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徐大掌櫃,給我們家掌櫃的賀帖,你看這單生意做成了。我向我們老爺向徐瑞大掌櫃誇您兩句,您不就高升有望嗎?梁主事,行個方便吧。”
徐奕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
徐瑞的親筆信。
這信乃是徐瑞給鄭芪的一封信,鄭芪與徐瑞有私交,有些往來信件也很正常,徐奕改了個收信人,便拿來充門面了。
“這....”
梁主事心裏最後一絲疑慮消散了,能有徐大掌櫃的背書,看起來徐奕應該是個靠譜的人。借給徐奕,應該是非常有保險了。
“白掌櫃,看到這封手書,我就放心了。您隨我來,我去給您取三百兩得銀票出來。”
...
三百兩到手,徐奕此時可以出動了。
華亭縣裏有三家藥店,一家名爲百草閣的藥店,乃全華亭縣最大的藥店,可以說佔了全城二分之一的份額,搞定了百草閣,其他地方也就不足爲懼。
百草閣。
一棟三層木製建築,雕樑畫棟,飛檐斗拱,樣子十分氣派,在華亭縣可謂是十分少見。
一進門,徐奕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沒想到,這個建築裏面卻別有洞天,與其說是是一個藥坊,倒不如說是茶社。
多數人來到百草閣,也不是來買什麼藥材的,都是來喝茶的。
傳說中,百草閣的掌櫃的,可以用藥材來泡茶,這茶可以延年益壽,大多數人光臨此地的人,都是來飲藥茶的,都不是有病纔來的。
“掌櫃的何在,可有人接待?”徐奕進了內堂,進了“茶社”中真正的藥坊所在。
“來了來了,客官稍等。”
掌櫃的聲音輕柔,徐奕往裏一望,一個少年人從藥房裏走了出來。
“這位客人,您要什麼藥材?”
那青年和氣的問道,讓徐奕突然來了興致。剛纔在錢莊裏,那跑堂的小二,狗眼看人的神情讓徐奕厭惡不已。
眼前這名藥師,卻給人如沐清風的感覺,與小二截然相反。
“我先來飲杯茶,你給我一杯最好的藥茶即可。”
徐奕反正時間充裕,反正也不急這一會,讓這人給自己斟一杯茶,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那客官,我要先給你把脈纔可以。”
還要把脈,看來這藥師果然有幾把刷子。徐奕心中暗道,不知道這個人和鄭芪,哪一個醫術好一些。
說罷,徐奕伸手將自己的手腕遞給青年。
幾息時間,那青年便得出了自己的論斷。
“客官,不知道爲什麼,你的脈象有些不清,似乎曾經有過大難。按照我的論斷,客官應該是有些【失魂】,應該服用一劑安神湯。”
失魂!
徐奕心裏一驚,自己不就是剛剛來到這個身體裏,失魂不就是說得自己嗎?
看來這傢伙真的有兩把刷子。
“請問先生,我是因爲什麼而失魂呢?”徐奕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那青年沉默幾息時間思考,隨即開口道。
“客官最近應該是思慮過多,睡眠過少,客官可是熬夜過多呢?”
“沒有,最近我的睡眠很規矩,每天至少有六個時辰睡眠。”
“那客官身上的病症,我還真是無能爲力,最多給客官煮一碗安神茶。”
說罷,青年便去給徐奕煎茶,離開了這裏。徐奕便也去找了一個位置,等候茶的到來。
失魂,到底是因爲什麼?徐奕滿是不解,於是召喚起來老白。
“老白,爲什麼那個人說,我最近精力不足,有失魂的病症?”徐奕不解道。
老白的聲音如期而至,剛纔那青年說的“失魂”之事,老白也都聽到了。
“失魂,有意思。我也在研究這個問題。到底爲什麼會失魂呢,我有兩個猜測。”
徐奕靜靜聽着,老白繼續說道。
“我,也是我發明的程序。目前通過一種奇特的方式存在在你的身上,他在運行,必定會消耗能量,這個能量的來源,肯定是來自於你。”
“如果你通過程序,拿出來更多的知識或者科技出來,必定要消耗更多的精力,這個精力肯定是來自你的身上。”
“你每一次從我身上,取得科技和知識,亦或者模擬策略模型,都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來消耗你的精神,亦或者說,你的生命。”
“打個比方說,如果等我的數據庫恢復到原子彈這一個項目。如果,你想把原子彈這樣科技讀取出來,消耗你的生命值將會很大,可能直接消耗完你的生命也說不定。你能懂嗎?”
徐奕聽完了老白的話,心裏不禁一陣惡寒。
最近,自己也就取得了一些相對低級的知識,比如說簡易滴丸器,會計學之類的東西,竟然直接快把自己的生命力消耗乾淨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壞處,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那我還有什麼獲取生命力手段嗎?”徐奕問道。
“喫好的,喝好的,多睡覺,多賺錢。”老白的聲音彷彿嘲笑徐奕。
..
“茶來了,客官。”
青年人在徐奕的面前放下一碗茶,徐奕見此情況,便拉住了這名青年。
“掌櫃的,如果時間寬裕,可否一坐?”
“當然可以,現在沒什麼事情做,客官有話便說。”
青年坐在了徐奕對面,徐奕有話直說,便問道。
“敢問掌櫃的,爲什麼想到開藥坊時候,又開一家茶館呢?”
青年眉頭一皺,似乎想說些心裏話,可看見徐奕是個陌生人,又不敢把一些事情說給徐奕。
“看掌櫃似乎有些顧慮,這倒不用擔心,我只是一時興起,不代表任何人。”
看到徐奕這句話,青年彷彿有些無助,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徐奕。
“我家本是浙西一家茶農,只因,茶田毀於一場大風。便變賣了所有的土地房產,來到松江府尋個活計。”
“在這松江府府治華亭縣買了一間鋪面,開始賣藥材。剛開始,生意不好,後來我突然悟到了一些煎茶的技藝,所以又開了半間茶店,生意這纔好起來。”
“只是...”
“只是什麼?徐奕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