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的傳承、
荒古時代中,嚴格來說、只有中域戰王出現後的化天奪魂陣纔算是源域從古至今能夠排入前五的超級陣法。
且以冷道來想,那日他夫妻二人所遇見的化天奪魂陣在威力上應該是被某個讓他討厭的傢伙加持過。
想想也是、在中域戰王取得化天奪魂陣的主動權並且將那座陣法演化成一座十萬丈直徑的空間結界時,結界之中超越無始天品巔峯的強者就有四位,每一位強者引動十萬丈天地的武源至於狂暴狀態不過輕而易舉,可偏偏那面火焰結界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打破。
化天奪魂陣雖爲中域戰王所創,可是…他何來那麼大的能量來維持到哪一步?
然而再回過頭來想,化天奪魂陣在荒古時代也好、上古時代和現實源域也罷,誠然還有一些創陣宗師在細心鑽研和運轉這座層次品質極爲出彩的陣法,可真要比較起來,太古天雲陣的誘惑力絕然在化天奪魂陣之上。
太古天雲陣與化天奪魂陣皆是以陣眼之人作爲主要攻擊者,而由陣法各個陣位的強者作爲能量補充源,可化天奪魂陣並無設陣者的要求,無始境強者可作爲陣位陣眼、無極境界甚至是太極境界強者也可以滿足條件。
如此看來、太古天雲陣的首要條件便處於更高層次。
且細說作爲陣位上的強者,他們所產生的效用也截然不同,維持化天奪魂陣各個陣位上的強者雖然有灌輸自身荒氣爲陣眼之人所用的作用,可他們同樣是陣法的一部分運轉者,少了這些陣位上的強者,且不說陣法的攻擊威力有所下降,陣法自身運轉都會陷入阻塞狀態。
當然、荒古世界那一戰,中域戰王在將無罪天苦心栽培的那些強者一掌拍死卻並未將化天奪魂陣打散,也完全是那傢伙對自己創造的陣法有着極致的掌控能力,換做無罪天來再次操控此陣法,可就又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可太古天雲陣卻是一座完全的爆化陣法,從無始境界強者設出此陣之後,陣位強者便會自甘調動自身荒氣爲一處狂暴的能量雲源,陣眼強者何時將他們體內以及吸收的荒氣運轉殆盡,或是處在陣法之中的敵人何時死亡,太古天雲陣纔算運行結束。
這座陣法、威力更直接可運轉過程也更慘烈。
此爲其一、
其二、何爲太古?
此陣法以天雲意指陣位強者釋放猶如狂暴之雲的能量來供陣眼之人施展,可太古又是爲何?難不成是因爲這座陣法在太古時代便有人創造而出?
如是來說難免有些荒謬,此陣法以太古之時爲名,實指創造此陣法的強者根本無跡可尋,可按照源域所流傳的典籍來看,這座陣法在蒼古時代末期便有宗門強者施展。
歷經數百萬年、冠以太古之名實爲增其底蘊之感。
而除了歲月沉澱之外,這座太古天雲陣又有一個令所有得到並且研習透徹次陣法的強者不得不遺憾的事實。
時間積澱的越久,這座陣法威力的流失就越是嚴重。
衆所周知、歷經悠悠歲月,源域明面上的氣運氣象越發繁盛,可這只是針對明面而言,對於武學者來說,源域能量的退化纔是這一小撮無上強者最爲無奈的。
源域到了蒼古時代後,道氣已經不存絲毫,可那個時候的天地武源格外純淨,能夠強橫吸收對於武學者亦是大有裨益。
到了荒古時代、天地武源雖不如蒼古時代那般純淨卻也比如今他所存在的上古時代好上太多。且冷道與離傾影可是從現實源域而來,他自然清楚現實源域這個時代與此刻相比,天地武源又是斑駁不少。
歲月流轉、每一個時代的萬物生靈都會對這片共有的天地有所污染,時間越久就越是如此。
說到這裏、這也就能想到爲何上官凌在運轉出這股輪迴之氣連接那三位無始天品陣位強者時,冷道會不顧一切在瞬間出手了。
輪迴之氣印有輪迴記憶和特性,說白了上官凌雖然在這個時間點設出次陣法,可運轉陣法的力量卻極有可能是荒古時代的力量,這就在無形之中提升了太古天雲陣的威力和活性。
這是冷道所不願看到。
“喏、這一步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夕陽之下、遙遠觀戰處、離傾影顯然也清楚這座歷來爲源域正魔兩道巔峯勢力所喜愛的陣法有何妙處,看到冷道瞬息揮出三道陰陽鋒刃欲要阻下上官凌,美人兒轉過頭似是憤怒卻又苦苦隱忍的對炎天之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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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不在、”
炎天之主玄之又玄的說道。
“在爲太宗之人,而不在則爲這個小東西的自我變化。”
臨了炎天之主又補充一句。
“那今天他會死嗎?影兒知道如果這個混蛋最後身死道消,作爲他的父親,你一定會出手的,可是…影兒並不希望他真的走到那一步。”
離傾影素手緊握,言語之中頗有深意。
不得不說,炎天之主先前對冷道的一番話刺激頗深,可透過炎天之主的口風,離傾影也清楚即使冷道今日再如何慘烈,真正讓她絕望的一幕也大抵不會發生。
可誠如冷道所言,她是冷道的女人,她不得不在意冷道的想法,如若這最後一步真的是由炎天之主來出面解決冷道的問題,此時結束後、恐怕冷道都會因爲炎天之主的出手而道心不穩。
這對冷道來說,同樣是一場災難,甚至比起此刻的戰鬥更加可怕。
她需要炎天之主透個底。
“丫頭這要求倒是不低啊,有些事情本主雖然清楚,可當着戰局之前道出又會引的天地玄氣動盪駁亂,這對戰局可並非好事。”
“影兒丫頭無需胡亂猜測,身爲這個小東西的妻子,心放的寬一點兒纔是。”
炎天之主輕和笑道,好似鄰居家捋着雪白長鬚、在家門口木椅上曬着太陽的小老頭對路過的稚童道一番語重心長的經歷之談。
“是哦、可天底下能有這麼寬心的好像也只有你炎天之主一人了。”
炎天之主話落,離傾影當是怒極反笑,好賴人兒無論從何種層面都不敢在炎天之主面前造次,跺着小腳不知在碎碎念道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