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明末兇兵 >第922章 襄王之死
    第922章襄王之死

    有時候鐵墨也搞不懂朱紫嫣的心思,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可朱紫嫣明顯不是普通女子,可做起事情來偏偏比普通女子還瘋狂。

    小腹火熱,仰頭時,可以明顯的看到朱紫嫣冷豔的小臉上掛着一絲怪笑,鐵墨眉頭緊鎖,哭笑不得的哼道,“朱紫嫣,我發現,你真是個瘋子,你這麼做就是爲了報復本督師?”

    “難道不好麼?”朱紫嫣眯着鳳眼,說話間起了身,纖腰搖擺,繞到旁邊,那馨香之味撲入鼻中,纖纖玉指劃過鐵墨的臉頰,鐵墨的身子就像觸電般打了個哆嗦,“鐵墨,看着自己的女人跟着別的男人過,非常不錯吧,你說我要多找幾個男人,你會不會很高興呢?”

    聽着朱紫嫣的話,鐵墨心中一股火氣衝出,似是怒火又像是慾火,“你果然瘋了,哼哼,你不會這樣做的,跟那些平庸之輩在一起,你不覺得噁心麼?”

    “瘋了?瘋了又如何,鐵墨,本郡主早就說過的,你會後悔的”朱紫嫣很是得意,鐵墨眉頭一緊,猛地將這個自得的女人摟在了懷中,朱紫嫣有點愣愣的,剛想挖苦幾句,鐵墨已經抱起她按在了石桌上。

    秋日的庭院,只有飄落的黃葉,幾棵紅楓停靠在遙遠的地方,像一道優美的紅牆。

    巫山雲雨,風流本色,秋風吹拂,一片蕭瑟。朱紫嫣推開鐵墨的身子,暗罵一聲牲口,她悄悄地走了,當鐵墨醒來時,庭院裏空空如也,唯有亭子裏還留着一點血跡。此時,鐵墨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朱紫嫣把他鐵某人當兔相公了?

    下次,朱紫嫣想要偏不給,眉頭蹙起,若有所思的穿着衣服,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心中隱隱不安,朱紫嫣如此做會這般簡單麼?

    一輛華貴的馬車裏,朱紫嫣側躺在軟榻上,纖手撫摸着小腹,嘴角掛着點奸詐的笑,鐵墨啊鐵墨,你真以爲萬事都在掌握中麼?朱紫嫣想要一個孩子,以後再慢慢撫養成人,當二十年後,這個孩子站在鐵墨面前時,鐵墨會怎麼辦?鐵墨這個人,說狠也狠,說不狠也不狠,他可以如冉閔一樣屠盡千萬人,可對親人,偏偏愛護有加。朱紫嫣也覺得自己有點瘋了,可那又如何,她就是要報復,讓鐵墨那個王八蛋乖乖地跪在面前求饒。

    京城的日子是枯燥的,也是美滿的,而對大明北邊的子民來說,崇禎九年是個難熬的日子,杜棱洪又打回了全寧,大明邊軍又節節敗退,導致河北多地百姓遭了秧。轉眼間,來到了十一月初,天涼了,衣服厚了,人心也跟着變涼了許多,督師府裏,鐵墨沉着眉頭面對着一封信,這封信是沙雕親自帶來的。自從瀚海大戰之後,鐵墨很少面對如此沉重複雜的局面了,爲什麼會這樣?

    在信中,說了一些事,就在十月二十八那天,襄王去了一趟陳橋鎮,從那裏取來一樣東西,經過查探應該是玉璽之類。此外,最讓鐵墨難以接受的是,就在襄王離開陳橋鎮不久,孫老五也從陳橋輝永大車行離開。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只能等鐵墨親自下決定了。

    該怎麼辦?可真要對襄王府下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思慮良久,鐵墨將信揉成一團,淡淡的問道,“孫老五呢?”

