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道:“別刻意去控制它,放鬆身體……”
白昭雪氣急敗壞地大吼:“我放鬆你大爺!劉天龍,你真的要毒死我!”
“我沒有啊……”我委屈巴巴地說:“這是正常反應,這藥可以擴大你體內的真氣,誰讓你的身體不夠強,疼死你活該……不過別擔心,死不了人的。”
白昭雪都快哭出來了,但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忍受。
不知過了多久,白昭雪終於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我連忙說道:“快坐起來運氣,把分散在四周的氣全部運到丹田裏去。”
白昭雪強忍着劇痛盤起了腿,認真感應着那些多出來的真氣的方位,並把它們吸引到丹田之中。
等待,繼續等待……
慢慢的,她徹底安靜了下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隨着她丹田中的真氣越來越多,她的實力也跟着水漲船高。
五重後期,五重巔峯,六重初期……
到這裏,戛然而止。
足足升了三個境界!
白昭雪睜開眼,感覺到變化的她忽然興奮了起來,而且是越來越興奮,跳起來就抱住了我,哈哈大笑:“哈哈哈,阿龍,我愛死你了,你咋這麼天才!”
我嘿嘿直樂:“還好啦,也不是很天才嘛……”
話沒說完,白昭雪突然放開我,然後就來掰我的手。
我躲了一下,問道:“你幹嘛?”
白昭雪討好似的說道:“再給我一顆。”
我冷哼一聲:“你找死啊?”
白昭雪直接就呆住了:“你……你說什麼?”
我解釋道:“你身體強度不夠,暫時駕馭不了七重,再喫一顆,會有爆體而亡的風險。”
白昭雪打了個寒顫。
沉思片刻,白昭雪又問:“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出來的,我實在好奇……”
可不是得好奇嘛……
那麼多、那麼多的藥材,全都被我消滅乾淨了,最後做出來三顆體積這麼小的丹藥……鬼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
當時的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而現在,我已經忘得死死的了,這根本就是違背科學常理嘛!
如果我當時告訴白昭雪就好了……
“不行,這是商業機密!”我搖了搖頭。
“我給你買……算了,你有什麼願望沒,我全給你實現了……”
“願望?”我眯了眯眼:“倒還真有一個……”
“你說。”白昭雪兩眼放光。
“永遠不死。”
“……”白昭雪沉默了好久,苦着臉說:“爲什麼你想永遠不死?”
“因爲,我是終點,亦是起點,我不死……”我看向窗外,深沉地說道:“這場遊戲,就再也不會重新開始。”
白昭雪眨了眨眼,以爲我又犯病了,突然,她又想起了什麼:“哎,你喝完藥了沒?”
我一下又恢復了那種二貨氣質,委屈巴巴地說:“不喝!”
……
一分鐘後,白昭雪把那碗藥強行灌進了我的嘴裏。
我哭了好久,一邊哭一邊打她,說道:“你這樣對我,還想學我的製藥本領,我教你個屁!”
說着,白昭雪遞給我一塊白兔奶糖。
我接過來,放進嘴裏嚼了,含糊不清地說道:“就算你給我糖,我也不會原諒你!”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學不會……”白昭雪聳了聳肩,又說:“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顆?”
“你找死啊?”我又問了一遍。
“不是,我現在不能喫,不代表以後不能喫啊,我再好好練練身體不就行了?”
我眯了眯眼,覺得有理,便遞給了白昭雪。
白昭雪卻愣住了:“這就給我了?我還以爲你不會給我呢……”
我瞪大了眼睛:“好傢伙,你什麼意思,我都給你了,你卻不想要了?”
說着,我就又裝了起來:“愛要不要,不給了,打死也不給了!”
“龍哥,龍哥,別這樣啊,我沒反應過來,給我給我……”
“不給!”
這一下,給白昭雪委屈的,差點沒給我跪下。
她要了半天,我死活不給,最終決定,喝酒、划拳!
贏一次,給一顆藥。
這個主意是我提出來的,白昭雪當然接受。
想當年,她在夜店混跡的時候,跟幾個壯漢拼酒都絲毫不落下風,怎麼可能怕我呢?
於是片刻之後,我們倆盤腿坐到了牀上,在我倆中間,還擺着好幾瓶啤酒。
“哥倆好呀五魁首呀六六順呀……”
白昭雪一直在輸,轉眼就喝了好幾瓶了。
我樂得哈哈大笑,不停地罵她是個白癡。
白昭雪已經喝高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最後她真的哭出來了,淚流滿面地說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智商怎麼提高了這麼多?”
我看她委屈巴巴的那個樣,也有些於心不忍了,於是下一把,我故意輸了一次,把一顆潔白無瑕的藥丸交給了她。
白昭雪心滿意足地把藥丸裝進口袋,癡癡地笑了起來:“我終於贏了……”
我看着她這個樣子,着實覺得她十分可愛,一句話不說,拿起酒瓶一瓶接着一瓶喝了起來……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沒錯……
我,好了。
我劉天龍,又回來了!
我的恢復能力,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我一般不去醫院,一旦去了,那絕對是藥到病除!
那些藥物裏面,有太歲的成分,這是真的——不然那個醫生憑什麼會覺得白昭雪承受不起價格?就是因爲太歲貴啊!
我那些受損的腦細胞已經死亡,是太歲救活了它們,再生了它們。
……
片刻之後,我和白昭雪完全一樣了,皆是醉醺醺的。
白昭雪並沒有察覺到我的變化,還在跟我聊着天,喝多了之後口無遮攔,她什麼都說,最後一時興起,居然說要回家看看。
我點了點頭,格外認真地說:“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剛剛說完,白昭雪就滿臉興奮地蹦了起來,下牀的時候沒看清,居然還摔了一跤,但在我還沒去扶她之前,她便自己站了起來,一邊說着沒事沒事,一邊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