說不出話來,“你說的也沒錯,但還要給他們一些機會的,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去守秋蘇明叢林,不是更容易出亂子麼,輜重方面可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給他們一個機會,過些時間會跟託木斯克算總賬的,到時候本督師派他們打先鋒,他們要還想立功,就好好打,再敢闖禍,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們”鐵墨倒不是嚇唬圖瓦人,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容不得圖瓦人胡來了。二人還在聊着,周定山敲響了房門,“督師,那個薩馬拉公爵要見你,要不要把他打發走?”

    稍微想了想,鐵墨示意周定山把人放進來,伊麗莎白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直接去了別處。沒多久烏歇爾塔跟在周定山走了進來,旁邊自然有翻譯陪着,這個烏歇爾塔倒是個伶俐人,先是行了個貴族禮,便將沃爾康那邊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鐵墨也沒爲難烏歇爾塔,揮手示意他坐在旁邊,“公爵閣下,只要你盡心爲我大明做事,本督師自當保你榮華富貴,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

    “謝謝督師幫扶”烏歇爾塔又閒聊了幾句,便告辭而去。周定山將這位薩馬拉公爵送走後沒多久,就回來了,鐵墨好奇地問道,“定山,還有事?”

    周定山尷尬的笑了笑,看看旁邊默然不語的三娘,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那個老毛子走的時候給督師留了件禮物,你看...”

    “嗯?”一看周定山尷尬的神情,鐵墨大致猜出了幾分,旁邊的海蘭珠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淡淡的笑道,“既然人已經送來了,也沒有送回去的道理,把人帶進來吧。”

    鐵墨放下手裏的軍報,衝着海蘭珠笑了笑,“你倒是不喫醋,要是阿琪格在,那個薩馬拉老頭子估計早被戳出幾個窟窿了。”

    “夫君,先看看吧,這種事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薩馬拉老頭剛剛投靠,他送的禮你要是不收,他恐怕會嚇得不輕”海蘭珠對這種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斯拉夫乃至日耳曼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傳統。

    沒過多久周定山領着一個女子走上二樓,那女子身材頎長,竟然比海蘭珠還要高上幾分,她垂着頷首,一頭波浪般的進發散在肩頭。鐵墨和海蘭珠不禁對視一眼,和斯拉夫人接觸久了,多少能從外貌上分辨出一些,斯拉夫人可是少有這種金色長髮的,沒有半點雜質。周定山把人送到後,便趕緊離開了。

    這個女人眼睛看着腳面,眼角餘光掃視左右,雙手緊張不安的交疊在一起,灰白色的長衣有些髒,但從質地上看,這些衣服的料子並不差。鐵墨淡淡的笑着,只是若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海蘭珠卻是頗有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女子渾身一顫,這纔想起行禮,她提着長裙,微微蹲下身子,雙臂微張,動作優雅。聲音清脆,說了一些話。這時鐵墨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海蘭珠卻不知所以,小聲問道,“夫君,有什麼不妥?”

    “並沒有什麼不妥,哎,看來咱們猜得不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斯拉夫人,如果猜得不錯,不是蘇格蘭人就是英格蘭人”鐵墨對這一點還是很確信的,這個時代能擁有這樣優雅禮儀的只有蘇格蘭和英格蘭人,法蘭克貴族也不會如此,而且英語還是小語種,還沒有流通全世界。

    鐵墨努力回憶着英語,嘗試性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蘇格蘭?還是英格蘭?”

    鐵墨的英語雖然不怎麼流暢,但卻是地地道道的英語,那女子渾身一震,以爲對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同胞呢,猛地擡起了頭。知道這時,鐵墨和海蘭珠才能看清她的臉,精緻的瓜子臉,皮膚白淨,眼睛很大,像一對藍色寶石,靈動可愛。女孩年紀應該不是太大,十七八歲左右,她臉上帶着驚喜的表情,當看清鐵墨的長相後,又是一陣失落,隨後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