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沁,快叫冷瞳來東浣,有多少人叫多少人!”
“不會吧,你們兩個人都搞不定?”
“搞不定,劉天龍那個混蛋……哎呀,你先來吧,來了再說。”
“行,等我,我馬上到。”
……
掛了電話,林夜陽焦急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從來沒有一次,被人逼到這個份兒上!
他指着坐在椅子上的賀雲飛,冷嘲熱諷:“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扶起來的劉天龍,典型的反骨仔!”
賀雲飛閉着眼睛,眉頭緊皺,聽到林夜陽的話,眉頭皺得更深:“不怪他,是我把他逼成這樣的。”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林夜陽繼續冷嘲熱諷:“離‘天下大亂’還有一年……一年前我就跟你說過,趁早弄死劉天龍,你就是不信我!”
賀雲飛終於睜開了眼:“別這樣,就算他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有把握把他拉回來……你說的那件事,我現在也不會相信。”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推開,楊超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說道:“飛爺,劉天龍他又……”
話沒說完,他突然注意到了林夜陽。
——天字班打探的情報,只能告訴賀雲飛一個人。
林夜陽冷哼一聲,徑直走向大門。
待他離去,楊超才繼續說道:“白老爺子死了,龍城也亂了。”
賀雲飛猛然間怒目圓睜:“他怎麼死的!”
“他……”楊超被嚇得一哆嗦,說道:“他自己的座駕,突然爆炸,屍骨無存。”
賀雲飛深深地吸了口氣,咬牙切齒地罵道:“好,好哇!劉天龍,你真他孃的好樣的!”
“飛爺,別再對他手下留情了,我們該主動一點了。”
克隆人的事,楊超已經知道了。
同樣的,昌海市還有另一個劉天龍的事,賀雲飛也已經知道了。
之前,他一直以爲昌海市的那個,纔是真正的劉天龍,可是現在……試問,被打成那個樣子,還能活過來的人,他真的是個人嗎?!
賀雲飛發現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東浣市的這個,纔是真的劉天龍!
所以他纔對劉天龍手下留情,可是現在,真的沒辦法了,再讓劉天龍這樣搞下去,就徹底亂套了。
“叫人吧,所有人!”賀雲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沉沉地說道:“東浣、昌海,所有跟我們有關係的人,全部叫來!”
楊超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要不要把‘潛龍’也叫來?”
賀雲飛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個字:“叫。”
楊超領命而去。
片刻,林夜陽走了進來,笑道:“上一次我們這麼大規模的召集兵馬,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賀雲飛沒有睜眼,沉沉地說道:“東浣五中,反閆王,佔東區,稱霸東浣黑界。”
“那,劉天龍比起閆王,怎麼樣?”
“呵呵,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嗯,所以他死定了。”
“是嗎?”賀雲飛睜開眼,看向了窗外:“他才十八歲,就能把我們逼成這樣,閆王能做到嗎?”
“肯定不能。所以他比我們那個時候牛逼多了。”林夜陽笑了笑:“如果閆王還活着,我真想看看他跟劉天龍打起來誰能贏。”
……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相當複雜,一切又得從半個月前說起,也就是此時此刻的一個月前。
那個時候,我已經徹底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昌海早已沒了天龍會的容身之地,就算白昭雪暫時幫了我們一把,但畢竟不是長久的……
然而,誰說天龍會就一定要在昌海生存?
來吧,我們去東浣吧,順便,去拜訪一下,賀雲飛的那個小女朋友……
他把我和白昭雪的關係變成了這樣,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我會讓他親眼看着,夏雨薇死在他的面前!
我也是那句話,你恨我吧,怎麼樣都行,我就是想殺了你女朋友,怎麼樣呢?你恨我唄,使勁恨我唄,好不好玩啊?
天龍會來到這裏的第一天,黑界就亂了。
我們不是小混混,我們不需要從零開始,我們只搶地盤,誰擋路,誰就死!
當然,一些勢力大的,我們肯定惹不起……不是惹不起他們,主要是惹不起他們背後的靠山。
於是乎,我們成功在黑界立足之後,我還專門去了一趟城主府。
“我做老大,東浣市,無毒,怎麼樣?”我坐在沙發上,儘量禮貌地微笑着。
“不好意思,這件事,以前就有人做過了,現在的東浣……你有在這裏發現半個毒販嗎?”
我的臉黑了下來:“哦,這樣啊,好吧……我想,我很快就會發現這裏的毒販了。”
他知道我什麼意思,同樣黑了臉,冷冰冰地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亂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嗯,會的。”
……
接下來的幾天,東浣市,烏煙瘴氣。
警方想抓人,卻總是找不到源頭,抓到幾個散貨的小混混,可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專門來找了我一趟。
在他的家裏,他滿臉怒氣:“你信不信我抓你?”
我故作驚訝:“抓我?我做什麼了?你憑什麼抓我?”
“東浣市的……”
“哎,城主大人,亂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我笑呵呵地說道:“怎麼了?東浣有那玩意兒了?你早說嘛,我幫你清理啊……我動手的話,只需要半天,你考慮考慮?要是上面追查下來,發現你管理的東浣變成了現在這樣,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個位子上坐幾年?”
“我……你少來威脅我,我在道上也認識不少人,秦雄你聽說過吧,他收拾起你們這些小混混來易如反掌!”
“秦雄啊……”我笑呵呵的,慢慢掏出了手機,將手機屏幕對準了他,“是他嗎?”
屏幕上,一箇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早已嚥氣,他渾身鮮血淋漓,沒有腿……哦不,應該說,本來是有的,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你……你……你怎麼做到的?”他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
“你別管。我只問你一句,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冷冰冰地說道:“只要你說不答應,我馬上離開東浣,但是很抱歉,東浣的毒,真不是我搞出來的……”我故作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