    “回督師,孫老五自知跑不了,已經服毒自盡”沙雕說話時,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愧之色,他不是沒有防着孫老五自殺,可孫老五又不是庸手,一發現情報處的蹤跡,連逃跑的意圖都沒有,直接躲在小屋裏服了毒,沙雕想阻止都來不及。一個人要是想活不容易,可要是想死就太容易了。

    鐵墨揮揮手,示意沙雕不必太過自責,孫老五也是一代高人,他要是想死,誰能攔得住?孫老五已死,便是死無對證,鐵墨還不敢確定襄王府一定和彌勒教有關係,雖然看似證據確鑿,可實際上都是猜測,並不排除彌勒教佈下陷阱的可能性。看來該去跟襄王聊聊了,如果襄王府真的跟彌勒教有關係,那就只能對襄王府痛下殺手了。

    想到就去做,如今已經亥時,鐵墨不想多等,免得夜長夢多,沙雕找來周定山和三娘,點了百餘名王府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襄王府奔去,百餘人在深夜裏奔行,動靜小不了,不過那負責巡城的鎮江軍大都認識督師府的親衛服飾,所以遠遠的一看是一幫子督師府親兵出動,乖乖地躲在暗處不出去了。

    開玩笑,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想必是鐵督師要做什麼事了,誰要是上去攔着,那不是不要命嗎?

    襄王府與督師府都在北大街,所以很快就來到襄王府門前,王府守衛一看一幫子大兵殺氣騰騰的奔來也是嚇壞了,當即拔刀怒吼道,“你們要做什麼,這裏可是襄王府,你們要造反不成?”

    周定山可沒把這些守衛放在眼裏,這些人雖然負責拱衛督師府,但都是禁軍的人,“都慌什麼,鐵督師只是想找殿下聊天而已,你們趕緊讓開!”

    嘶,幾個守衛倒抽冷氣,開玩笑,你領着這麼多親兵來,是爲了聊天的?心中不忿,可又有幾個敢說個不字?誰也不願意死,所以,幾個守衛猶豫了下,還是讓出了大門,鐵墨沉着臉走過王府大門,徑直朝裏邊走去。襄王府的構建風格與督師府差不多,這些王府庭院可都是前唐時期同一批建起來的,所以格局都差不多,再說了,以前也不是沒來過襄王府,所以對這裏的一切非常熟悉。

    其實鐵墨也不太明白,按照規矩襄王應該常駐封地纔對,不知何故襄王最近一直在京城待着。當然,這是襄王與崇禎的事情,人家皇家的事,鐵墨一個外人也管不到。

    走過前院,鐵墨就聽後院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難道是出事了?鐵墨心中一慌,加快腳步,過了拱門,就碰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右手撫着胸口,嘴角還掛着一點殷紅的血漬。一見如此,鐵墨本能的覺得大事不妙。

    “沙雕,傷勢如何?”鐵墨快步向前,滿臉擔憂,沙雕面無表情,先是搖搖頭表示無恙,隨後,皺着眉頭冷冷的吐了三個字,“督師,對不起!”

    鐵墨懵了,沙雕竟然說了對不起,這是好事麼?越過沙雕,鐵墨幾乎是飛奔到正屋前,此時房門微閉,露着一點縫隙,一腳踹開門,往裏邊一看,鐵墨幾乎暈倒在地。濃烈的血腥味充滿房間,桌椅翻倒,到處是打鬥過的痕跡,就在方桌前,躺着一個人,一把短劍刺破他的胸膛,鮮血滲出,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襄王死了,他死的如此徹底,雙眼還憤怒的睜着。鐵墨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如果之前還迷惑不解,可現在,他可以確定了,襄王府和彌勒教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嫁禍,只是爲了將他鐵某人吸引到這裏來。盯着襄王的是獨孤求敗,殺死襄王的那把短劍也是獨孤求敗的,不,仔細說起來,這把短劍是鐵墨扔給沙雕的禮物,當年中原剿匪,從那裏得了一把精巧的短劍,自己覺得沒用,就丟給了沙雕,可現在,這把短劍卻刺在襄王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