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之中自有定數、因何而起便因何而落,而且…”
聽聞妻子說及此事,炎天之主略作沉吟後輕許搖頭。
“而且什麼?”
見丈夫的神色有些猶豫,鍾離靈忙是問道。
“而且…冷道日後解決此事還有着不小的變數。”
炎天之主揉了揉雙鬢無奈道。
“變數?是好是壞、和誰有關?”鍾離靈的聲音瞬間發緊。
“好與壞目前來說,因爲龍稚那個傢伙的參與,爲夫還無法看透。”
炎天之主嘆息一聲。
“龍稚?你的意思是…符殤兒那個小丫頭?”
似乎明白了什麼,鍾離靈頓時錯愕道。
“嗯、也罷,這些事情在日後再說吧,好在先前還給予安天那個小傢伙一滴蒼古龍鵬精血,日後冷道與的聖古還有些迴旋的餘地。”
炎天之主說的雲裏霧裏,鍾離靈聽的一知半解。
“和你這混蛋說話真是費事。”
思來想去腦袋發痛,鍾離靈自炎天之主懷中鑽出小腦袋,沒好氣的嘀咕一聲。
“那道兒的事情先不去說,這段時間的源域又是怎麼回事兒啊?總覺得怪冷清的。”
透過走廊兩側晶瑩潭水,鍾離靈似是看到了愈發沉默的源域氣象。
“不難解釋、龍稚那傢伙代表着某種天地意志,而離天同樣掌控着源域魔道的盛大氣運和魔道意志。現如今這兩個傢伙都去苦心進化,魔道與聖古的氣運自然弱了一籌。”
炎天之主接着笑道:“不過這些事情正道之人並不得知,否則恐怕又得嚷嚷着讓爲夫出面帶領他們滅了聖古。”
“這樣麼…難怪昨天晚上納雪天華會說是暫代離天這種話了。”鍾離靈恍然點了點頭。
可想到這裏,鍾離靈望向丈夫的視線亦是在這一刻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了?”
炎天之主逗了逗嬌妻的小翹鼻。
“你好像從來沒對我說過,萬年之後聖古再次歸來呃,你究竟會如何對待那些傢伙呢。”
夫妻二人行走在走廊上,鍾離靈自丈夫手中接過些許能量魚糧撒進水潭中,引得那些世俗無尋的珍奇魚兒競相過來爭搶。
“傻女人,沒事兒你胡思亂想這些做什麼?”
聽聞妻子所說,炎天之主頓時搖頭生笑。
天地變幻也好、斗轉星移也罷,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鍾離靈受到絲毫傷害,這個傻女人去思慮這些無關於她的事情豈不是浪費心神?
“你不覺得這片源域的強者更多的只是在害怕你麼?他們在災難來臨的時候只會苦心盼望你會出現,替他們將滅世的災難消除。”
“讓他們知道你是真實的難道不好嗎?就想如幽府之主對待魔道一樣。”
鍾離靈直視着丈夫的目光,認真說道。
“這又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
“呃~”
鍾離靈話罷、炎天之主先是錯愕一字,緊接着便是輕許笑出聲。
“你笑什麼嘛!”
鍾離靈擰着炎天之主的手臂不滿道,這當是惹得炎天之主喫痛不已。
“說靈兒傻,靈兒還非得往傻洞鑽。”
炎天之主大笑道。
“無論是萬年之前還是今日,正魔兩道與聖古域的事情,其實素來不是爲夫與龍稚和離天三人所決定的。”
“萬年前、龍稚之所以打開道魂界帶着聖古萬族離去,也只是因爲那妖道萬族在正魔兩道的聯手之下損失太過慘重罷了。”
“真正的中流砥柱纔是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炎天之主這樣對妻子解釋道。
“這…你是說,除非徹底到了絕境,否則你們三個誰都無法左右戰局?”鍾離靈呃思慮十數息後反問一句。
“若是不算源域氣運與天地意志,爲夫倒是能輕易扭轉這種局面。只是…”
說到這裏,炎天之主揉了揉妻子的分嫩耳垂。
“源域到了今天太過不易,枉顧氣運意志,到時候爲夫也會心疼的。”
炎天之主玄之又玄的如此道,話落、那腦海深處恍惚涌現些許古老記憶的鐘離靈淺舒一口濁氣。
若是這樣說,這在目前還真是她的丈夫不願扭轉的局面呢。
“那中流砥柱呢?”鍾離靈又問。
“安天之下、無始天品之上。”
炎天之主笑道。
“這種層次的武學者要已經擁有屬於自己的氣運,各自種族氣運強弱有序,繁衍與落寞纔對這一戰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
“那道兒呢?”
聽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皺着眉頭又被炎天之主以手指撫下的鐘離靈最後道。
“那個小東…他啊,明面上他和三族並沒有關係。”
險些說漏嘴的炎天之主忙是改口道。
“明面上?那實際情況呢?”
鍾離靈接着道。
“實際上…他並不屬於這場戰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