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炎天之主離開之意,東皇太一突然好奇道。
依他與冰之女皇所想,一位存在於天地之中的強者,歷經源域漫漫歷史,所見過的嬌豔傾容女子何其之多,倘若真有所愛女子,怎麼也不會等到這個時代纔是。
究竟該是何等優秀的女子才能配的上炎天之主這位無上強者?
呃、這也是冰之女皇想要他代爲
詢問的。
“本主的妻子?”
炎天之主聞言後反是一笑,笑聲滿含着寵溺。
“她呀~她就是一株弱不禁風的九彩蓮花。”
“可是…那朵淘氣鬼卻消失了好幾百萬年。”
說及第二句話時,炎天之主的聲音越發微弱,似乎連他也陷入了某種所不爲認知的冥思之中。
“九彩蓮花?”
東皇太一聞之,心中陡有古怪升起,只見這位強者微皺着眉頭,尤其是炎天之主那句消失了幾百萬年更是讓他心頭直泛嘀咕。
他可真是越來越沒有頭緒了。
“這些於你和冰皇丫頭來說都是身外之事,日後你們自然知曉冷道的母親究竟是誰。”
炎天之主擺了擺手,白霞流轉之間露出那雙猶如白玉的手骨。
“那冰皇與冷道二人又該作何說?本皇能感覺到冰皇對於天道者和離傾影的印象…”
東皇太一又直視着炎天之主,話落半途又止聲而去。
“先前本主已經說了,晚輩的事情都交由自己做主,是勝是敗全憑你們自己擔着便好。”
“而且…你愛護冰皇那個小丫頭的心思無措,可是與那個小東西的約定…最終犯難的也只能是你自己。”
炎天之主離開前忍不住提點一句。
“對本皇來說,離傾影那丫頭與天道者對待冰皇又有何異?”
並不覺得自己與冷道的約定有何不妥,東皇太一皺眉反問起炎天之主。
“潛心修煉吧,那個小東西的事情於你來說只是過客一場,你終究爲明白你的責任爲何。”
炎天之主再度輕和一笑,話罷、這位今日對東皇太一所言頗多的無上強者終是拂霞離去。
炎天之主的氣息徹底消失在天地之中時,先前遭受其警醒一擊的東皇太一臉上不僅沒有絲毫不滿,相反嘴角竟是勾起些許愉悅弧度。
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來說,真正的傷害可並非肉體上的淺薄疼痛,恰是心境的波動衝擊。不置可否的講,無論他在西山密洞之中對冰之女皇如何道之,可自己心頭的那一關卻總會被一層陰影所籠罩。
毫無疑問、炎天之主正是。
今兒個炎天之主所來恰如其分吶!
可除去這些不談,他與炎天之主又在某些事情上保持着一致的沉默,準確來說是他自己保持着這種沉默更多一些。
冷道與離傾影可是流轉於源域各個時代的人啊,這二人並非此時代的強者,究竟自何而來、稍作思慮他也清楚。
所以從某種層面來說,炎天之主早已看到了另一個時代的自己。那麼…另一個時代的他與冰之女皇究竟又是怎樣的結局呢?
這對他東皇太一來講是從心裏所排斥的事情,就好似在他面前擁有着一面無形的圍牆,圍牆之後便是那個或許更加蒼老、或許連實力都日暮西山的自己。又或者在那個時候,他所惦念的冰之女皇已經消失不在,而他只能孤零零的活着。
當然、或如炎天之主之前對他所承諾的那般,冰之女皇會陪在他的身邊,共同見證一場源域氣運與天地意志相互碰撞的撼天之景。
他不敢多想這些吶!
“這、”
數千息過後、停留在廣場南側邊緣的東皇太一躲着步子朝中央高臺行去。
“這一步…本皇可曾走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