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接下來的修煉,我們各承接五成吧,本公子若是先行訓練完畢,可一直等到你修煉結束,甚至也會在你不支時相助與你。”冷道又對符殤兒這樣說道。
“冷大公子是想表達什麼?開始憐憫或是討厭,所以纔會與本小姐劃清楚這樣的界限麼?”
垂目望着冷道遞來的手掌,符殤兒紅脣微啓,甕聲甕氣的說道。
“不是憐憫、更不是討厭,只是想讓我們的訓練更公平一些。”
冷道望着符殤兒的臉龐唏噓道:“只有公平了,日後出去罰道洞天才不會有什麼糾纏不清的說法。”
“走吧、”
冷道話落,自顧自牽起符殤兒的洋蔥玉指朝第五重關的通關之門行去。
冷道寬實手掌包裹着自己,可不知爲何,符殤兒直覺得心口苦澀到了極致。
這場罰道洞天之行,當真要如此作罷咯。
…
九天之巔、炎天之城、
源域之中戰火的能量怒浪已經讓得億萬生靈感到麻木,可炎天之主卻實實在在帶着海皇在城中轉悠了不少好地方,甚至炎天之主還煞有介事的替海皇講解起每一座大殿,每一處平原、每一條河流各是含藏着什麼意義。
兩日之前,炎天之主說過這將會是海皇最後一次進入炎天之城,大抵是想讓海皇留個念想吧。
只是、海皇現在哪裏還有在這裏遊山玩水的心思?
在離傾影太陰幽熒的聖神氣息壓制與天樓的恐怖攻擊下,龍修三人的局面越來越不利,龍修死了倒也作罷,可大長老七清與二長老陽煞乃是海殿之中除了他之外的最強者,若是這二人真要拖死離傾影與天樓,即便正魔兩道此後不會對海殿出兵,他海殿最不濟都得三萬載才能將這份兒底蘊彌補回來。
可是魔道千金一死,離天那個老傢伙豈能不會瘋狂?
他不是擔不起這種罪過,而是不願讓海殿承擔這種代價罷了。
這還只是其一、
其二、他曾去炎天界找尋過女媧,誠然在那個世界裏,他並沒有感受到比起自己更強橫的氣息,可僅是從明面來看,炎天界中的強者就是三大種族外加海殿可比。
炎天界可以輕而易舉地隕落一方軍隊和一尊天樓,可海殿若是與炎天界交惡,到時候他們海殿的境遇將舉步維艱。
這第三、此次他自海殿帶着兩位絕世強者出面,本意不過是想快刀斬亂麻的將離傾影母子帶到聖古,如此一來既可以將爛攤子拋給聖古龍修,也可將應諾青龍大帝的交易完成。
他若抽身而退,日後表現得再勤快一點兒,此次與青龍大帝交易的這點兒‘劣跡’將不會對他與女媧之間的感情產生太大影響。
接下來,好事興是無妄咯。
且心裏有這種矛盾想法,他卻不能再對炎天之主表現出來。
畢竟、他也是海域名正言順的霸主。
奈何任由誰都沒有想到,海皇心裏的矛盾與壓抑還在持續時,不久的一幕卻險些讓這位海域霸主直接暴動起來。
…
“整整兩天了。”
裁判地上空,鍾離靈三人如似木樁在這裏直立了兩個日夜。
感知着依舊在綿綿不休交手的兩大戰圈,這三位代表着正道的戰事指揮與魔道九幽十八落強者、甚至是聖古域高層的臉上無不是清晰可見的麻木和恓惶。
兩大戰圈中離傾影二人對戰龍修三人雖有明顯優勢,可想要喫下三人卻又太難,這三人也是個執拗傢伙,什麼時候青龍大帝與幽府之主不能分出個勝負,或是海皇沒有將七清二人召喚回去,三人竭盡全力總可以將天樓二人拖住。
這邊已是如此,三軍之戰就更不用多說了。
他們可以想到魔道那位冷酷男子應該會在其中立於不敗之地,甚至此刻已有可能抹除了血羅族長血炎,但要說即刻抽身助力離傾影二人,這倒有不少難度,畢竟那古帝軍三都統九上也不是喫素的存在。
源域之戰、聖古爲了一統源域,而正魔兩道爲了維持源域的相對和平,各大種族又擁有着自己的意願,奈何誰又能想到各自意願的對碰會如這兩天這般令人唏噓,唏噓到連聖古青玄都有種深深的茫然。
到底是爲了什麼?
…
“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中域上空,面對離傾影太陰幽熒與太古魔凰血脈的雙重威壓,外加還有承受天樓恐怖至極的攻擊之力,呈三角之勢的龍修三人臉色可是難看到了極致。
龍修不願消耗最後一滴精血來轉化本尊,而七清二人同樣知曉在並非海洋的作戰環境中,他們的實力總歸有些折扣,相反,若是在這裏轉化神獸本尊,他們受到的壓制反倒更強。
但總不能真等到青龍大帝與幽府之主交手結束吧?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陽煞,你與龍修先撐住,本長老即刻過去將納雪天華抹除,只要那老傢伙一死,幽府之主道心必破。”
然而無巧不巧,與離傾影二人交手之餘,海殿大長老竟是將感知力投至納雪天華身上。
這簡直是送上門兒的買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