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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9章誰更殘忍

    卡耶夫不能自殺,可是那種疼痛,猶如挑斷神經,疼的他已經暈了過去。這時旁邊的士兵弄來一點水潑在卡耶夫臉上,卡耶夫悠悠轉醒,鮮血順着鐵皮桶邊緣流的滿臉都是,卡耶夫喘着粗氣,眼神呆滯,渾身打着哆嗦。

    太難受了,偏偏還死不了,此時卡耶夫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頂峯,他忘記了自己是誰,更忘記了剝皮家是何物,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得懂,他本能的慘叫起來,“我...投降...求求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們.....”

    轟....卡耶夫的聲音就像一陣悶雷,砸在了那些俄國貴族頭上,這是克里格蒂斯克家族的少狼主,他們殘暴兇狠,不懼死亡,可是現在,那個目空一切的少狼主竟然要投降。葉利欽滿頭的冷汗,好可怕的東方人,活生生把卡耶夫折磨成這樣子。

    卡耶夫已經廢人一個了,就算能喘氣,也是個廢柴,他的信心已經垮了,你現在就算讓他當女人,他都肯當。

    鐵墨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場中表演,當卡耶夫不斷呼喊的時候,身後翻譯官附耳說了幾句,鐵墨不以爲意,淡淡的笑了笑,“繼續,把桶裏的老鼠拿出來兩隻。”

    投降?開玩笑,從始至終鐵墨就沒想過讓卡耶夫活,如果卡耶夫一直撐着不認輸,還能死得痛快點,可喊出投降的話來,鐵墨反而更加瞧不上眼了,拿出來兩隻老鼠,卡耶夫承受的痛苦會更多,忍受的時間也會更長。場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斯拉夫人的眼睛,看着士兵們取走兩隻老鼠,他們不覺得這是仁慈,惡魔,東方人就是一羣惡魔。

    凱蒂昨晚上什麼都沒喫,吐得嘴脣發青,今天早上起來還有些發虛。可還是堅持來到了角鬥場,看着殘忍的一幕,她把注意力放到了鐵墨身上,之前這個有說有笑詼諧幽默的東方男人冷峻異常,眼神裏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帶着些享受。卡耶夫喊着投降,反而迎來了更嚴厲的懲罰,這個東方男人,就是一個魔鬼。

    這一刻,凱蒂涌起深深的懼意,她好怕這個人,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個手持血粼粼闊劍的死屍。

    卡耶夫被老鼠啃食了三天才嚥氣,外圍的士兵們逼迫着斯拉夫人親眼目睹這一切。這一切都很殘忍,但效果是明顯的,自此之後,許多斯拉夫人再也不敢鬧事,後來的交戰中,哪怕捕獲了晉北軍士兵,要麼好生照料,要麼直接殺掉,再也沒出現折磨俘虜的事情。眼睜睜的看着巴爾扎斯角鬥場的慘劇,誰還敢殘忍的對待東方人?

    巴爾扎斯角鬥場表演結束後,葉利欽灰溜溜的跑回了莫斯科。而在託木斯克北部,晉北軍也展開了新一輪的進攻,佗羅夫西北部阿爾漢公國首先遭到雲府騎兵襲擾,阿爾漢公國只有四座小城,人口不多,只是稍作抵抗,就宣告投降。

    阿爾漢公國之後,便是格列米哈,雲府騎兵的速度非常快,短短四天時間裏,就席捲託木斯克北部,目標直指克里格蒂斯克家族所在的葉琳堡。安托里早已經不復之前的鎮定,他沒想到東方人的報復會來的如此快,阿爾漢以及格列米哈竟然連十天都沒抗住。這一切還得歸功於巴爾扎斯角鬥場,角鬥場發生的事情大大的震懾了斯拉夫貴族,他們可不想步卡耶夫的後塵,所示只是稍作抵抗,在知道實力懸殊太大,沃爾康等人又不能及時馳援後,非常果斷的選擇了投降。

    投靠東方人不僅能活命,公國百姓還能過得比以前更滋潤,那麼爲什麼還要拼命呢?

