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害怕冷道生氣,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與冷道佯裝主僕之分呢。
“站在本小姐身後吧,中域戰王那個傢伙的氣息倒也不是這些螻蟻可比。”對冷道招了招手,冷道還沒有反應時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回到離傾影身側。
“究竟是本公子拿離大千金當女兒養呢,還是離大千金那本公子當兒子養呢?”
他這也太卑微了吧,離傾影還沒將中域戰王引來,就害怕自己被那傢伙的氣息所傷,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鳥,沒了母親的保護就得被樹枝上爬上的毒蛇給吞了一般。
“等冷公子成長起來、本小姐並不介意喲。”
離傾影嬌羞一笑,莫說是可以隨時‘懲罰’離傾影的冷道,那兩位陰裏陰氣的武學大能也是眯起雙眼。
離傾影這種女人果真是一顰一笑都能引得世間男子瘋狂,可是…這二人好像並不是主僕關係那麼簡單啊!
不過對於他二人而言,這已經是他們所能保留的最後一道想法了。
咯吱、
陰冷天穹下,只聽一道尖銳急促的喑啞聲響起,以離傾影爲中心,方圓數百米在不到半息的時間頓然凝固,緊接着冷道便看見離傾影手臂擡起對着百米之外那二人的方向一握。
一握之下,先前還持着能量符蹦躂的兩尊武學大能亦是步了同伴後塵。二人神魂俱滅時離傾影心神一轉,順手連那能量符也捏碎了去。
…
冷道可算是明白了什麼才叫簡單、
簡單的隨心一動、簡單的空間凝固、簡單的大能隕落、對離傾影這位一隻腳已經跨過無始天品巔峯的大能來說,抹除三位無始玄品的強者比殺只雞都要來得簡單。
在蒼古世界與那兩位能量‘冷道’打的吭哧癟肚頭破血流,甚至連重塑肉軀這種事兒還得是離傾影向炎天之主求情方纔可以。
此刻他與離傾影的差距雲泥之別。
百米之外、離傾影以絕對的壓制力將那二人抹除後,一團殷紅色的火焰瞬間將二人漂浮的血氣蒸發乾淨,下一刻火焰迎着夜風暴漲數十米方圓。
瀰漫着恐怖溫度的火浪散發着摧毀一切的霸道氣息,冷道迎面感知一瞬後臉龐都蒼白了去,此刻他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都要被中域戰王的火焰力量焚化成虛無。好在冷道初顯異狀時離傾影已經察覺,釋放自身氣息後,離傾影不僅將冷道保護在內,甚至連中域戰王漫散而開的火浪都震的不斷回縮。
十數息過罷,如血液般殷紅的火浪凝化成一座精美的火焰王座。
王座上緩緩站起的男子約是三十來歲,男子身着耀眼紅袍,將近六尺身高在健碩身軀的映襯下頗有偉岸之風。男子容貌俊朗,一雙虎目散發着令人忍不住跪伏的咄咄視線。
矛盾的是,男子給人的第一眼是生人勿進的距離感,可那張薄呡的嘴脣又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種笑意冷道見得多了,沒一個是個好貨色,不過凡是與他有過仇怨交集的傢伙,好像也都被他收拾乾淨了。
可要是對上這個傢伙,他也只能顫顫巍巍跟在離傾影身後咯。
“在下朱由天、可否冒昧詢問姑娘芳名?”
朱由天、中域戰王本名。
孰料在這位名震中域、甚至連無罪天都無可奈何的強者輕笑聲落下後,離傾影嗤聲一言差些將冷道笑岔了氣。
“朱由天?這個名字起的不好,你應該叫豬油蒙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