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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7章各使手段

    另一邊拉巴什希布忙着攻打御書房的時候,也沒忘記遣人去冷宮裏找玉觀音,本以爲玉觀音是唾手可得的,誰曾想親兵卻回報玉觀音不見蹤影,之前趕去的小隊兵馬死的一個不剩,那些躲藏在浣衣宮的宮女太監們也死了個乾乾淨淨。聽到這個消息,拉巴什希布氣的暴跳如雷,指着親兵統領林德海叫道,“還不快去找,一定要找到玉觀音,要是讓玉觀音跑了,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

    “是”林德海嚇得冷汗直流,也不管御書房這邊了,領着人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浣衣宮。至於御書房裏的林丹汗,儼然成了甕中之鱉,雖然外邊還有幾十名親信白甲軍士兵守着,但叛軍衝進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林丹汗面前掛着一幅畫像,那是先祖耶秋獵時候的像,畫上,先祖手持長弓,棗紅駿馬奔馳着,在前邊有一頭雄獅在逃命,而在紅色駿馬旁邊還跟着一頭灰色草原狼。這幅畫是有深意的,爲什麼打獵時要帶着一頭狼?這頭狼是一種象徵,是一種寓意,寓意黃金家族的男兒當如狼一樣兇狠團結。可惜,他林丹汗沒做到這些,不僅僅沒能團結皇族,連蒙古男兒的狼性也丟失了。因爲,面對將要到來的結局,他竟然想到了投降。

    投降,多麼可恥的一件事?堂堂察哈爾可汗,要向自己的侄子投降,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終於,門被人踹開了,不過走進來的只有拉巴什希布以及兩名親信。

    看着已經變得頹廢無神的林丹汗,拉巴什希布翹嘴冷笑,不無譏諷的問道,“可汗,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之禍?到了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林丹汗有很多的疑問,他轉過身,面部扭曲,近乎哀求的問道,“告訴本汗,大妃到底有沒有跟趙宇讓私通?”

    嗯?拉巴什希布微微一愣,沒想到林丹汗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可愣了一會兒,拉巴什希布就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太好笑了,堂堂察哈爾可汗,末日之時,問的竟然自己的女人有沒有跟別人私通,這是什麼德行?一個普通男人這樣做那叫深情,一個帝王問出這句話,那叫愚蠢。

    “可汗,你現在問着些還有用麼?告訴你也無妨,大妃娘娘冰清玉潔,傲然高貴,又豈會看上趙宇讓那樣的草包?哼哼,真是有趣,可汗爲什麼不殺了大妃呢?哦,對了,可汗還不知道吧,大妃娘娘逃了,至少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聽到拉巴什希布的話,林丹汗滿臉的苦笑,整個人萎靡了下去,他蹲在地上,雙手抱着頭。他敗了,敗得是如此的徹底,他懷疑了自己的女人,於是從一開始就走向了別人佈下的死亡陷阱,“你贏了,告訴杜棱洪,本汗輸了,這個位置給他,本汗現在就禪位於他!”

    拉巴什希布暗罵一聲白癡,到了這個時候林丹汗還想着活命呢,使了個眼色,兩名親兵架起林丹汗,拉巴什希布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林丹汗雙目圓睜,滿臉恐懼,他大叫道,“拉巴什希布,你要做什麼,你不能殺了本汗,殺了本汗,杜棱洪就是我察哈爾黃金家族的罪人,沒人會支持他的。”

    “錯了,可汗,您是因爲失敗愧疚自殺,由於大人有什麼關係?”說罷,拉巴什希布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捏住林丹汗的嘴巴,將瓶中的鴆毒倒了進去。鴆毒奪命,僅僅過了片刻,林丹汗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縷血跡。確定林丹汗已死,拉巴什希布才轉身領着親信之人來到外邊。

    手中有一塊印璽,外邊裹着黃帛,“可汗因內疚自己誣陷大妃,害死親兒,已經服毒自盡,從今日起,杜棱洪臺吉,當爲我察哈爾之主!”

    “萬歲....萬歲....萬歲....”叛軍高舉手臂,齊聲吶喊,威武雄壯的吼聲,似要將整個皇宮掀翻,沒人在意林丹汗是怎麼死的,他是被殺也好,自殺也好,總之已經死了。如今堵了紅臺吉繼位已成事實,又何必爲了一個死人去得罪信任的察哈爾可汗呢?

    林丹汗真的死了,就死在了鐵木真的畫像下,曾經不可一世的察哈爾可汗,竟然如此窩窩囊囊的死去,如果鐵木真還在世,他一定會親手宰了這個不孝子孫。堂堂察哈爾可汗,就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竟然被人又一杯毒酒毒死。

    事實總是如此難以預料,漢末劉備善用人心,一代梟雄,生了個樂不思蜀的兒子劉阿斗,草原豪傑鐵木真縱馬射天狼,一統蒙古七部,到頭來子孫卻成了個懦夫。

    林丹汗有勇武,卻沒有施展自己的勇武,因爲還沒拿刀,他的心就已經軟了。如此,豈有不敗之理?

    話說林丹汗死後,拉巴什希布心情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找到大妃玉觀音,但現在大寧城已經歸自己掌控,還怕那玉觀音逃得出去麼?玉觀音一個柔弱女子,自然不可能逃出皇宮的,關鍵是誰幫了她。於是,拉巴什希佈下令緊閉大寧城六門,全城搜捕,不過拉巴什希布做夢也沒想到玉觀音藏得並不遠,而且離着皇宮非常近。

    烏烈營將軍府內,阿琪格小心翼翼的替玉觀音上着藥面,看那道深而顯眼的傷口,她神色埋怨道,“姨母,你爲什麼要這麼傻?弟弟不在了,不是還有我麼?阿琪格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再不讓人傷你一分一毫。”

    本來玉觀音該高興的,可不知爲何,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伸手摸了摸阿琪格的臉,閉上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

    淚水緩緩滑落,映着那張潔白無瑕的臉,她就像風中搖曳的牡丹花,嬌顏而脆弱,看了讓人好不心疼。玉觀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活着,以前爲了侄女,後來爲了兒子,現在侄女已經嫁了個好男人,兒子又死了,她怎麼活?回想三十年,玉觀音發現自己一直稀裏糊塗的活着,不知道怎麼嫁入皇宮的,也不知道怎麼熬到現在的。沒了奔頭的人,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屋中很靜,可是外邊卻又一些聲音傳進來,奧爾格聲音低沉的說道,“督師,沙將軍剛剛送來消息,拉巴什希布已經緊閉六門,全城搜捕大妃,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搜到將軍府了。”

    奧爾格可不知這些話毫無遺漏的傳到了玉觀音耳中,此時玉觀音睜開眼,掙扎着坐起來,她拉着阿琪格的臂彎,用力道,“阿琪格,拉巴什希布要找的是我,我去見他,到時候他自然會打開城門,放你們離開的。阿琪格,這次你就聽姨母的,姨母是個不祥之人,別爲了姨母再枉送性命了。”

    阿琪格眉頭緊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姨母,現在,你要好好將養,其他的事情我說了算,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將你交給拉巴什希布的。”

    “阿琪格,你這是何苦?你不爲自己考慮,也改爲鐵督師考慮的,這裏是大寧城,不是張北更不是宣化,你們鬥不過拉巴什希布和杜棱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