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沒想搞這麼大,只是被裴世愷打的受不了了,看白昭雪能不能私下跟他說說,結果白昭雪竟然直接來到了劉彧龍的教室……還踢了門。
可想而知劉彧龍得懵逼成什麼樣。
教室一眼就看完了,沒有裴世愷。
白昭雪徑直來到劉彧龍面前,問道:“裴世愷呢?”
劉彧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身後的我,嘴角有些笑意。
“他去廁所了,怎麼了這是?”劉彧龍依舊看着我,說道:“阿龍,你掉糞坑裏了?”
我的臉一下就黑了。
白昭雪沒有理他,教室裏沒有裴世愷,她也沒有多呆,叫着我們便走。
出了教室,直奔廁所的方向。
但廁所裏還是沒有。
白昭雪險些抓狂,怒罵道:“那個狗日的裴世愷,有種就躲一輩子!”
裴世愷“失蹤”了。
原先我以爲,他是在躲白昭雪,但好像不是。
因爲自從那天過後,裴世愷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當然,我求之不得。
但劉彧龍也抓狂了,來到我們教室問白昭雪,說:“你上次打沒打裴世愷,把他打什麼樣了,他好幾天沒來教室了。”
白昭雪皺了皺眉:“我沒打啊,根本就沒找到他。”
劉彧龍又看向了我。
我一臉不滿地說:“看我幹毛?我現在還能做個啥?”
如此,我終於意識到,裴世愷是失蹤了。
但爲什麼呢?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
這天是週五,白昭雪約我和小慧晚上去喝酒。
但在此之前,楊光和喬凡凡也約我晚上喝酒。
於是我果斷放了楊光的鴿子,跟着白昭雪就出了學校。
地點離學校不遠,公交車坐兩條街就到了,名字叫初見酒吧。
這個酒吧很有特點,不像其他酒吧一樣“雞飛狗跳”,這裏很安靜,有一些溫馨的感覺。
白昭雪是真有錢,要起酒來跟不要命似的,專挑貴的點。
有些酒我見過,有些沒見過,但我也知道價格不菲。
“雪姐,你發財了?”我開玩笑道。
“發個屁財。”白昭雪翻了個白眼,打開一瓶酒,“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喝酒。”
我和小慧對視一眼,想不明白白昭雪是怎麼了。
但我們沒問,白昭雪也沒提,一杯接着一杯灌,很快就暈暈乎乎的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已經消失一半的酒,倍感無語。
“哎……”我悄悄拍了拍小慧,問道:“她怎麼了?”
“不清楚,好像是跟家裏吵架了。”
“哦。”
說是讓我倆陪她,可喝了半天,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喝,攔都攔不住。
喝多了就去吐,吐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不過我沒看見,是小慧陪她去的,我只能靠想象。
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慢悠悠地品着酒,這些東西平時可喝不上,跟着白昭雪就是好。
就在我喝酒的時候,原本安靜的酒吧突然響起一陣謾罵。
在某個房間裏面,傳來了打鬥聲。
那人躺在地上,快要死了一樣,死死地捂着胸口。
“我操你媽,到底還不還錢!”裏面又走出一個人。
兩人年紀都不是很大,跟我們同歲。
看見那兩個人,我直接懵逼了。
之前被扔出來的是裴世愷,後面走出來的是元辰。
什麼情況?!
裴世愷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碰見這種狗咬狗的戲碼,我當然樂意看戲。
只見裴世愷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着:“元哥,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還清。”
元辰順手拿起一個酒瓶,甩到了裴世愷的腦袋上,罵道:“都他媽給你多少時間了,拿老子當冤大頭啊?你以爲你不去滄武老子就找不到你?!”
房間裏傳出一個聲音:“小元,教訓教訓就行了,別太過火了,我這還有客人。”
客人……客人早嚇跑了。
“好,我今天就給孔叔個面子。”元辰狠狠地看着裴世愷,說道:“你給我把地上的酒水舔乾淨,今天就放過你了,明天必須還錢。”
說真的,就算裴世愷跟我有仇,但這樣也確實太過了。
他是個人,不應該被這樣侮辱。
“喂,過了吧?”
這不是我說的,聲音來自我的後方。
原來白昭雪已經回來了,剛剛的那一幕,她全看見了。
元辰聽到聲音,冷眼看了過來:“是誰說的?”
其實他知道是誰,但非要問一句廢話。
白昭雪的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往前跨了一步:“我。”
元辰點了點頭,走了過來,順手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
我的氣息濃重起來,雙拳猛地握起。
我發誓,他要是敢動白昭雪,我就敢殺了他!
別忘了,我有祕密武器,我就不信他比林夜陽還厲害。
元辰很快來到了白昭雪的身前,將耳朵對準了她,問道:“你再說一遍?”
白昭雪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都是一個學校的,用不着這樣吧?”
但即便是這句話,元辰也毫不猶豫地動手,手中的酒瓶猛地砸向了白昭雪。
“操!”幾乎是一瞬間,我猛地跳起,一把抓住了元辰的手腕,想把他手裏的瓶子砸他頭上。
結果沒他力氣大,反被他砸到了我的頭上。
我的腦子一暈,就摔倒在地。
“阿龍!”小慧和白昭雪一左一右蹲在了我的左右。
我的頭上已經流起了血,一雙眼睛也紅的可怕。
白昭雪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站起來指着元辰罵道:“元辰,你太過分了吧?”
“過分?”元辰又拿起一個酒瓶,站到了白昭雪的面前,“哪過分啊?”
我不知道天字班的人到底多可怕,但白昭雪即便到了這種情況,也依舊沒敢動手。
“元辰,你不要逼我……”白昭雪輕輕說着。
“哦,好說。”元辰又舉起了酒瓶。
白昭雪卻突然動了,一把抓住元辰的手腕,往前一挺,酒瓶便砸到了元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