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內有一股深邃的力量,宛若從天淵中崛起,在波動,在擴散,在衝出體表!
他左半邊身子如黃金一般刺目,鏗鏘作響,如同金屬,猶如烈陽,散發出最爲陽剛的氣息,震撼四野。
他右半邊身子漆黑如墨,如深淵般,像是可以吞噬進去所有的光,深沉而恐怖,有一股至陰的力量在流轉。
甚至,就是他的髮絲,也是如此,一半金黃如火焰,一半漆黑如魔域,黑霧滾滾,走了極端!
這是十分驚人的變化,誰都不曾料到,他會演變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爲深陷絕境,被逼至此!
當然,或許也可以說,這是壓榨到極致時的釋放,一股恢宏的力量在他體內浮現,一頭生靈在後方崛起,跟他一同咆哮。
太陰、太陽,兩個屬性的力量分別對立,但卻在一個體魄中展現,龐大無邊,讓石昊戰力沸騰!
這是一種寶術達到極致後的異變!
正如雷帝寶術,在殺伐中蛻變,讓石昊領悟到至高真諦,他悟出雷池,威力倍增。
如今,鯤鵬法蛻變,在死亡境地中,一舉推向極致,也被石昊領悟到了真諦,掌握了最終極的奧義。
在其背後,一頭神鵬,展翅翱翔,站在黑暗中,自身金色斑紋密佈,黑與金兩種神光交融,吞沒天地。
“轟!”
石昊爆發。一聲大吼,揮動拳印,展現那最極致的力量,動用太陰與太陽的神威!
他擊向帝族,迎戰四方敵!
只是,敵人太多。巨大的力量如星辰壓落,一顆又一顆,強如他,體若不滅金身,此時也在龜裂。
“還是不行,一個人豈敢與帝族爭鋒?”有人冷漠的說道,帝族不止一個。聯手在一起,真的不可戰勝。
這是一羣人!
石昊體表淌血,骨頭都在轟鳴。
“啊……”
他一聲長嘯,噴出一口血精,體內的黃金光還有烏光衝出。在那裏交融,太陽與太陰成圖,抱在一起,轟向前方。
威力激增。此圖對抗異域諸敵,這是鯤鵬法演繹到極致的體現。他在此頓悟。
砰!
此圖,向前轟去,在那裏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太陰與太陽碰撞後。產生的力量無以倫比。
轟!
石昊飛了出去,依舊在咳血,肉身破裂,搖搖欲墜,但他沒有死,依舊挺了下來。
沒有人笑他,都沉重以對,原本以爲他會被鎮殺,帝族聯手後敵人必死無疑,可是這一次他還是未滅。
這本身就讓人大震,喫驚的看着他。
雷帝真諦還有鯤鵬真諦都被石昊得到了,他若是活下來,再靜靜體悟一番,其收穫將不可想象。
可惜,他只是一個人,哪怕得到了真諦,現在還是不能獨自迎戰一羣帝族,終究是要死!
“你還有什麼手段,若是沒有了,將被葬於此地!”一位帝女,冷漠無情,婀娜軀體展動,率先出手。
石昊很寧靜,不似剛纔那麼暴烈。
哪怕獲得兩種無上寶術的真諦,也還是不行,單獨戰可以,但是跟一羣絕代生靈對抗,依舊是要死。
“殺!”
石昊斷喝,綠色柳樹變成了淡金色,隨着他揮拳,成千上萬道柳條蔓延,向着前方衝去。
轟!
下一刻,這柳樹由靜而動,穿透乾坤,所有枝條都恐怖無邊,面向帝族每一個人!
並且,在帝族的聯合的威壓下,這樹柳樹氣息越發的磅礴,走向極端,而後猛然爆開,散發出無盡原始精氣。
嗡!
大乾坤震顫,到了下一刻,這株留霧化,成爲雲煙般,帶着難以想象的先天混元氣,裹住石昊,伴着他向前衝殺。
天地混沌中的一株柳,其寶術演化,如今歸於原始,走向起源,得見了柳神的一些祕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石昊也得見了這種寶術的真諦,掌握了最高奧義!
同一天間,他先後掌握三種寶術最高真諦,都是生死戰逼迫出來的,了悟真義。
轟!
一股原始精氣伴着石昊,跟那些帝族碰撞在一起。
這裏無比璀璨,十分刺目,石昊還是不能壓制羣敵,整個人斜飛,大口吐血,肉身險些崩開。
這一次對決,他又接下來了。
遠處,人們震顫,內心有滔天駭浪涌起,他居然又擋住了一次絕殺!
“柳樹,是那個生靈,你得到了它的傳承!”一位帝族說道,哪怕是天劫所化,居然也有震驚之色。
冥冥中,這種大劫摹刻下了太多真實的東西!
顯然,柳神在異域有非同一般的名聲。
甚至,連九天十地的生靈都不知道。
因爲,這一紀元是是斷代的,九天十地曾徹底覆滅,所有強者被葬送,導致很多東西,很多祕辛,遠不如異域知道的多!
“終究不是我自己的法,不是我第一個走出的路!”石昊在輕嘆。
這些法,得到任何一種的真諦後,都算是無敵神通,可以睥睨天下,傲視羣雄,但是想要以一敵諸帝族還是不行。
事實上,也沒有人相信,有生靈可以靠一己之力,獨戰帝族的聯手殺伐。
“我還有什麼?”石昊自問,當看到那些人走來,各自踏在一條金光大道上時,他輕聲一嘆,難道真的要落幕了,非常不甘啊。
“殺!”他雙手發光。哪怕是死,也要在此戰死。
他運轉原始真解,同時動用不滅經,在這裏跟帝族激戰。
砰!
噗!
響聲震耳,伴着血光,哪怕石昊再強。面對多位絕代生靈的無上祖術也是不行的,肉身崩裂,鮮血飛灑。
在激烈交鋒中,他的身體被轟爆了一次,人頭飛出去很遠。
“哧!”
一根又一根柳枝飛出,捲住殘軀,他動用柳神法。奪回肉身,在這裏重組,令傷口癒合。
這非常的慘烈,渡劫到這一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竟會遭遇這樣的對手還有折磨。
“你還有什麼法?”一位帝族問道,他們要絕殺了。
“要有自己的路,要有自己的法。”石昊自語,站了起來。渾身都是血,連頭髮都溼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