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始終是冷道自己的選擇。”
見女媧也要和自己唱反調,炎天之主有些無奈,只好解釋道。
“在斷罪刀內唯有消散,脫離斷罪刀依舊如此。所以在此刻,師父也並未從本質上改變什麼。”
揉了揉女媧的五彩長髮,炎天之主又是一笑。
“那究竟要怎樣,師父纔會救冷道啊”
知會了炎天之主的言外之意,女媧努起嫩脣嘟囔道。
“都說了答案並不在爲師,而在這丫頭身上。”
安撫下女媧,炎天之主又是將話題引在離傾影身上。
“你的意思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今天冷道將那兩個傢伙抹殺也好,自己靈魂即將消散也罷。總之、冷道鍛鍊自己一事已經結束。”
“想讓冷道復活,需、需要由我親自請求你”
清冷眸子凝視着炎天之主,離傾影突然幽幽出聲。
“對、”
此刻炎天之主一字答之。
炎天之主字起、夕光籠罩下的天穹逐漸安靜。
清風流淌、黃昏的餘韻瀰漫着天穹中無聲而立的三人身上,那炎天之主自古便不已真面目示於外人,自然難以看清這位無上大能是何神色。
一旁女媧的視線來回在離傾影和師父炎天之主身上掃動着,她可以在師父面前撒嬌,卻不代表自己會蠢到去無理取鬧,此時離傾影的表態比起她對師父炎天之主的央求更加重要。
可離傾影該是如何回答呢
事實上之前炎天之主說起冷道的死活與自己的想法相關時,離傾影已經明白了所有。可這裏除了女媧這個毫不知事的外人,她比炎天之主更清楚自己的回答代表着什麼。
“如果先前我沒有猜測出你對我們的安排該有多好。”
許久,心緒疲憊的離傾影苦澀道。
“有些事情及早知曉會更好,只不過冷道對符殤兒那個丫頭心有眷戀,不願也不能對你提及罷了。”
冷道每次提起符殤兒會惹得離傾影大怒追殺,可炎天之主並沒有這種顧慮。
而且作爲旁觀者,他這也算是對離傾影善意的提醒,畢竟離傾影只有在清醒之中做出回答,纔會讓他的安排在日後爲這二人帶來更大的好處。
離傾影瞳孔微縮,饒有所思的打量着炎天之主。
“你炎天之主費了這麼多心思才讓冷道活到現在,我不相信你會眼睜睜看着他死。”
毫無疑問,在看到冷道經歷了這一場大戰後,重新認識了冷道的離傾影並不願意看到冷道還會在殘存一線生機時窩囊死去。
以她的實力倒也可以凝聚血肉之軀,並且論起重塑身軀的強悍程度,比起現實源域那些赫赫有名的煉藥宗師不知強橫多少籌。
可她畢竟是魔道之人,以帝魔氣凝聚的身軀對魔道之人最爲適用,可要說對冷道卻又是兩回事兒。
這個傢伙的陽武源以及所凝化的太陽燭照處處與她的帝魔氣相沖,便是能夠甦醒,恐怕每天也是生不如死。
可真要是答應了炎天之主,她的答案自然無關乎武學道心只是、她的身份似乎還不容許自己那樣做。
反將炎天之主一軍自是最好不過。
“呵呵、小丫頭倒是猜的不錯。”
離傾影的反問似在炎天之主預料之中,聞之炎天之主又是伸出手掌在一旁女媧的修長五彩長髮上揉了揉。
“不過你也清楚,今日之言由你開口只會更好。”
炎天之主再一次表達出心裏的想法。
“這只是對你的安排有好處,對我你不覺得傷害一個事不關己的女子很可恥嗎”
離傾影冷冷一笑。
“喂、”
離傾影話音剛落,炎天之主還沒說什麼,本是亟待離傾影會開口乞求師父救下冷道的女媧當是眯起眼眶。
離傾影這是在說她師父很無恥嗎
“不打緊、”
在離傾影的莫名注視下,炎天之主露出那隻與世俗之人截然不同的如玉手掌輕拍着女媧的香肩。
“有些事情終歸需得私心而爲,自始至終本主也並非完美的聖人。”
“如若非得讓你這丫頭開口”
炎天之主話落半途又輕許停頓。
“魔道不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