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頂上戰爭已過去近半年,“世界最強男人”的稱號已經完成新老交替,由白鬍子→嗜血大劍豪。
如今,關於世界最強劍豪的爭奪,也即將落下帷幕。
早在劍豪雷恩在香波地羣島上力挫桃兔,擊退黃猿時,很多人就預感到這一戰無法避免。
決鬥延後了小半年,完全是因爲雙方太忙。
雷恩忙着稱皇,研究震震果實。
鷹眼預感到此戰兇險,主動收徒,這段時間忙着把自己的本領教給索隆。
到現在兩人才準備好,可以放下一切瑣事,傾力一戰。
雷恩今天像往常一樣待在實驗室,沉迷研究,沒有聽到米霍克的呼喊。
不過鷹眼也沒遭遇冷遇,獅心海賊團最高幹部“黑暗大劍豪”雨之希留,以及副船長“火龍”娜娜,聞聲一起來港口區迎接這位世界第一大劍豪。
兩人以王國最高禮節招待貴客,設宴款待,還陪同參觀,給足了鷹眼面子。
“比這座島更繁華的地方我見過不少,可能讓大多數民衆臉上露出這種幸福安康笑容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建立的這個國度,比我想的還要好一些。”
米霍克在娜娜和希留的陪同下,參觀了一下紅葉島,這裏繁榮安定的情況讓他亦有點讚歎。
世道亂了,他一路駕船而來,在海上看到了不少的紛爭和亂象。
連天夜叉的德雷斯羅薩都不安穩,聽說有幾個海賊超新星在上面鬧事,略顯混亂。
可一到獅心王國境內,情況就變得四平八穩。
航線上常有獅團的船隊在巡邏,擁擠的碼頭區擠滿了各種商船,私人遊艇和豪華遊輪,新世界不少國家的貴族和富豪都喜歡過來這旅遊,避風頭。
最近在這裏買房定居的人也不少,房價一路飆升。
民間最近廣泛流傳一句話——[待在獅心王國,只要不是天塌了,你永遠不用擔心在睡夢中被炮火聲驚醒。]
“確實讓人驚訝。”
雨之希留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看着這個亂世中依然繁榮安定的城市,吞雲吐霧道,“我在推進城監獄第一次見到船長,他滿身的血腥煞氣,像個屠夫。
那時我認定他是個死神、武鬥派……可事實證明他治理地盤也有一套,哦,還能搞科學研究。”
說道搞科學研究,他臉皮抽搐了一下。
一開始,雷恩說他還是個科學家,正在研究惡魔果實的原理時,希留一度以爲自己老大瘋了……
可事實證明,他還真具備科學家的素養。
甚至老大還會做飯,廚藝高強,被獅心王國的大廚們頂禮膜拜。
雷恩的這些本領確實驚掉了一地下巴,就連巴雷特都吐槽,無法將他的形象和科學家聯繫在一起。
“那確實挺讓人意外。”
鷹眼眉毛一挑,他不得不承認,雷恩和他猜想中殺氣凜然,劍術強悍霸道的嗜血劍豪形象差別有點大。
一位傳統的劍豪,除了鑽研劍道,很少關心其他事。
廚藝這方面還可以理解,他廚藝也不錯,切菜處理食材也算將刀工技能融入生活了。
可科學研究,治理國家,就和劍豪的畫風有點違和……
“聽說你初次遇見他時,很快就敗了。”
“確實。”
這話有點打臉,雨之希留卻沒生氣,臉上表情沉靜,彷彿在回憶,“不到一刻鐘吧,即使不論其它能力,僅劍術對決也沒能支撐幾分鐘。”
那時他剛剛出獄,幾年沒碰劍,身體狀況不好發揮有些打折扣,但這不是失敗的藉口。
不行就是不行。
假如沒有喫下暗暗果實,又在雷恩那學習了一些技能和部分劍聖傳承,他想當他的陪練都有點困難……
“聽起來更讓人興奮了。”
鷹眼目光一亮,頗有些躍躍欲試。
種種跡象表明,僅作爲劍豪的一面,雷恩也比紅髮更強。
他有些忍不住想親自領教那份強大了,問道:“雷恩在哪?什麼時候開始?”
“你在酒店休息一晚,明天早上開始。”
娜娜小手一拋,把紅葉大酒店Vip套房的門牌鑰匙丟給了鷹眼,道,“場地也早就準備好了,你不用多想,明天他會準時出現在決鬥地點,與你一戰。”
“好。”
鷹眼微笑着接過鑰匙,揹着黑刀,大步走進了酒店。
一晚上他還等的起,而且他用棺材小船一路漂洋過海趕到紅葉島,身心確實難免有些疲憊,休息一晚也能保證處於最佳狀態。
“託西克島的居民都轉移了嗎?”娜娜碧色龍瞳盯着希留,問道。
雨之希留不假思索的道:“放心,一月前就安頓好了,那座島上現在只有野獸。”
關於這次對決,王國早有準備,甚至特別騰出了邊境處的一座島嶼,做好了島嶼被毀掉的機會。
手筆之大,不會遜色於原著青雉和赤犬爭奪元帥之戰。
…………
鷹眼抵達紅葉島,下榻酒店,等待明日最終對決的消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大海。
事實上,摩爾岡斯這個鳥人早有準備。
從鷹眼離開克拉伊咖那島的那一刻開始,世界經濟新聞社旗下的記者就全程遠程跟蹤報道,將最強劍豪之爭炒熱。
這件事不出所料,直接屠版了,成爲這幾天絕對的頭條。
要知道,女帝和凱多那邊已經小規模開戰了,由“旱災”傑克和“雪女”波雅·瑪麗哥魯德率領的先鋒軍(炮灰),正在進行殘酷的兌子,消耗。
然而,就是雙皇開戰也壓不住這件事的熱度。
………
東海,羅格鎮。
陽光毒辣,海軍基地的操場上,訓練了一上午海兵們汗流浹背,教官宣佈解散後,就三五成羣的去喫午餐。
“伱們看了報紙沒,鷹眼對決劍豪雷恩!到處都在議論,那些劍客吵的眼睛都紅了。”
“就明天嗎?臥槽,我還沒壓注了呢!”
“晚了,賭場已經關停這個盤口了,只等最終結果出爐。”
士兵們的議論聲也傳入了基地家屬區“黑腕”澤法的耳中。
這個已經卸下機械義肢的獨臂老人坐在門前一顆榕樹下,頭戴老花鏡,悠然翻閱着一份報紙,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