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卿:“你他媽瘋了?”
陳婉卿走到溫禾時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老孃當初把你救下來,就是不想你走這條路,你現在是怎麼樣?自己上趕着來是嗎?”
“我跟靳寒嵊了。”溫禾時知道陳婉卿在氣什麼,“我沒有辦法,如果不吃藥,他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的。”
“什麼?”陳婉卿瞪眼:“靳寒嵊?溫禾時你他媽在逗我吧?你泡上靳寒嵊了?”
溫禾時:“……”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看你是剛回國不久,沒聽說過他的光榮事蹟吧?”陳婉卿說:“跟他傳過緋聞的女明星從我這兒排隊到安春路了。”
“我不在乎這些。”溫禾時說,“我媽的手術不能再等了,溫敏芝讓人封殺了我,靳承西也出差了,靳寒嵊對我有興趣,我只能先這樣。”
“你怎麼勾搭上靳寒嵊的?”陳婉卿很好奇。
溫禾時把自己和靳寒嵊認識的過程說了一遍。
陳婉卿聽完之後,擡起塗着指甲油的手指在她臉上摸了幾下。
“嘖,這張臉真是禍害。”
溫禾時:“……”
陳婉卿鬆開溫禾時,摸了摸下巴,“唔,靳寒嵊活兒應該不錯,你確定不試一試?說不定遇上他,你冷淡的毛病都治好了呢。”
溫禾時:“……你還是給我藥吧。”
陳婉卿這個人就是喜歡開玩笑,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改過來。
從剛纔的交談裏,溫禾時已經聽出來了,她是有這種藥的。
陳婉卿嬌笑了兩聲,扭着腰走到抽屜前,從兜裏掏出了鑰匙,打開抽屜,拿了一板藥給她。
這藥一看就是不正規的藥廠生產的,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錫紙包着塑料殼。
裏面是白色的圓形藥片。
陳婉卿說:“一次喫一粒就夠了,最多不要超過三粒。”
溫禾時“嗯”了一聲。
“你悠着點兒。”陳婉卿說,“這藥傷身體,透支精力,喫完了第二天跟被掏空了似的,你最好別經常喫。”
溫禾時:“好,我知道了。”
陳婉卿沒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樓下喝一杯?”
“不了,”溫禾時搖了搖頭,“他讓我七點鐘回去,我得先走了。”
“那行吧。”陳婉卿撩了一把頭髮,“那下次再喝。”
“謝謝你,婉卿。”
“去你的,矯情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婉卿推了她一把,“趕緊走。”
**
溫禾時拿着藥從金樽走了出來。
從這邊打車回去瀾庭集大概半個小時。
溫禾時回到瀾庭集的時候,六點一刻。
剛進家門,溫禾時就倒了一杯水吃了兩粒藥。
雖然陳婉卿說喫一粒就夠了,但是她情況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她吃了兩粒。
喫完藥之後,溫禾時去樓上的浴室洗了個澡。
………
洗澡的時候藥效還沒來,她換睡衣的時候,藥物開始起作用了。
溫禾時忍着不適感換好了睡裙,然後下樓,坐在了沙發上。
七月的天本身就熱,再加上藥物作用,溫禾時額頭上隱隱冒着汗,身上都蒙了一層粉色。
包括臉頰,也是紅的。
………
七點鐘,靳寒嵊回來了。
她的眼睛溼溼的,隱隱帶着渴望。
“靳總……”溫禾時現在已經很難受了,看到他之後,便主動抱了上去。
靳寒嵊看着她這樣子,五年前那一夜的記憶瞬間涌入了腦海。
他扯下了領帶,矇住了她的眼睛。
“原來你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
她被矇住了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清楚地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慍怒。
“那麼,來吧,我的千里馬。”
溫禾時聽到他說“千里馬”之後,有些難堪,但是靳寒嵊並沒有給她難堪的時間。
他捏住了她的手腕,低頭吻了上來。
男人貼上來之後,溫禾時覺得自己身上燥熱的感覺緩和了許多,她下意識地擡起手來攀上了他的脖子——
後來的事情,溫禾時都不太記得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拋到海上,起起伏伏,筋疲力盡。
………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凌晨。
溫禾時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臥室躺着了。
她動了動身體,渾身痠痛。溫禾時很餓。
晚上沒喫飯,又那樣胡鬧了一通,體力都被透支掉了。
溫禾時勉強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是凌晨兩點半。
她馬上要進組了,籤合同的那天徐竅一個勁兒囑咐她最近不要多喫,不然進組之後上鏡不好看。
《長歌》算得上是她正式進軍演藝圈的處女作,這麼好的陣容和製作團隊,當然應該認真一些。
溫禾時最近也有在特意控制。
但今天晚上,真是太餓了。
思考了幾分鐘,溫禾時還是決定下樓找點兒東西喫。
她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了臥室。
剛剛打開臥室的門兒,突然聽到了靳寒嵊打電話的聲音。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他回來。”
“老爺子那邊我會去解釋,你把人看好。”
“就憑他?呵。”很囂張很狂妄的語氣。
溫禾時想,若是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她定然會覺得那人在打腫臉充胖子。
但,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她便知道,是真的。
他有這樣的資本,將每個忤逆他的人踩在腳下。
溫禾時站在臥室門口,進退兩難。
若是她現在出,是不是會尷尬?
然而,她正這麼想着,男人的腳步聲已經由遠及近。
眨眼間,靳寒嵊停在了她面前。
“怎麼醒了?”他問。
溫禾時見他沒提電話的事兒,鬆了一口氣。
她解釋道:“我有點兒餓了。”
“沒喫晚飯?”靳寒嵊又問。
溫禾時輕輕地點點頭,有些尷尬。
她之前忙着去找陳婉卿要了藥,回來之後就洗澡吃藥等他回家,哪裏還有時間喫飯?
靳寒嵊看完溫禾時的反應之後,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聲笑是什麼意思,溫禾時不清楚。
她雖聰明,但卻時常參不透他的想法。
“看來是真的迫不及待。”靳寒嵊似笑非笑地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