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
怨氣之靈、原始氣運、怨之氣運、這都是些什麼?
“混賬東西、倘若你只得到原始氣運、爲父倒也懶得多說什麼,可那怨之氣運一旦借勢爆發,你這天道者身份以及太陽燭照的凝化者身份只會讓你更快成爲一具被魔怨之氣支配的軀體。”
“那個時候、你如何面對天月冷家之人,如何面對你母親、又如何面對影兒丫頭?”
此時炎天之主周身的白霞能量因爲流速快到極致,傳赤的刺耳尖銳之聲竟是將莫玉山巔刮出一道足有千丈之深的暗淵。
“你這混蛋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感知到炎天之主怒氣大盛,本就與這個便宜父親不對頭的冷道頓然沉喝出聲,冷道怒聲震響之際,層層純粹黑白的武源光圈都在瘋狂的向外溢散。
“別吵了行麼。”
這對父子中間,因爲炎天之主所言而嬌軀直顫的離傾影驀地怒喝出聲,緊接着人兒慌張的轉頭望向炎天之主。
“不周山那裏究竟怎麼了啊?”
炎天之主對冷道擔心的緊,可大致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離傾影更是恐懼到眼皮直跳。
“真是倒黴他娘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此事先不道個一二三,出面便大呼小叫,這就是你炎天之主的風態?”
離傾影話落、冷道陰沉聳肩瞪了炎天之主一眼。
“還不死心?既然如此、爲父今日就將此事盡數當着影兒丫頭的面揭開,到時候看你這混賬還如何抵賴?”
二人慾求因果、炎天之主沉哆口氣,緊接着就是將辰時發生在不周平原以及現實源域的事情盡數攤開,當然、這位似是‘憤怒’到大能還是留了個心眼將辰時是離傾影召喚他過來的事情遮掩了去。
而在炎天之主細說緣由時,那在這對父子中間極是爲難的人兒遽然栽倒在地,反觀忙是上前將人兒攙扶起來的冷道最後望着炎天之主的眼神都如同看待傻子。
…
“要不…本公子給你這位炎天之主好心提個醒兒?”
半刻鐘過後、將離傾影攙扶回青石旁的冷道看到離傾影一臉揪心的
望着自己,示意人兒先不必着急的冷道隨後一臉可憐的盯着面前白霞。
“掌控源域的事兒,你這個老眼昏花的混蛋實在是再無資格了,要不你在山間田野隨便兒找個老農讓他當會兒炎天之主,看這事兒那些老農信不信?”
終是得知了事情始末緣由的冷道嘖了嘖嘴。
“剛纔你一出面便說是本公子玩過了火,這無非是說本公子瞞着離大千金率先與那不周怨山的的怨氣之靈做了交易,而你又認爲本公子掌控不了那怨之氣運?”
“不過你炎天之主是真蠢還是假蠢,如若本公子當初真在道靈山脈與怨氣之靈做了筆交易,就算你中途偷懶未曾感知本公子,可道靈子前輩是在意志之觀睡大覺嗎?”
“感應天地氣運那麼重要的事,他老人家能瞞得過你這個當主子的?”
“再者本公子從意志之觀先去東域礁島,而後一直陪着離大千金來到這裏,自始至終本公子都沒有離開過離大千金的視線,怎麼、你是說離大千金這種實力都能被本公子佯裝晃過?”
“她是什麼實力你我不清楚?”
說到這裏,冷道愈發的不耐,似是有些不理解自己對面前這個混蛋駁逆這麼多做什麼。
“最後本公子想說…你確定自己的能耐沒有退化?”
“以你炎天之主的實力,這浩渺源域有哪一處角落是你感應不到的?可你偏要出面之後對本公子橫加指責,甚至以激將法這麼粗淺的手段來逼迫本公子去承認一些壓根兒都不知道的事情。”
“喏、本公子猜一猜。”
站在炎天之主面前一米處,冷道嘴角勾動起一抹詭異的邪笑。
“不出本公子預料的話,之前你應該在暗中感應過本公子吧,只不過最後失敗了對麼?”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他恨到心尖上的混蛋父親、可是源域正道的極致傳說,可是連青龍大帝和幽府之主都始終猜不透的無上大能。
儘管炎天之主從未給自己帶來什麼光環,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出生到現在,這個傢伙是自己遇見過的最恐怖的對手。
站在炎天之主面前、他如臨浩瀚天地、如踏深邃黑淵、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今日卻毫無徵兆的當着他的面發脾氣。
喏、反常必有妖,這點兒明面的妖性他倒是能看的出來。
“可是…你依舊不死心,所以你想讓本公子在氣急敗壞的時候以一個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態度來再次接受你的探測對麼?”
這纔是炎天之主此時出現在這裏的最終目的吧。
“喏呵、你這是在窺探爲父的心思?”
青山之巔、炎天之主先前陰沉森怒的聲音已是恢復了先前的風輕雲淡。
“探與不探、你自己不清楚嗎?作爲武學者,唯有自身心氣到了極爲不順的時候方纔會不由自主運轉體內的能量,你先前那樣刺激本公子,爲的不就是不留痕跡探測本公子的陰陽武源麼?”
“哦、準確來說本公子的陰陽武源之中還殘存着一些天輪盤海所留的輪迴之氣的氣息。”
當着炎天之主的面兒,冷道徐徐道着自己的這點兒底。
“輪迴之氣的事兒就不勞你費心了,這事兒你和離大千金都清楚,只有日後本公子與離大千金對手練戰,在戰鬥中,這點兒淺薄氣息自然會被消耗乾淨。”
徘徊在炎天之主面前,冷道話落後毫不避諱的聳動着肩膀。
“那麼…剛纔你可是探測出什麼了?”
冷道詢聲響起,炎天之主沉默無言。
“這、”
冷道說到這裏,十數息後聽聞炎天之主有淺笑聲傳開,青墨磐石上坐着的離傾影黛眉驟凝。
炎天之主剛纔是打的這個主意麼?
“不說話?不說話本公子可就當你剛纔又一無所獲咯。”
隔空吸來不遠處的一隻烤兔腿,嚼下大塊的冷道隨後重重哆鼻。
“常言說事不過三、可今日本公子就讓你炎天之主事過其三。”
說着這話時冷道猛地將手中烤肉扔掉,擦拭過嘴角油漬後一步踏空而出,最後負手凌空在天穹之上。
“最後一次機會、從每一根髮絲到腳趾、從破天弩、滅蒼鋒到背後的斷罪刀,本公子准許你炎天之主一寸一寸的探測。”
“若本公子體內存有那兩道天地氣運、今日是殺是剮隨你便,事後你只要將離大千金帶出太古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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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麼…趕緊滾、十個月後、看看東皇太一能不能替你守住這太古界數百萬載陰陽氣運?”
晴空之下,白袍天道者轉頭望着融空而出的那對身着風霓金縷袍的夫妻,傲然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