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機走出去之後,桌上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白杉博給溫禾時倒了一杯果汁,說:“嚐嚐,特別甜。”
白杉博對溫禾時的態度十分熱情,而且也沒什麼架子。
溫禾時和他道謝:“謝謝你。”
白杉博:“別這麼客氣,都是朋友嘛。”
白杉博這孩子還挺單純的。
不過溫禾時也不驚訝,畢竟他年齡小。
二十二歲,按理說還沒有大學畢業纔是。
“我之前看了你試鏡的片段,演技太好了。”白杉博主動和溫禾時找話題,“你是科班出身的嗎?”
溫禾時搖了搖頭,“不是。”
白杉博:“那你太厲害了,我以爲你是學表演的。”
溫禾時:“我學經濟學的。”
白杉博感嘆了一聲,問她:“你在哪兒讀的大學?”
溫禾時:“哥倫比亞大學。”
白杉博調侃:“姐,學霸啊,太厲害了。”
溫禾時:“……”
這誇獎,她真不知道怎麼接了。
其實她一直都沒覺得自己有多優秀,畢竟她當時處在那個環境裏,周圍的人都是差不多的經歷,大家也不會去分高下。
白杉博又說:“我高中的時候數學特別差,所以我好羨慕學理科的人啊,你真厲害。”
溫禾時笑了笑,“你過獎了。”
她剛說完,手機響了。
溫禾時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竟然是溫詩詩的電話。
看到這個名字,溫禾時的臉色沉了下來。
溫家有三個女兒,溫敏芝是老大,溫禾時排行老二,溫詩詩則是年齡最小的那個。
不過,溫禾時和這兩個人關係都不好。
她也不曉得溫詩詩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
溫禾時拿着手機走出了包廂,走到走廊盡頭,這才接起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的聲音很冷淡:“找我什麼事。”
“溫禾時,你裝什麼裝?”溫詩詩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別以爲你抱上靳承西的大腿就能高枕無憂了,靳承西換女人的速度那麼快,你沒幾天就會被他甩掉的!”
溫禾時聽着溫詩詩這麼說,也不生氣。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問她:“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溫禾時,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大姐和姐夫已經去找靳寒嵊合作了,你知道靳寒嵊是誰吧?只要他一開口,靳承西也不會再幫你,好好珍惜你最後一部戲吧,從今以後你不會再有戲拍了。”
說到這裏,溫詩詩的聲音裏多了幾分得意。
溫敏芝和韓繆去找靳寒嵊了?
達成合作……又是什麼意思?
溫敏芝那個人有多麼不擇手段,溫禾時是知道的。
想着想着,溫禾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溫詩詩見溫禾時不回覆,以爲她是害怕了,於是便開始嘲諷:“溫禾時你等着吧,你很快就會被再次封殺了。”
放完狠話,溫詩詩就掛電話了。
溫禾時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吹着風,想着溫詩詩剛纔說過的話,大腦有些混沌。
溫敏芝去找了靳寒嵊,什麼時候的事兒?
如果溫敏芝把她五年前經歷過的事兒說給了靳寒嵊,靳寒嵊大概是不會留她了吧——
溫禾時有些頭疼,現在完全沒主意了。
她一個人在窗戶邊兒上站了一會兒,然後捏着手機去了洗手間。
今天晚上劇組包下了這一層,洗手間裏很安靜,沒有人。
溫禾時剛剛走進,正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了男女的喘息聲。
溫禾時僵在了原地:“……”
這聲音,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在做什麼。
溫禾時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她穿了高跟鞋,走路過來,裏邊的人應該已經聽到了吧?
這種事情,沒有人願意讓人聽到。
就在溫禾時進退兩難的時候,裏面突然響起了女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輕點兒,混蛋啊……外面的小狐狸精滿足不了你嗎?”
這聲音……溫禾時蹙眉。
是希施?
“剛纔爲什麼敬酒,嗯?跟我擺譜?你真是欠收拾。”
這是……孟知易?
希施和孟知易……
這個信息量,有點兒大。
溫禾時怎麼都沒辦法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希施看着那麼高冷,孟知易看着也很儒雅很紳士,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果然,這個圈子確實夠亂。
溫禾時脫了高跟鞋,光着腳走出了洗手間。
還好,裏面兩個人玩得上頭,並沒有注意到她。
**
溫禾時回到包廂之後,繼續跟大家喫飯寒暄。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希施和孟知易兩個人先後回來了。
再坐下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彷彿誰都不認識誰似的。
希施還是和平時一樣高冷的表情,不過臉上帶着不太正常的紅暈。
孟知易就更看不出來什麼不一樣了,他戴着眼鏡,單看外表,紳士到了極點。
果然那句老話說得沒有錯,人不可貌相。
溫禾時在心裏感嘆了一句,嘴上並未多言。
**
一場聚餐結束,已經是夜裏十一點鐘了。
溫禾時和徐竅回到了酒店,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過去了。
明天正式開機了,她得養足精神。
………
晚上聚餐結束,蘇宇接到了靳寒嵊的電話。
蘇宇在圈子裏混了這麼多年,也是人精了。
靳寒嵊打這通電話過來是爲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蘇宇笑着接起了電話:“靳總。”
靳寒嵊“嗯”了一聲,然後問他:“人怎麼樣?”
“挺好。”蘇宇知道他問的是溫禾時,“挺有靈氣的一個人,也聰明,要是再年輕幾歲,發展會更好。”
蘇宇對溫禾時的評價還算客觀。
溫禾時這條件,要是再年輕個幾歲,絕對有潛力一夜爆紅。
“有我在,不用年輕也能發展。”靳寒嵊這話說得極其囂張。
蘇宇聽完之後笑了笑,“也是。”
這年頭,靳寒嵊有心捧一個人,豈有捧不起來的道理?
“過幾天我去探班。”靳寒嵊說,“我不想看她在劇組受任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