    託木斯克北部貴族領主們望風而降,有一些頑固派,也沒法生存,不斷往南逃竄,阻擋在葉琳堡東部的壁壘一掃而空,偏偏,雲府騎兵以及步卒所經受的損傷可以忽略不計。一直以來,克里格蒂斯克家族都很狂傲,他們覺得殘忍的殺戮能震懾所有人,可是這一次,踢到鐵板上了,東方人動作太快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崇禎七年年二月十七,三萬西伯利亞遠征軍圍困克里格蒂斯克家族東面據點卡列瓦拉城。卡列瓦拉城存放着家族一半的存糧,剝皮家不能不管卡列瓦拉城的死活,可是想要救卡列瓦拉城就要面臨東方步騎的正面阻擊。奧爾格親自指揮卡列瓦拉攻防戰,自圍困之日起,他並沒有立刻發起進攻,而是將卡列瓦拉當成了一塊肥肉,這塊肥肉分外誘人,就看剝皮家想不想搶回去了。兩萬步騎駐紮在卡列瓦拉西面草原上。

    奧爾格興堂堂正正之兵,用的是地地道道的陽謀,誰都知道他的目的,可是又毫無辦法。奧爾格不會蠢到跑去硬攻葉琳堡,那樣做,即使打下葉琳堡,損失也會很大,西伯利亞遠征軍真正的精銳並不多,死一個少一個,至於那些僕從軍敲敲邊鼓還行,讓他們當主力,根本不可能。所以,奧爾格每一步都是以保存實力爲前提。

    現在棋局已經擺在明面上,剝皮家想要卡列瓦拉城的輜重,就必須攻出來,不想要,那就等着雲府騎兵聯合步卒兵不血刃的拿下卡列瓦拉。不出兵?丟了卡列瓦拉,士氣大降不說,還有可能引發內部動亂。剝皮家的士兵和許多託木斯克士兵都一樣,他們都是戰時爲兵,平常時候回到各自領主治下生活,有的打鐵,有的務農。

    不是剝皮士兵的家就在卡列瓦拉附近,家要是沒了,他們還有戰鬥下去的意義麼?相反,羅馬人以及晉北軍不同,他們很多都是職業軍人,受到嚴格的訓練,不會有太多的顧慮。

    安托里陰沉着臉,椅子旁還有一灘血,就在剛纔,一個家奴不小心將酒灑了出來,被安托里一刀刺死了。暴虐的安托里,已經有些瘋狂,他現在看誰都不順眼,覺得這些人隨時都會背叛剝皮家。不知怎地,安托里將目光放到了兒子米多身上,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大黃牙,“桀桀...米多,我的好兒子,你不是一直想着成爲克里格家族最偉大的英雄麼?現在機會來了,去吧,只要你打敗東方人,奪回卡列瓦拉,你就是未來的羣狼之王。”

    嘎....嘶....米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倒黴事會落到自己頭上,東方人兵強馬壯,還將大部分兵力擺在西邊,意圖再明顯不過。南邊的沃爾康勢力只是向東逼近,根本沒有向北的意思,這種情況下誰去跟東方人拼命,那就是找死啊。

    米多心底發顫,張口就想拒絕,可是迎着安托里的目光,他又把話嚥了回去。嘿,如果自己不去打這一仗,恐怕會立即死在廳中吧。克里格家族從來沒有過親情,有的只是能耐,一想起被安托里殺掉的兄弟們,米多隻能單手撫胸,一臉嚴肅的站出來,“父親,孩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沒人同情米多,這個時候米多不去死,就得有其他人去死。反正不管誰去,都得拼命,東方人擺明了就接受克里格家族的投降,現在不拼命都不行。次日,葉琳堡方面分出了八千兵馬交到米多手中,這八千人已經是安托里能拿出的極限了。迎着朝陽,米多越走越遠,背影蕭索,神情落寞,頗有些荊軻刺秦一去不返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