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去世、弟弟失蹤、大哥不是自己親大哥、水月洞天被冰封……
童戰總感覺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你以爲自己的一生都會在水月洞天中,結婚生子最後老去,卻沒想到會變成這般模樣。
想着想着童戰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溫柔的氣質、高挑的身軀、精緻的臉龐、那似水柔情一般的眼神。
“世間怎麼能有這麼美的女子,比我在水月洞天裏見到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漂亮,實在是太美了,名字也好聽,天雪……好聽。”
一想到尹天雪的樣子童戰整個人都露出一股傻笑,一點也不像是水月洞天童氏一族的族長,反而更像是一個傻子。
“啊……”
一聲尖叫傳來,本來就神情緊繃的衆人快速的趕去。
正在發呆的童戰也是臉色大變驚叫一聲:“不好,是大哥的房間。”
“大哥……”
“童大哥……”
“雲姐……”
當衆人趕到時只看到趙雲捂着臉從薛宇的房間跑了出來。
“雲姐,你怎麼了?”珠兒疑惑道。
“珠兒,雲姐怎麼了?”豆豆道。
“我也不知道。”
趙雲根本就沒有理會珠兒的叫喊腳步凌亂的逃離。
“隱修,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大哥……”
幾個人快速的跑進薛宇的房間,然後就是豆豆和珠兒也尖叫一聲快速逃離。
童戰也知曉是怎麼回事了,房間中一個碩大的木桶,薛宇光着身子坐在其中,水面雖然不是很清澈但隱約也是可以看到底的,木桶中薛宇僅僅穿了一條短褲坐在其中,大半的身軀裸露在外。
童戰惡狠狠的瞪了隱修一眼:“看你乾的好事,不知道攔着點嗎?鎖門也行啊!”
“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讓他們進來的。”
“你……哼。”
童戰冷哼一聲也快速的跑了出去,氣的隱修在那邊吹鬍子瞪眼。
“珠兒、豆豆,那個……你們別在意啊!都是隱修不好,出來也不知道鎖上門。”
豆豆臉色通紅的扭過頭也不接話,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嘴角含着笑,一雙小腳不停的提着地上的石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倒是一旁的珠兒怒氣衝衝的說道:“誰招惹你們一家都得倒黴,雲姐向來最守男女禮教的,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清清白白的嫁個好人家,你們……”
“等會,這跟你雲姐嫁人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大哥也沒成親呢被你們三姐妹都看光了,他還沒說什麼呢!”
“你……”
“好了,這也不是我大哥的錯,明明是隱修嘛!你替我跟你雲姐道個歉。”
“我不去,要去你去,你們一家沒一個好人,豆豆茶不思飯不想的,雲姐又受了驚嚇,我好不容易交了個朋友還讓你們搞得這麼尷尬。”珠兒怒氣衝衝的說道。
“喂,別亂說話,哪個朋友啊?別胡亂栽贓好不好?”
“尹天雪啊!昨天的事情你忘了?”
一提到尹天雪童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不一樣起來,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是有點對不起尹小姐哈!昨天要不是他幫忙我們想要走出御劍山莊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童戰心中一動,小聲的詢問道:“珠兒,那你說我該怎麼跟他道歉好啊?”
“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幫幫我好不好。”
珠兒雙手抱在胸前,頭一扭,傲嬌的說道:“不幫。”
兩個人跟個小孩子一樣各種討價還價,一旁的豆豆無奈的瞥了二人一眼道:“我去找雲姐了。”
“去吧!去吧!”
一直到下午時分薛宇才緩緩睜開雙眼,感受着體內已經穩定了傷勢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醒了?累死老人家我了,整整一天就在你和童心兩邊跑,童戰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的老腰啊!”隱修嘟着嘴一臉不滿的說道。
薛宇笑着說道:“多謝你老人家了。”
低頭看着手掌凹凸不平不平發白的皮膚,無語道:“你們不會把我這木桶裝好了一整整一天吧?”
“不然呢!誰讓你這麼急功近利,本來打算泡三天的,你這一天就醒來已經很超乎我的預料了,對了童博,你昏迷的時候爲何體內的真氣還在自行運轉?這好像不是咱們童氏一族的《天意如刀經》吧?”
“不是,是我自創的一門吐納術,不說這些了,把我頭上的銀針取下來,再泡下去我感覺自己都快浮腫了。”薛宇道。
“好,你等會兒。”
隱修邁步走到薛宇身後三兩下將薛宇頭頂的銀針取下來,然後攙扶着薛宇慢慢從桶中站起來。
“你要小心啊!你體內的傷勢目前也不過是剛剛穩定下來,接下來就要你慢慢療傷了。”
“放心,我……”
“啊……”
兩人下意識的擡頭,不知何時趙雲又出現在門口,然後再次看到薛宇的裸體,而且這次還沒有那些水阻擋,清清白白、完完全全。
隱修無語道:“怎麼又是你?爲什麼你總是趁着這個時候趕過來?”
隱修一句話氣的趙雲想吐血,這是人話嗎?是我專門想跑過來看嗎?
無奈之下只能轉過身羞惱的說道:“我來給你送藥。”
薛宇這個時候渾身筋脈鎮痛,還是在隱修的攙扶下才站起來,想要繼續坐在桶裏擋住都做不下去,只能滿臉尷尬的不知所措。
“童大哥,啊……”
豆豆也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用手掌捂住臉,滿臉的嬌羞,如果不是那指尖中漏縫,用一雙眼睛不停的盯着薛宇的裸體看估計還真讓人相信她在害羞。
“你們倆來的正好,交過來幫我把他扶到牀上去。”
“啊~”
“啊~”
薛宇強忍着身上的疼痛趕緊說道:“不……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你這麼大體格我一個老人家有力氣把你扶過去嗎?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過來?”
兩個人相互對視眼又羞澀的各自扭頭,不過還是邁步朝着薛宇走來一左一右架着薛宇朝着牀榻走去。
臉上的紅暈嬌豔欲滴,畢竟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近一個男子,關鍵這個男人還只穿了一個褲衩,濃郁的男性氣息讓兩人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