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輕、可‘年輕’二字與‘以後’並無半分聯繫啊!
“再說了、如果夫君對此事煩心,那之前靈兒那麼自私,事後回想不得內疚死?”
她希望源域太平、她希望兒孫無恙,可前提是這種結局出現之前,她絕不要看到丈夫承擔絲毫的風險。
即便風險之中有着她所牽絆的影子,無論是冷道還是鍾離皇,她都會向着炎天之主依靠。
自私麼?
爲娘、爲妹、可心底深處卻生出這等可怕的想法,這甚至不是簡單的‘自私’二字足以形容,說是可憎都不爲過。
那她豈不是更該死?
“傻靈兒嘞、那是爲夫的榮幸,只是…爲夫好像無法成爲道兒和影兒丫頭甚至是小不離的榮幸。”
“尤其不離那小滑頭,嘖嘖、看待他這爺爺分明和陌生人沒兩樣。”
想起冷不離望着自己的陌生和冰冷的眼神,炎天之主更是苦笑不已,他於源域得千萬年大志,可怎麼在兒孫之事上如此無力?
“還說、”
懷中、看到丈夫的苦澀神色較之剛纔還要濃郁,鍾離靈不滿出聲隨後張口對着丈夫胸膛狠狠咬下去。
“嘶~不說了、不說了。”
炎天之主喫痛又不敢運轉能量震開妻子,只得忙是求饒。
“以後夫君不用再一個人承擔這種壓抑了,有什麼事情靈兒都會陪着你,道兒和影兒丫頭的不理解也好,不離的陌生也罷。”
“只要我們爲了與道兒解開心結而努力過,無論結局怎樣,我們也都不會後悔不是麼。”
是啊、這些事情終不是平息一場戰爭或是壓制陰域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不得從封魔葬出現那麼簡單。作爲炎天之主的妻子、鍾離靈又怎會絲毫不知炎天之主處理愛情、親情的缺點在哪裏?
以丈夫的心性、處理事情時看似柔和、可事後才知道那一切有多麼絕對?
將離傾影引入太古界是、讓兒子在太古界破而後立、不死不休的修煉也是,敢在三族之戰來臨將青龍大帝與幽府之主所迫切之物隨意贈出是、讓青龍大帝與海兒在東海一戰而無動於衷更是。
她是丈夫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希望丈夫在看似柔和實則絕對的出手下能夠將一切都處理的極爲完美,所以以往她纔會或撒嬌或命令丈夫想盡辦法來讓兒子、兒媳和孫子回到他們身邊。
只是…世間安得順心順意的兩全法?面對不斷反抗他的兒子,丈夫又哪會那麼簡單的讓冷道順從?
她不該在這件事情上再對丈夫施加壓力了,不僅不該、說白了三十年前莫老帶着冷道離去,又何嘗不是她離傾影的決定?
“嗯?”
妻子話落、炎天之主饒有笑意的凝睇着鍾離靈的臉龐。
“靈兒說的是真的。”以爲丈夫不相信,鍾離靈又忙是重重點頭。
“再說了、這事兒又不是徹底沒有讓道兒鬆口的機會,不提我們手裏的那張底牌,之前道兒不也對夫君說了嘛!日後就算不離會跟隨影兒丫頭生活,可丫頭府邸還會爲靈兒敞開。”
“所以道兒從來沒有將此事做絕,我們只要迎隙而上就好了,夫君說呢?”彎月星空之下,鍾離靈對着夫君甜甜一笑。
望着妻子的笑容、炎天之主心頭的壓抑這一瞬間當是煙消雲散了去。
“沒想到我的傻妻子還有這麼聰明的時候,也是、爲夫有閒時和那個小老頭聊會兒也算有所裨益。”
“哈哈、在影兒丫頭那裏受訓一番,爲夫也真不能一蹶不振不是?”
炎天之主話落、抱着妻子自欄杆而下,說話的功夫就是朝水晶大殿行去。
“可不是嘛!再說道兒的事情,夫君日後大不了悄摸反着來就好了。他想要做什麼,夫君若是覺得此事不妥,也不需要出面嗆着道兒,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改變此事的軌跡就行了啊!”
“要是道兒心有怒氣,夫君隨便凝聚一兩道能量體,將此事轉移在能量體身上,這樣即不傷道兒的顏面又不讓道兒將此事懷疑在我們身上,豈不是一舉兩得?”
鍾離靈知曉丈夫以後與兒子冷道的對峙不在少數,蹙眉之中又是替丈夫想起了法子。
“呃~靈兒要是早這麼說,那個小東西至於看爲夫處處不順眼嗎?”
“所以…等會兒靈兒可要做好受訓的準備。”
妻子這一說,炎天之主更覺得如是,得意笑出聲後垂目望着妻子的視線都變得邪魅起來。
“隨夫君懲罰咯。”
沒了丈夫陪在身邊她也無法入睡,至於受訓、她已經受了兩千多年了,又豈會怕丈夫這等羞澀的威脅?
“嗯?”
氤氳廣場中、炎天之主聞聲更是爽朗大笑,可就在這尊無上大能行至大殿門庭時,眉頭又倏地皺起。
“怎麼了?”
看到丈夫駐身轉眸南望,鍾離靈一怔。
“親家要開始吞噬古魔氣了、”
炎天之主一聲淺籲,而後笑吟吟抱着嬌妻入殿。
……
源域的深夜、
一處嬌羞輕吟、一處苦澀無奈、一處猶豫不決、一處唏噓彷徨、衆生之象融入這深寥夜色之中。
一時間、夜色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