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對抗十七位無始天品而自甘進入瀕臨死亡的極限狀態、
她卻成了注視着這一切而無能爲力的觀衆?
可她是冷道的妻子啊!
“混蛋、你是不是認爲不曾引動天道力量,不曾施展天道神通就不算惹本小姐生氣啊?”
單手托腮、人兒斜着小腦袋,臉色略帶嘲弄的凝睇着黑白蓮花上的那團光繭淺噓道。
“當然、你也別指望在醒來以後用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這種世俗的說話來推搪本小姐。”
“真以爲本小姐沒有對付無賴的法子麼?”
精緻臉頰滿是憤憤之色的離傾影那雙驚豔世間的眸子浮起一抹堅定。可忽而見、離傾影又似是覺察到什麼,隨意抻出玉指對着面前的虛無天地握去。
一握之下、掌心有一枚湛藍色的雪瓣懸浮。
“來都來了、偷偷摸摸好像也不是你冰之女皇的性格。”
離傾影忍不住微顰黛眉,而後又不置可否的微哆俏鼻。
面前十米處、一道身着青金流光長袍、臉頰以玄青風紗遮掩半邊的妙曼女子自虛空中緩緩融出。
“嗯?”
感知着面前冰之女皇的氣息,看到這女人融空而出的手段後,離傾影倒也小有驚異,可再一想東皇太一與炎天之主說道不明的關係,真要說炎天之主爲冰之女皇接觸了空間禁制,這倒也說得過去。
“呃、”
可就在離傾影看待冰之女皇的目光並不如何和善時,人兒再一細細感知冰之女皇的實力又是忍不住錯愕起來。
兩個月未見,冰之女皇竟然從尋常無始天品強者直達無始天品巔峯的桎梏,更準確的說,即使那層桎梏也被冰之女皇打開了一道缺口。此時冰之女皇的本尊境界雖然不如被她抹殺的無量神那般,可藉助密冰之力的恐怖作戰能力,冰之女皇也絕不會比無量神弱。
當然、冰之女皇實力強弱她倒也不必太在乎,只要這個女人沒有達到老一任不死冰王的地步,便是今日走在自己面前,她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問題是…普天之下,好像也只有東皇太一會穿着這件衣袍吧。
“風霓金縷袍?”
離傾影一聲低喃,見冰之女皇臨立於虛空紋絲不動,似是明白了什麼的離傾影那張平靜淡然的臉頰緩緩涌上一抹暖色。
“恭喜、”
美人兒輕道二字,隨後伸出玉指在身側一米開外凝聚一面陰陽之力蒲團。
離傾影又說。
“他…他還是沒有醒來嗎?”
風紗之上、冰皇那雙標誌性的湛藍色眼眸饒有所思的睇視着離傾影的臉龐,隨即輕聲道。
“一切皆如他所願,想要從無始玄品到達他所滿意的武學境界,所需要的時間應該不短。”
冰皇帶着香風坐落身旁,離傾影並沒有再多轉視線,只是淡笑的環顧的道靈山下的鬱郁蒼蒼。
“不過現在的你比起兩個月前看的精明些,最起碼知曉來到這處是非之地還要以面紗遮顏。”
離傾影隨後認真說道,像是在評價冰之女皇。
冰皇聞言、無聲應對。
“是炎天之主和你師父爲你和東皇太一主持的婚禮?”
兩位天之驕女共處一座山巔,午後的清風似乎都不願再打擾這份兒驚世駭俗的容顏相競,無聲無息的氣氛過了數十息後,離傾影突然問道。
“嗯、”
“說來也奇怪,現在連本皇都有些好奇,爲什麼那尊人物會出現在我和東皇太一的婚禮上,不過也好、看的出來東皇太一挺敬重炎天之主,索性我們的婚禮也算美滿。”
聽到炎天之主的名諱,冰之女皇的柳眉緩緩皺起,隨後又被其隱了下來。而想起炎天之主與冰之女皇那日的對話,離傾影又是瞬間恍悟。
現在冰之女皇對炎天之主的記憶,大抵也是從千雨沙漠那一戰開始的吧。
“挺好、”
離傾影嘴角呡起一抹冰之女皇看不透的笑容,人兒垂目時、伸手彈了彈腿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這一刻,離傾影的腦海突然響起冷道在蒼古世界說道的那番話。
…
‘本公子以前也給別人主持過兩場婚禮,成婚那一套繁瑣流程倒是知曉。可我們身在太古界,身邊也沒一兩個熟人,到時候可就得天地證婚、蒼天爲鑑了。
咳咳、寒酸是寒酸了點兒,不過我也知道世間的女子都希望自己有穿戴鳳冠霞帔的一天。
以後回到源域,我在源域西北域天月王朝那裏還有冷家親人,到時候你也給幽府之主說一說好話。只要那尊人物看得起我這個女婿,到時候咱再好生補辦一場婚禮。’
…
她只記得自己當時好像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