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等待數月的天賜之福會在這時產生變故,這些傢伙無不是將憤恨之意加在媧兒身上。
先前若是媧兒不曾哭泣,現在又怎麼會有這麼一檔子事兒。
“咳咳、”
孰知老祭司話落,只聽頭頂突然有道喑啞的乾咳聲傳出。衆人小心翼翼擡頭望去時,眼中所見之人更是讓他們眼皮直跳,兩股戰戰。
這是一位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子,男子雙眸凌厲,俊朗臉龐上的分明棱角散發着一股極致的堅毅之氣。
男子身着能量白袍,白袍之後有一柄以黑白匹練束起的烏黑刀柄。
這般模樣,除了那位在太古輪迴世界被神祕光柱捲走的冷道還能有誰
冷道咳聲落罷後六尺身軀站起,自天而下時正以那根骨子撓着後背,可現在也就不難理解爲何這些村民在望向冷道時會如見鬼魅一般了。
憑容貌來斷,冷道倒好像與這媧兒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這媧兒在他們眼中乃是不祥之體啊。降臨一個媧兒已經讓他們受累頗多,現在冷道出現又該是福是禍吶
無聲而壓抑的氣息流淌在山坡上與半坡中的每個人周身,便是甦醒過來的冷道也不意外。
這位年輕的天道者與一張張敢怒不敢言的臉龐對視過後,那雙幽深眸子又是環顧着四周景象。
不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林森之外有數十座看似可以住人的簡易庇所,這些簡陋住所正前方乃是一處除去了草綠的黃色土場,場中有不少野兔野狼的屍體隨意搭放。。
若說太古輪迴世界乃是亙古的荒涼,那此地給予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原始。
“現在是什麼時代”
望着以簡單之物蔽體的村民,冷道在將身側的媧兒隨手扶起後皺眉問道,話落後冷道又將手中無用骨刺扔在一旁。
咔嚓、
孰知就在冷道話落時,背後站起的老祭司竟然掄直了手中骨杖對冷道後腦勺砸來。別看這老頭年紀極大,力氣卻是不小,骨杖劃過空氣時都帶着呼呼的風聲。
他被炎天之主和和離傾影那個女人欺負也就罷了,總不至於再次醒來時被一個老頭敲一骨頭吧。
“這是什麼時代太古末期蒼古荒古”
並不願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動手,冷道隨手將身側老祭祀與媧兒隔空提起放回人羣之中。可想到先前感知的一幕,冷道眼芒閃動,又是將媧兒接回在自己身邊。
他看得出這些傢伙對這個媧兒懷有殺意。
“你是誰和媧兒是什麼關係”
半坡上祭司連同百位村民慌忙下去,只見那位虎皮老頭又站在人羣面前喝聲質問。
“什麼關係”
冷道眉頭微挑,轉頭認真打量了媧兒一眼後也是對女子的容貌小有驚異。
“你也是這裏的村民”
“嗯、他們是我的父母。”
冷道詢問,媧兒忙是指向站在土場邊緣的一對村民。
“我們可生不出這種怪胎。”
媧兒話落,那對尖嘴猴腮的夫妻當是異口同聲道,語調之熟練,看來這句話他們以前也沒少對旁人說及。
“的確生不出來啊”
孰知這二人話落後,視線來回在媧兒與這對父母身上打轉的冷道摩挲着下巴亦是笑道。
那二人模樣極其醜陋,反觀這媧兒卻是完全不遜色當初他在碧血王朝遇見的幽心丫頭。
便是能生出來,這其中恐怕也有些說法纔是。
“這老頭在這個村莊懂的最多”
啞笑過後,迫切想解開心頭疑惑的冷道指着那虎皮老者,隨後問向媧兒。
“他懂的我都懂、”
媧兒盯了老祭司一眼,片刻後嘟囔道。
“可我懂的,他不一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