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第一道天劫,她的父親便將幽主之手這等幽府絕學施展而出。
“魔王印、”
虛空中、一座足有二十萬丈長寬、十萬丈之高的帝魔氣印座詭異出現,遙遙感知這座魔印,僅是印座表面的奇異紋路和密密麻麻的古僻文字便可讓感應與此的絕世強者徹底迷離神緒。
爲了接下第二道天劫,父親離天施展出來的底牌越來越深。
…
礁島礁丘處、她的丈夫只是安靜負手而立、氣息平靜,並無炎天之主和丈夫所說的爲了試探第一道天劫力量便施展出第四部天道神通的事情發生。
…
第八道天劫之力降臨之前,籠罩天地的白霞光屏再度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縫。
掌控空間規則的同時再去迎接道氣天劫,饒是炎天之主都變得爲難起來。
“炎主、這…咳咳、這第八道天劫…”
天劫未落、人兒能清晰聽見父親的聲音已經阻塞起來。
“還能接下、至於第九道…便是舍盡底牌都容不得失敗。”
“接下第八道天劫後照顧好母親。”
天之巔、炎天之主的沉重聲音遙遙傳散時,礁丘上凝睇着第八道天劫降臨的丈夫這樣說道,在食天隼躲在遙遠處感應的畫面中,擡頭望天的丈夫一步踏天。
“兒子出生、做父親的總得給他獻上第一份兒禮物纔是。”
當時的她無法感應的天地之中,丈夫輕輕整理着衣袍,這樣說道。
…
“天劫~”
將第八道天劫接下、炎天之主的白霞屏障徹底宣佈破碎。
食天隼的記憶畫面中,她的丈夫擡頭望着那面猶如浩蕩魔天的漆黑霧雲、暗黑霧雲滾滾翻騰,雖然只是記憶之中的影像,並未有雷弧砸落、可人兒依舊能感知天劫霧雲之上是何等暴烈肆掠。
吱嗚、轟隆、
面對獨自站在天劫世界之下的丈夫,愈發緊繃而沉悶的轟鳴儼然知曉她的丈夫在藐視它,它要在頃刻間將冷道湮滅成虛無。
“天底下哪有當爹的讓兒子來承擔違背天地規則的代價?”
她所愛的人如是一笑,抻展雙臂時背後道氣力量瘋也似的蔓延開來。
“我非天道、無雙陰陽、四身齊現、源域君王、”
“君王神通、無上噬、”
原來、丈夫是以消耗第四部天道神通的代價單獨面對最爲恐怖的第九道天劫力量。
…
天劫雷瀑降臨的力量與丈夫所凝聚的道氣漩渦觸碰一瞬,人兒能看到狂暴雲團圍牆將那天劫雷瀑、道氣漩渦,甚至是站在太陽燭照之上的丈夫徹底淹沒進去。
那一刻、源域天巔好像被豁開一道猙獰的傷口。
“起、”
九天之巔、死死支撐着無上噬和天劫雷瀑的丈夫艱難擡動着手臂,每擡起一寸似乎都要消耗丈夫所有的力量,
遙遠處的天穹傾瀉的光芒是世間最美不過的夕陽餘韻,可此刻頂着道氣漩渦和天劫雷瀑力量的丈夫依舊在嘶啞怒吼。
十數息後、人兒看到丈夫雙臂高居頭頂、終是將那無上噬撐起過半。
…
“起、”
遙遠處夕陽的光芒越發沉黯、天穹之巔、她的丈夫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爲自己鼓足信心,想要一擡天劫。
可當丈夫雙膝幾欲抻爲弓步時,支撐着他的最後一口氣還是泄了開來,她所深愛的男人再度單膝跪在太陽燭照身上。
那一天、冷道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
“給我起啊!”
東域天巔、待得最後一道沉悶嘶吼傳出,只見託着天劫的丈夫兩條小腿掣速散出層層道氣漣漪,終於、丈夫在最後一喝後將雙腿挺爲最穩固的弓步之勢。
“狗天劫、睜大的你的狗眼看一看、我可是天道者啊!”
撐起天劫雷瀑,縱使道氣身軀連同本尊承受着無盡的痛苦,可丈夫的臉龐依舊帶着極端狂妄的的笑意。
…
“那混賬天道對、對本公子束手無策,竟然讓你這時間規則將、將懲罰落在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身上?”
…
“本公子知道你能、你能聽見、來啊、有什麼手段都朝本公子身上招呼啊!”
…
“來啊、本公子可是要成爲逆轉天道的存在,又豈會怕你這一道小小的規則反噬?”
…
兒子出生的那天,折了顏面的天地規則終於將規則反噬的代價凝成十寸霧芒。
是的、天地規則恨她的丈夫。
她知道的、
…
不願讓丈夫去承受這股規則反噬之力,她看到炎天之主和父親一次又一次出手阻攔,可似乎…丈夫早就知道這一天,縱使腳踏深淵,他的思緒依舊能保持絕對的清明。
以血緣之血破解了炎天之主的規則回溯世界、
以帝魔氣破解父親離天的魔河阻擋、
…
“以後可要少埋怨父親一些哩、”
規則反噬之力融入意識靈臺,人兒清晰看到以一己之力接下道氣天劫第九劫、怒對天道、甚至破去炎天之主和父親數次阻攔的丈夫再無半分餘力的朝地面垂墜而下。
……
唳~
海洋天巔、進化成功的太古魔凰驀地徹底而鳴,萬計飛獸淒厲而散、一望無垠的海洋頓有海水垂天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