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符殤兒這個古怪的問題,冷道一時間有些不知所以,事實上因爲之前的猜測之事,他已經將答應符殤兒的事情忘卻,且聽人兒還記得此事,冷道語氣一頓,最後無奈撓頭。
“那算了,本小姐也不爲難冷大公子了,真要是到那時候,本小姐沒也那心情去喫烤肉了。”
“要不…本小姐換個條件?”
符殤兒試探問起冷道。
“什麼?”
“沒想好,總之不是違背俠義之道,不是破壞你們夫妻之間感情,不是讓冷大公子放過聖古這種無禮條件,冷大公子敢答應麼?”
符殤兒言語中像是在刺激冷道。
“如此、本公子還真是沒什麼不敢答應符大小姐的。”
冷道一怔,最後對符殤兒點頭道。
“拉勾、”
符殤兒突然靠近冷道,彎曲玉指伸出洋蔥一般的小拇指。
“呃、什麼時候去做?”
沒想到符殤兒還玩這種小孩子才玩的遊戲,冷道伸手與符殤兒拉勾過罷,隨即好奇問道。
“離開罰道洞天之前吧。”符殤兒嬌笑道。
出了罰道洞天,或許一切都物是人非咯。
“可以、”
這個時間線也在冷道的預料範圍內。
冷道‘可以’二字落下,符殤兒的妖嬈眸子這一刻眯的更深…外界猜測之事過後,人兒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
……
事實果如幽府之主離天所料,半載之前自聖古域傳出青龍大帝痊癒的消息後,聖古方纔升起一圈的浪潮又詭異安靜了去。
這半年裏,聖古域沒了之前的緊繃狀態,聖古陣由青玄四人撤去,甚至駐守在三大種族邊緣的古帝軍如潮退去,只留下十數支聖古尋常軍隊在日常操練。
這對聖古也算是好事一件,倒不是說這樣的狀態,而是聖古萬族的族長以及以安皇和青玄爲最終決議的高層在得知青龍大帝已經甦醒後,聖古的氣性兒最起碼差不到哪兒去。
入夜、
九尾天狐族,符萸院落。
自安天與青龍大帝雙雙重創進入龍窟後,符萸與安無心這兩個苦命的女人走動得也比以往更頻繁,二女的神色難免有些憔悴,可再細看她們的眼眸又帶着濃郁的期待。
擱在以往,因爲孩子的事情,符萸是容易讓青龍大帝下不來臺的人,每次符萸生氣,最終都是青龍大帝拉下臉來安慰,再說那安無心因爲安天率先重傷一事,這女人倒不是有多怨憤青龍大帝,奈何對兒子心生擔憂,安無心在青龍大帝出事之前那兩個月同樣沒有同丈夫說過一句話。
直至看到丈夫倒在抱着必死之心的離天手裏,這兩個嬌性傲氣的女人才反應過來青龍大帝對他們是多麼的重要。
如若丈夫回來,她們決意以後說什麼都不會給青龍大帝擺臉色了。
這段時間龍窟那裏有好消息傳來,興高采烈的安無心與符萸當即決定爲丈夫和安天裁製兩套頂合身的衣袍來迎接這對父子。
安靈兒與符月兒已經先行回去各自的院落,如水月光下,符萸與安無心望着涼亭之中展開的兩套精美紫金長袍,似是挑剔着這兩身衣袍還有什麼不足。
“我說心姐姐,給那混蛋的袍肩娟秀着你我兩族的圖騰真的好麼?這要是其他人看到,保不齊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們呢?”盯着青龍大帝的紫金長袍,符萸掩嘴笑說道。
因爲青龍大帝習慣運轉的力量爲紫金色澤的天地之力,所以此長袍主色爲紫金色,可世人甚至是聖古域強者都鮮少知曉,青龍大帝還是雙屬性之軀,他同樣可以運轉火之力與風之力,因此符萸二女又將玄青色與赤紅色流紋娟秀在長袍雙臂上,而長袍雙肩乃是一黑一白兩幅圖騰,赫然是九尾天狐一族和鯤鵬族的本尊圖印。
按照安無心的說法,日後龍稚無論做什麼,只要掂量着肩上還有兩個愛他的女人,他怎麼都不至於再衝動纔是。
此次丈夫一戰,較之以往的清冷孤傲,安無心的變化倒比符萸預料的更直接些。
“挺好的,那混蛋離天已經一心求死卻還不知避其鋒芒,分明就沒有將我們當回事兒。”
“若是穿上這身長袍還不知趣,要我說,我們還是卸去族長之位直接閉坐化關好了。”
安無心走過長廊來到涼亭之中,以手輕輕撣了撣丈夫的長袍後輕撫着二兒子安天的長袍。
此次安天長袍亦是以紫金色爲主,此外長袍娟秀着火焰流紋,而肩頭分明是一隻九尾天狐與一隻太古龍狐圖案。
安天三千年、這三千年中只容許小妹符殤兒騎在自己頭上,如此、她也以符殤兒的九尾天狐之軀以及進化後的太古龍狐之軀圖案壓在安天肩上,倒要看看安天歸來後還會不會傲氣凌天,不知源域高低。
“今兒又打擾萸妹許久,明天萸妹過來,心姐新學了幾道菜,到時候…”
打量了父子二人長袍片刻,安無心笑了笑,落話之餘緩緩轉身。
只是…安無心一句話還未說完,那雙清冷絕美的臉龐當是凝滯下來,眸子木訥望着符萸身後位置。
“嗯?”
見狀、符萸眉頭微簇、登時轉身。
身後、一位身着紫金長袍、身軀偉岸的六尺男子正微笑望着她們。
青龍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