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科大樓正門口時，靳寒嵊停了下來。
溫禾時見他停步，也跟着停了下來。
靳寒嵊站在了溫禾時的面前，盯着她看了幾秒鐘之後，開口道：“進組之後有問題找蘇宇。”
溫禾時點了點頭，“好。”她回答得很乖順。
靳寒嵊又說：“醫院這邊我已經找了護工，快開機了，你不要熬夜。”
溫禾時當然知道靳寒嵊的這句“不要熬夜”不是針對她。
作爲一個女演員，在電視劇開機前確實是應該讓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態。
就像徐竅說的那樣，減重，控制飲食，絕對不能水腫。
“嗯，好。”溫禾時對靳寒嵊說，“這個機會我會好好把握的，寒嵊你放心。”
靳寒嵊聽着她喊自己的名字，嘴角勾了勾。
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脣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她，“我走了。”
溫禾時：“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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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嵊離開後，溫禾時便走進了外科大樓。
她回到病房的時候，陳芳還沒有醒過來。
溫禾時和護士道了謝，然後坐在了病牀前，繼續守着昏睡中的陳芳。
陳芳是在十點鐘醒過來的。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病牀前的溫禾時。
溫禾時捏住了陳芳的手腕，關切詢問：“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陳芳搖了搖頭。
畢竟做了一場那麼大的手術，雖然醒過來了，但人還是有些虛弱：“沒有……我睡了多久？”
“現在十點鐘了。”溫禾時說，“我給你叫外賣吧，醫生說醒來之後可以喫些流食。”
說着，溫禾時拿起了手機。
等溫禾時點完外賣之後，陳芳纔開口：“一會兒外賣送到了你就回去吧，別太累。”
“媽，我沒事兒。”溫禾時笑着她對說，“明天護工就來了，我再陪你幾天，馬上就要進組了。”
聽到溫禾時提起進組的事兒，陳芳又說：“我之前說的話，你考慮一下。娛樂圈太複雜了，我不想你進去這個大染缸。”
陳芳倒不是瞧不起娛樂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也不分高低貴賤。
她只是覺得，溫禾時曾經那麼努力讀書，現在不做金融相關的行業，有些可惜了。
畢竟，她能力擺在那兒，再回美國，照樣可以找到她喜歡的工作。
“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溫禾時說，“金融做久了，換個行業也好。”
“我是怕你喫虧……”陳芳嘆了一口氣，“一旦進去了這個圈子，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之前溫禾時已經喫過一次虧了，陳芳不想她在這個圈子裏再喫一次虧。
溫禾時這麼聰明，也知道陳芳說的是什麼。
五年前那件事兒，陳芳也一直在自責。
“媽，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陳芳剛做完手術，溫禾時也不願讓她擔心，便說“我不會去應酬，如果遇到這種事情，我會直接退出這個圈子回美國工作。”
“那就好。”聽到溫禾時這麼說，陳芳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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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時在醫院裏頭陪了陳芳兩天的時間，
《長歌》的拍攝在江城的影視基地內，江城距離海城大概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長。
出發的前一天，溫禾時去瀾庭集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她回去收東西的時候，靳寒嵊並不在。
那天晚上一起喫過飯之後，溫禾時和靳寒嵊就沒再聯繫過了。
溫禾時自然是不會打擾他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做一個稱職的情人。
溫禾時晚上是直接在瀾庭集住的。
她跟靳寒嵊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在這等小事兒上，也沒必要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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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竅打車來瀾庭集接她。
上車之後，徐竅就一直盯着溫禾時看，好像在觀察什麼似的。
溫禾時見她這樣盯着自己看，笑着問：“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沒有。”徐竅忙擺了擺手。
溫禾時說：“這兩天沒怎麼喫東西，體重掉了四斤。”
徐竅一聽溫禾時這麼說，馬上抓住了她的胳膊，“溫姐，你別減肥了。”
溫禾時：“？”
她有些疑惑。
徐竅之前一直催着她瘦一些，當初定下來的目標是在開機前瘦十斤，現在她只瘦了四斤而已。
徐竅的態度怎麼變化這麼大？
徐竅咳了一聲，想起來那天晚上徐聞打電話跟她的說的事兒，簡直渾身顫抖又後怕。
她哪裏知道讓溫禾時減個肥能驚動靳寒嵊呢？
徐竅組織了一會兒語言，然後對溫禾時說：“靳總說他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不讓我催你減肥了。”
“……他什麼時候說的？”聽到徐竅這話，溫禾時有些驚訝。
她怎麼都沒想到，靳寒嵊竟然還關心這些事兒。
“就前幾天，他助理給我打電話說的。”徐竅欲哭無淚，“溫姐，我錯了，我再也不讓你減肥了。”
溫禾時：“……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越瘦越好，標註身材上鏡之後會顯得胖，這是事實。
如今主流審美如此，僅憑她們也改變不了。
“哎，不過，我發現靳總好像還挺在乎你的啊。”徐竅摸着下巴，“他竟然會爲了這種事兒專門讓他的助理聯繫我，太稀奇了。”
對於徐竅的感嘆，溫禾時沒有做聲。
靳寒嵊那天說的話，她還是記得的。
他說了，她只需要取悅他一個人的審美就好。
這話雖然不講理，但靳寒嵊確實有資本這麼說。
只要有他在，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還是會有好的資源。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溫姐，他對你好不好啊？”徐竅壓低了聲音問溫禾時，“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特殊癖好啊？沒有虐待你吧？”
徐竅到底是年齡小的小姑娘，對這種八卦還是很好奇。
主要是圈子內關於靳寒嵊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加之靳寒嵊這個人又不怎麼接受採訪，也從來沒澄清解釋過。
所以，這種事兒，越傳越離譜。
徐竅這麼一問，溫禾時隱約想起了之前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