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條件,哪怕什麼都不做,就足以讓女人神魂顛倒了。
更何況,他之前還爲溫禾時做了不少事情。
所以,徐竅真的很好奇,溫禾時對靳寒嵊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溫禾時聽完徐竅的問題之後,微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雖然沒說話,但這樣確實也算是回覆了。
徐竅聽到溫禾時的回覆之後還是驚訝。
她問溫禾時:“你是怎麼控制住自己的呢?靳總那樣的條件,又對你那麼好,換做別的女人,早就掏心掏肺了吧。”
溫禾時說:“正是因爲他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才清楚地知道,沒有誰能把他據爲己有。這個念頭本身就是不切實際的。”
徐竅:“溫姐,你活得太明白了,這樣會損失很多浪漫的。”
徐竅說的話,之前陳婉卿也跟她說過類似的。
確實,活得太明白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但,她仍然願意明白地活着。
………
溫禾時和徐竅點的晚餐很快就上來了。
她們兩個人都餓了,戰鬥力還算可以,點的幾個菜都喫掉了。
喫過晚飯之後,溫禾時和和徐竅一塊兒回到了酒店。
路上,兩個人聊起了明天拍攝的事情。
徐竅對溫禾時說:“今天晚上你早點兒休息,記得別太晚喝水,不然會水腫,明天早飯就先別吃了,拍完片之後再喫。”
溫禾時:“好,我記下了。”
徐竅說:“這次跟你合作的攝影師我可喜歡了,他拍過的藝人都特別紅,看來我們以後也要飛黃騰達了。”
說到這裏,徐竅興奮了起來。
溫禾時看着徐竅一臉期待的樣子,被逗笑了。
**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酒店門口。
正要往臺階上走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溫禾時只覺得對面的氣息有些熟悉。
她習慣性地擡起頭來,看到站在對面的傅啓政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有想過,他們兩個人再見面,竟然這麼突然。
知道住在這裏之後,溫禾時有設想過他們會不會偶遇。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思考太多了。
這城市裏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那麼巧合呢。
可是現在,他們是真的遇上了。
徐竅自然是不認識傅啓政的,看到傅啓政擋在對面,徐竅客氣地開口:“這位先生——”
“你去我車上還是我去你房間?”傅啓政直接無視了徐竅的話。
這個問題,他是看着溫禾時問出來的。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面對傅啓政的話,溫禾時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這場重逢來得太過突然,饒是她這種冷靜的人,一時半會兒都接受不了。
徐竅站在旁邊,看着傅啓政和溫禾時之間微妙的氣場,馬上就察覺到了什麼。
這兩個人,肯定是認識的。
徐竅看了一下傅啓政,他身上穿着的那套西服也不便宜,再看他的氣質……絕對不是平凡人。
“溫姐……”徐竅喊了溫禾時一聲,用眼神問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溫禾時原本在走神,聽到徐竅的聲音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傅啓政。
這一聲,涇渭分明。
一個客套的稱呼,馬上就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
傅啓政聽到溫禾時這麼喊他,目光沉了下來。
他擡起手,直接摟住了她,帶着她往車上走。
“哎,你們——”
徐竅下意識地就想攔着,但是看到傅啓政的狀態,她又不敢把話說得太過分。
溫禾時知道徐竅的爲難之處,她不過是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女生,不可能是傅啓政的對手。
溫禾時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對徐竅說:“你先上去吧,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徐竅還是不放心:“要不要給靳——”
“不用。”徐竅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禾時打斷了。
她下意識地不想讓徐竅在傅啓政面前提起靳寒嵊的名字。
大概是因爲心虛吧——
“那你注意安全,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徐竅囑咐了溫禾時一句。
溫禾時點了點頭,之後就跟着傅啓政走了。
徐竅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的關係不簡單。
傅啓政看溫禾時的眼神充滿了佔有慾,那分明就是男人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才會有的狀態。
而溫禾時對他似乎也很特別。
至少,沒有對靳寒嵊那麼瀟灑。
徐竅想着,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溫禾時的前男友——
那就奇怪了,溫禾時有這麼厲害的前男友,爲什麼還要進娛樂圈處處碰壁?
徐竅覺得,這背後肯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故事。
**
溫禾時被傅啓政摟着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上車之後,傅啓政湊近準備動手替她系安全帶。
察覺到他要做什麼之後,溫禾時率先一步捏緊了安全帶。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我自己來吧。”
傅啓政沒和她搶,但是也沒後退。
他就這麼停在她面前看着她。
溫禾時很快繫好安全帶,她一擡頭就對上了傅啓政的眼睛。
溫禾時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而後朝他露出了笑容:“我們找個咖啡館——”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傅啓政突然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有些大,溫禾時被他弄疼了。
她能從他的動作中感受到他的憤怒。
溫禾時垂眸不去看他,目光躲閃。
“不敢看我?”察覺到她的逃避後,傅啓政毫無起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溫禾時很少失態。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優雅從容,但是面對傅啓政,她的鎧甲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甚至,她都沒有勇氣去和他對視。
他眼底的深情和指責就像無邊際的黑洞,只看一眼,就會將她捲入其中。
當初他們差點就要跨過那一步了——
可是最後她還是推開了他,不告而別,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
溫禾時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在傅啓政面前,她的語言能力似乎都受到了限制。
見她沉默,傅啓政再次用力,將她的頭掰了過來,強迫她和自己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