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國內的下崗潮來襲,不少工人沒了工作,哀聲怨道,就連那些自認爲看懂了趨勢,囤了一大堆BP機坐等發財的人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手機這種東西。
呂文奇就是當年的後者。
那一年,呂文奇傾家蕩產,老婆也跟人跑了,家裏人也不認他。
最慘的時候,他甚至必須去街頭要飯。
那幾年,遭受到了無數的白眼。
也正是從那時起,他便不相信有好人的存在。
後來他被人騙到了黑煤窯,本來呂文奇這一生都要完蛋了,但也是時來運轉,他憑着自身的機靈勁兒,硬生生是在那種地方生存了下來。
後來,昌海當時的某位老大需要運輸一批“貨物”,就找到了沒有任何背景的呂文奇。
呂文奇乾的很漂亮,那位老大十分欣賞,多次要求他去送貨。
一來二去,呂文奇被重用了。
從此,他便進入了地下世界。
後來,不知從何處來了兩個人,將昌海攪的是雞飛狗跳……也很奇怪,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卻非要一邊混着黑,一邊打擊着黑勢力,簡直脫褲子放屁。
呂文奇的老大,也是他們打擊的對象之一。
再後來,呂文奇所在的那個團伙覆滅,呂文奇逃了出來,這幾年攢下了不少錢,再加上在地下的人脈,他果斷洗白,在商界大殺四方,迅速發展了起來。
因爲之前的經歷,呂文奇對那兩個不知名的人莫名恐懼,不敢再步入地下世界,但做生意也少不了跟地下聯繫,又在一個巧合之下,認識了賀雲飛。
他後來也慢慢知道了,賀雲飛就是當年那二人中的其中之一。
他很奇怪賀雲飛當初爲什麼會那樣做,賀雲飛只回了他一句話:“爲了正義。”
呂文奇差點沒笑死。
賀雲飛當時喝多了,受不了呂文奇那個樣,直接就把天字班的事說了出來。
呂文奇不笑了,滿臉震驚。
他確信賀雲飛不是在開玩笑,這麼多年,他見過無數的人,他知道人在騙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天字班的來頭,太大了。
當時,他甚至問道:“能不能讓我兒子進天字班?”
賀雲飛果斷拒絕,說天字班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的,就連現在就在滄武上學的部分學生,也絕對想不到,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天字班。
後來呂文奇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如意,也就放棄了。
但他知道天字班是什麼,如果在外面碰到天字班的人,一定要好好巴結一下,有天字班的幫忙,別說昌海,想成爲全國首富都指日可待。
不過,天字班的人一般不會被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呂文奇也沒有辦法。
但呂文奇很幸運,時隔多年,他終於遇到了。
劉天龍和楊光。
一下就來了兩個天字班的。
賀雲飛在情急之下不得已說出了他們的身份,可把呂文奇激動壞了。
如果成功巴結了他們,自己哪裏還需要在昌海發展,直接去天城都沒問題了呀!
衆所周知,天城是全國最繁華的城市,多少朝代的皇帝宮殿都在那裏,多少人的夢想就是在天城買一套房。
呂文奇送給他們這麼大的禮物,他們怎麼着也得幫自己做一件事吧?
不用太多,就一件事,他馬上就可以去天城發展。
想象着即將成爲天城乃至全國首富,呂文奇越想越激動,椅子被他抖動的身體晃得吱呀吱呀響。
“兒子這頓打,捱得真值,太值了!”呂文奇感概道。
就在呂文奇興奮的時候,陳宇突然推門而入,就一句話:“老闆,他們到了。”
“快,快把他們請上來!”呂文奇激動不已。
……
沒錯,我和楊光已經到了。
昨天呂文奇給我們留過他的聯繫方式,讓我到了之後直接來星空酒吧。
星空酒吧算是昌海不可多得的高級場所,正如其名,星空,裏面的燈光佈置格外絢麗,無數條藍色的光線照亮整個酒吧,光線反射在所有的酒杯、酒瓶上,讓人感覺置身在星空中一樣。
平時我可沒機會來這種地方,據說有的人在裏面是直接幾十萬幾十萬消費的,我肯定來不起。而且海島城離滄龍區着實有點遠,我就是想來也沒辦法,只是偶爾聽滄武的學生講過。
這裏很大,即便是白天,客人也挺多,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我和楊光還在門外,陳宇看見我們來了就去告訴了呂文奇,不過我們並不知道。
我們正準備進去,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哎,大凶之兆啊……”
我往旁邊看去,是個老頭。
他沒有看我,也不知在跟誰說話。
只見他正坐在酒吧左側的臺階下,面前放着一塊黃布,上面畫着一副陰陽圖,旁邊擺着一杆旗,上書:專業算卦三十年,不靈喫翔。
我差點沒吐出來,怎麼酒吧門口的這些人就不管他呢?
這種人我平時只在地攤上見過,在酒吧門口見還是頭一次,他說的話我也充耳不聞,繼續往裏走。
但他的聲音還在繼續:“在下言盡於此,兩位還不想回頭的話,就當我沒說。”
我和楊光停住,面面相覷。
靠,這不明擺着說我們嗎?
我來到他的面前,不滿地說道:“老大爺,你是在說我嗎?”
他還是沒看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下不曾說過任何人,你聽到的,不過是你的心聲。”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對這種故弄玄虛的人根本沒什麼好臉色,我也從來不信有人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真當自己是神仙嗎?
同樣都是人,爲何你就如此與衆不同,你咋不上天呢?!
還說什麼沒有說過任何人,那剛纔是狗說的?
我正準備站起來離去,卻聽那算命的又說:“在下的面前放着一個錦囊,請真正需要它的人將它帶走,關鍵時刻打開,可逢凶化吉。”
我看了看左右,毫不猶豫拿走了錦囊。
楊光一臉無語地看着我,說:“你還信這個?”
“反正不要錢。”
我和楊光繼續往裏走,但還沒走進去,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差點沒氣死,扭過頭來就準備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