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靳寒嵊好像很喜歡她這麼穿。
好幾次都是這樣，他扯下了她的肩帶吻她的肩頭……
許是因爲吃了藥，回憶起來那個觸感，她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燥熱感。
………
溫禾時就這麼躺在牀上，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靳寒嵊回來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溫禾時擡頭看了過去。
靳寒嵊看到溫禾時穿着吊帶睡裙坐在牀邊，目光略微沉了一下。
他走近她，停下來問：“穿成這樣，是在等我？”
“嗯。”溫禾時擡起胳膊來環上了他精壯的腰肢，頭貼在了他的小腹處。
“寒嵊，我們做吧。”
“今天這麼主動。”靳寒嵊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觀察着她的眼神，秋波流轉，又帶着幾分迷離。
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但是沒有誰能像她一樣，對他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靳寒嵊用指腹擦過了她的脣瓣，“還對誰這樣主動過？當初找上靳承西的時候，也是這樣？”
計較對方的過去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但他最近好像頻繁地不明智。
尤其是溫禾時在他面前展露出這種狀態地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地想，她是不是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遮掩過過。
溫禾時聽完靳寒嵊的問題之後，搖了搖頭。
她說：“只有你。”
靳寒嵊沒回復，就這麼盯着她，不知道信了沒有。
他的手指依然停在她下脣瓣上。
溫禾時垂眸看着他的拇指和食指，腦海中突然又閃過了當初的畫面——
那個侵犯她的男人，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情。
溫禾時在這方面的經驗實在是欠缺了些，她不懂如何在這方面討男人歡心。
她只記得，當初她咬住了那個男人的手指，但是他並沒有因此鬆手——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刺激？
想到這裏，溫禾時腦袋一熱，張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而後，她擡起頭來觀察着靳寒嵊的反應。
看來他是真的喜歡。
靳寒嵊將她放倒在牀上，低頭去吻她。
溫禾時閉上眼睛，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以爲這個吻會持續很久。
但，短短十幾秒就結束了。
溫禾時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靳寒嵊的眼。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眼底似乎帶着薄怒。
溫禾時有些茫然：“寒嵊……”
“你抽菸了。”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他的語氣並不友善，溫禾時下意識地就覺得，他應該是很討厭女人抽菸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覆，於是摟上他的脖子，主動去找他的嘴脣。
還沒吻上去，面前的男人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她的吻最終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寒嵊，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抽了。”溫禾時自知是逃不過這個話題了，於是主動認了錯。
“很久了。”溫禾時隨便編了個理由，“之前學習工作壓力都很大，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抽菸。”
“意思是今天心情不好？”靳寒嵊追問。
“嗯……不太好呢。”溫禾時點了點頭。
靳寒嵊將她拽起來，把她圈到了懷裏，“說說，誰讓你心情不好了。”
溫禾時雖然吃了藥，但這會兒理智還是在的。
她動了動嘴脣，欲言又止。這反應清楚地落在了靳寒嵊的眼底。
靳寒嵊蹙眉：“怎麼不說？”
溫禾時擡眸看着他，“如果我說了實話，寒嵊你會不會認爲我得寸進尺、無理取鬧？”
靳寒嵊：“你先說。”
溫禾時點了點頭，而後輕聲開口：“今天去陪我媽媽喫飯了，下午的時候看電視，看到了你和溫詩詩的新聞。”
說到這裏，溫禾時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措辭：“你們關係好像很好。”
“嗯，然後呢，想問什麼。”靳寒嵊的語氣不鹹不淡的。
溫禾時仔細回味了一下他之前的那句話。
那個“嗯”字，是在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
他和溫詩詩的關係很好？
“你知道我她的關係嗎？”溫禾時問靳寒嵊。
靳寒嵊笑了，反問她：“你認爲我不知道？”
溫禾時：“……”
靳寒嵊：“說重點。”
溫禾時擡起胳膊抱住了他，整個人縮到了他懷裏，小女人姿態十足：“怎麼辦，寒嵊，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我突然就很想獨佔你。”
“哦？”靳寒嵊饒有興趣地問她：“怎麼獨佔？”
溫禾時將他抱緊了一些，軟着聲音問：“只要我一個人，可以嗎？”
溫禾時這輩子沒有和任何男人這樣說過話。
靳寒嵊是第一個，應該也是最後一個。
她不會因爲這樣的言辭鄙視自己。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如果能達成目的，這樣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靳寒嵊沒想到能從溫禾時的口中聽到這種話。
這話幾分真幾分假，他心裏有數。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願意配合她——
“只要你一個人的含義是？”
“這段時間總是會看到各種各樣關於你的緋聞，其實我有點不開心。”說到這裏，溫禾時有些委屈了：“但我總是在想，你或許喜歡懂事的女人的，所以沒有去問過。其實我內心很介意的。”
靳寒嵊不說話。
溫禾時沒辦法通過他的眼神判斷他的想法。
該說的話說完之後，她舔了舔嘴脣，看起來有些緊張：“我說完了，寒嵊，如果你覺得我無理取鬧了，我可以道歉——”
“不會。”靳寒嵊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女人，這就是你無理取鬧的資本。”
“你不喜歡我和溫詩詩聯繫？”靳寒嵊又問了一遍。
溫禾時點了點頭，“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