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道之極 >第六十四章:自掘墳墓?
    “花月宗與那花月城的規矩不過是虛妄之言,那張浪只有八卦地品巔峯的實力,不得不拿這點兒破規矩當事兒,花月宗更是爲了顧及宗門氣度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萬宗主就不必那這點兒瑣事來質詢我冷道了吧!”見萬旬盯着自己,冷道無所謂聳肩。

    “沒有將冷將軍身份暴露,這些事情便在我萬旬承受範圍內。”

    聞言,萬旬長吁口氣,微笑點頭。

    “今日本將軍雖說壞了小規矩,可花月城一些被武家父子殘害過的少女家人也算感恩戴德。對了,與宗主閒聊一句,若是一宗門高層披着羊皮卻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執宗牛耳該以何懲?”

    如今他已經得知殘害翠萍丫頭和劉氏大娘的兇手,奈何三長老在花月宗位高權重,王朝宗門損失一位四象境高手無異於割心剜肉。

    萬旬對他還算光明磊落,但這終究又不是萬旬的態度,事先試探一番他冷道心裏也有個底。

    “嗯?冷將軍恐怕意有所指吧!”冷道話鋒突變,萬旬思量片刻後疑惑眯眼。

    “只作閒談。”冷道笑答。

    “這、”聽此,萬旬眉頭一皺。

    “理說宗門高層犯錯,宗主爲表執掌之心需將高層就地正法,當然,這是最差的結果。不過宗門成立總有因過輕責重罰之說。”

    “宗門畢竟不是軍隊,爲了震懾人心便是殺一儆百也不足惜。拿花月宗來說,如今宗門高層除我之外還有九大長老,九長老實力最次可也是八卦玄品巔峯層次。若是九長老有過,便是責罰也不得在弟子面前當衆滅其尊嚴。”

    “說到底宗門在外的榮辱都得我萬旬一人擔着。作爲宗主,我又怎能沒有私心?若真是些小過錯,在外人不知時也只能暗中稍作敲打。”

    坐在石登上的萬旬苦笑。

    “人之常情吶!”淡漠雙眸掃過萬旬臉龐,冷道莫名嗤笑,微有沉默。萬旬言至於此,他還真是說不得什麼。

    這花月宗就好像萬旬的孩子,宗門實力與榮譽都與他萬旬息息相關。便是他現在道出那三長老與程華是殘害李家母女的兇手能如何?

    萬旬就一定會責備那三長老便將其就地正法嗎?

    再說那萬悅子更是對程華守護的緊,且昨日他與萬悅子二人有所恩怨,倘若萬旬認爲他是在借題發揮,屆時得不償失的就是他了。

    此事、還真是在萬旬這裏急不得。

    “對了,今日小宗主與那程華沒對本將軍下邀戰帖?”

    相告萬旬無妄,冷道又打起交戰臺的心思。雖說現在想要抹殺三長老極難,可交戰臺上拳腳無眼,真要將程華打死,便是被千夫所指又何妨?

    “嘖嘖,今日花月城還有宗門其他弟子,有些小丫頭已經將你抹殺武家父子的事兒告知了悅子,你認爲她還會讓程華與你交手?先前來你這裏,還是悅子丫頭巴不得將你直接踢出宗門呢。”

    聞聲,萬旬爽朗大笑。

    “不過悅子只是被我這個做父親的寵慣了,對待悅子你冷道可不要擺什麼大將軍的姿態。”笑罷,萬旬轉頭對冷道眯眼,警告之意濃郁。

    “小孩子罷了,本將軍也不至於不識趣。”最後一個機會已經丟失,冷道神色黯淡幾分,咀嚼到萬旬的威脅意味,青年唯有苦笑。

    ……

    萬旬離去後冷道並未着急回屋修煉,青年獨坐院中石凳,那雙嗜血的眸子不斷掠過森冷的殺意。

    毫無疑問,今日萬旬這番委婉之言以及萬悅子對程華的鐘愛程度,即便自己揭開三長老與程華的遮羞布,愛惜羽毛的萬旬想來都會將此事壓下去。

    若是那一老一小口風嚴實,萬悅子爲了力保程華再給萬旬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式,到時候可就是他冷道有理說不清了。

    思慮良久,冷道終於下定決心。

    真要了斷是三長老與程華,除了他的實力能對那老東西造成直接威脅外,還需找準時機將萬旬架在高位上。

    唯有萬旬在高位,那萬悅子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家父親顏面,也只有那個時候,不受萬悅子影響的萬旬纔會保持最佳理智。

    “近些時日將月訣研習成功,也是時候開始修煉山嶽印了。”輕撫着眯在懷中的小白狐,冷道低聲喃喃。

    ……

    由簡入繁難,由繁入簡易。

    冷道從掌控黑白武源那一天起便開始陰陽印修煉,再修月訣委實簡單太多。日常修煉月訣順便與幽心丫頭以及張端那些傢伙聊天打屁,眨眼一晃就是十天。

    第十日傍晚在張端院落蹭飯,冷道告知衆人他可能要閉關三兩個月後衆人無不沉默。

    雖說之前冷道在花月城出手的確顛覆他們對這傢伙的印象,可衆人誰也沒有刻意疏遠青年,如今冷道單獨離開,一時間他們好像要失去主心骨一樣無力。

    “雖說你們實力低下,可內宗還有堂兄和李軒罩着,接下來你們依舊可以橫着走。”青年咧嘴丟下一句,自顧自朝院外走去,只留下滿臉悻悻的衆人。

    他們又何嘗不想告訴冷道,被他守護和冷朝二人罩着他們儼然是兩回事。奈何眼見冷道灑脫的背影離去,他們還是沒有鼓起勇氣開口。

    若真如冷朝所言,他們也不應該用稚嫩心態去猜測青年的血腥和韌性,也許只能無力望着他們與冷道的差距越來越大吧。

    ……

    “已經兩個月咯!”

    清晨、花月宗外側一處人際荒蕪的山巒、

    山腳下,身着白袍冷道站在幽曲小徑下,青年手中握着一柄生鏽的鐵鍬。冷道肩頭,小白狐好奇打量着四周。

    冷道獨自扛鍬來至此處作何?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令冷道倍感苦惱的山嶽印。

    山嶽印乃是冷道所修陰陽印的第二印,與玄水印在水潭修煉不同,習修山嶽印需得承受山嶽壓身之力而雙膝不彎方爲登堂。

    身背重力而不彎乃是對武學者肉體強度與武源強度的融合考究,冷道自認肉體力量不懼同階段之人,可這武源強度…現在僅施展一次玄水印就能將他榨乾,只要不是腦子壞掉,他還不至於在八卦黃品階段動用山嶽印。

    所以、先修武源再練山嶽印。而此次,青年給予自己三個月的時間。

    “真他孃的晦氣,要是莫爺爺在這裏,修煉山嶽印好歹也有個譜。”轉動着手中的鍬把,冷道無語嘟囔。

    青年也擔心自己晉級八卦玄品時便是能自半山腰舉起頭頂山巒,可若施力不及直接被這山頭壓死,到時候可就無人知曉了。

    “也罷,就當給自己上墳了。”

    青年在地上啐了一口,隨後掄圓了膀子挖起山洞。

    晨光照耀,青年額頭大汗密出,肩頭白狐低聲啊嗚,似在爲青年加油鼓勁。

    呼哧、呼哧、

    一鍬鍬的黃土自淺淺山洞丟出,青年與白狐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這無名山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