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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7章女兒國王

    領着海蘭珠和伊麗莎白走到高臺之上,身後八名侍衛手持寒光閃閃的騎兵刀,“本督師便是大宋督師,從今往後,鄂木斯克十八公國,將只有本督師的聲音...”

    鐵墨語聲中氣十足,蓋壓千古,他說了很多話,其中更多的是要求。自有翻譯將這番話複述一遍,莊園中的貴族們一開始不覺得什麼,慢慢的有些人臉色有些變了。等到新尼古拉拿下後,鄂木斯克全境將以漢語作爲官話,同時取締天主教主導地位,信仰自由,鄂木斯克不再承認教皇的統治,不再存在宗教兵馬,無論天主教還是東正教,只有傳教權,沒有參政權。

    自政策頒發後,二十年內釀酒行業歸官方,只有朝廷下發官商憑證後,才能釀酒,並且每一年釀酒量有所限制。這些政策頒發同時,還將下發十個官商路引,憑藉路引,在與西伯利亞以及大宋中原腹地商貿交流時可以免除關稅。

    當然路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貴族富商們可以捐獻牛羊、糧食等,排在前十的自然能拿到路引。排不進前十的,只能許給官方憑證,有了官方憑證,便可以和那些持有路引的人進行合作。

    一系列政策頒佈下來,有人喜有人憂,可以說這番政策,鐵墨也是思考了許久纔想出來的。鄂木斯克經過常年戰亂以及大瘟疫之後,糧食短缺,最要命的是青壯年死了七七八八,大量的良田變成荒地,短時間內糧食問題將成爲困擾鄂木斯克的根本問題,所以限酒令勢在必行。去除宗教的合法參政權,也是必須要進行的,鐵墨可不希望自己統治的地方還有一幫子宗教暴徒,宗教對西方世界影響深遠,不把宗教勢力擁有的暴力權剔除,以後的日子別想安穩。

    像以前的鐵錘騎兵團,日耳曼人的聖十字騎士團、伯約騎士團等等,都有着很深的宗教背景,這些都是後來十字軍東征的根源所在。

    當然,這麼做肯定會遭到巨大的阻力,但都是必須的,此時鄂木斯克最爲虛弱,這個時候不把宗教勢力的合法權抹掉,以後就更難了。政策頒佈,貴族們反應不一,雷諾斯基的臉色最爲難看,他對剔除宗教參政權沒什麼興趣,讓他頭疼的是那個限酒令,提利爾家族就是鄂木斯克最大的酒商,這條限酒令不是要提利爾家族的老命麼?

    發佈了限酒令,還要新尼古拉貴族捐獻牛羊糧食,反正雷諾斯基是非常不爽的。除了雷諾斯基等參與酒水的貴族外,臉色難看的就是那些學士貴族了。這些學士貴族大都和教會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正因爲宗教強大的影響力,他們才能躋身大貴族行列,參與到鄂木斯克政治中,現在東方人一系列政策,擺明了要削弱天主教,將教會變成孱弱的傳教組織啊。最要命的是信仰自由,這是帶頭摒棄上帝的福音啊。

    許多人眼裏冒着火,恨不得將那位笑吟吟的東方督師活吞了。

    有人怒就有人高興,和雷諾斯基不同,聽到限酒令等一些力政策後,奎恩斯的眼睛裏開始冒光了,他本能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他也不想一輩子被人稱爲“女兒國的王”,這可不是什麼美稱,是一種嘲諷。

    限酒令自然要命,但官商路引可是好東西,和西伯利亞以及大明本土做交易,肯定有着未知的風險,但同樣也意味着機遇。鄂木斯克發佈限酒令,但西伯利亞以及大宋本土可沒什麼限酒令,到時候倒騰來一些新穎的美酒以及綢緞等貨物,豈不是要發大財?

    這世上的事情,不可能一帆風順,做什麼都有風險,奎恩斯覺得必須賭一把,一定要相信東方督師的能力,想到此處,奎恩斯下了決心,向前走了兩步,匍匐在高臺之下,“尊敬的大人,小臣願獻出全部家財,只要一個官商路引。”

    翻譯看了看鐵墨,見鐵墨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便直接問道,“督師許你所求,不知你能拿出多少錢糧,要知道官商路引只有十個,不是想要就會有的。”

    “小臣家中有一些金銀珠寶,之前釀酒存的糧食還有一萬多斤,手中還有幾家妓院,全部折算糧食的話,足有五萬多”奎恩斯有些激動地說着,由於太過興奮,臉色發紅。

    翻譯一句一句翻譯過去,鐵墨已經聽得眯起了眼睛,好傢伙,這位竟然是開妓院的,不過這傢伙還真是有本錢,竟然能拿出五萬多斤糧食,這可比周定山在南城倉庫繳獲的糧食還要多。

    鐵墨沒什麼表示,臺下那幫子貴族可就開始抽涼氣了,有的人羨慕,有的人憤恨,恨奎恩斯的理由很簡單,你這傢伙一上來就弄了個五萬斤糧食,開頭就這麼多,後邊的人還怎麼活?有奎恩斯的例子在,後邊想要拿到路引的,總不能少了吧,這個奎恩斯,簡直就是坑人啊,如果不是瞭解奎恩斯的背景,都要懷疑這狗東西是不是跟東方人串通好的了。

    奎恩斯趴在地上等了好半會兒都沒消息,漸漸地有些惴惴不安了,就在打退堂鼓的時候,鐵墨出聲了,“你既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相應的,本督師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一會兒你便去領官商路引吧,不過許諾的錢糧最遲不能超過三天,過了三天,後果自負。”

    奎恩斯頓時大喜,砰砰磕了幾個頭,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有奎恩斯這個先例在,其他貴族們面面相覷,誰都知道拼命拿下官商路引的風險,一旦後邊得不到好處,那可就是血本無歸了。例如奎恩斯,他爲了官商路引可真是傾家蕩產了,一旦沒有收益,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許多人還在猶豫,但還是有些膽大的,有些聰明人根本不是衝着官商路引去的,而是想借機跟東方統治者打好關係,所以不少人還是冒着風險搶奪名額,一時間場面開始火爆起來。鐵墨面帶笑容,靜靜地看着莊園裏的場面,海蘭珠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聲道,“你又成功了,這些大鬍子貴族已經讓你喫進去了,看來糧食問題暫時應該解決了。”

    “這叫什麼話?這可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本督師又沒有往死裏坑他們”鐵墨撇撇嘴,渾然沒放在心上。

    雷諾斯基臉上陰沉不定,旁邊還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瘦削中年人,他就是新尼古拉教會的主事者,新尼古拉大貴族雅戈洛夫。雅戈洛夫比雷諾斯基更焦慮,限酒令一出,提利爾家族雖然財富會大幅度縮水,但至少還能生存。可是東方人的宗教政策,那對教會簡直就是毀滅性的,爲了教會,必須做些什麼纔行,否則就是坐以待斃了。

    叛亂,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如潮水越涌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雅戈洛夫是個極爲聰明的人,他清楚地知道,僅靠教會的實力是不可能影響大局的。他一直留意着各個貴族臉上的表情,很快就找到了雷諾斯基,看到雷諾斯基臉上憤懣的神情,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提利爾家族可是最大的酒商,東方人一紙限酒令,這不是要提利爾家族的老命麼,怪不得雷諾斯基的表情如此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