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做完了，可以滾了嗎？”陳婉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跡，“今兒被你這麼一折騰，我未來幾天大概一看到男人都會噁心，你別來找我了。”
“陳婉卿。”宋寧昭陰森森地看着她，一手捏住她的脖子，“你是看到男人噁心還是看到我噁心？”
“有區別嗎？”陳婉卿絲毫沒有被他的眼神震懾到，“不管是看到誰噁心，都是噁心。”
“行了，時候不早了，小少爺滾回家寫作業吧。”陳婉卿笑着拍了拍他的臉蛋兒，“都高三了，還這麼不上心，小心混不下去沒學上。”
宋寧昭默了幾秒鐘，冷冷開口：“宋炎成很快就會訂婚，老頭兒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陳婉卿聽完宋寧昭的話之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聲笑，格外地諷刺。
宋寧昭明顯被她惹得不悅，那雙桃花眼底再次露出了不耐煩。
“你笑什麼，是我剛纔搞你搞得不夠狠。”
“當然不是。”陳婉卿搖了搖頭，“你說完了？”
宋寧昭：“宋炎成不會娶你，你給不了他想要的利益。”
“哦，他不會娶我，那你娶我？”說到這裏，陳婉卿一頭靠在了他的懷裏。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帶着沐浴乳的清香，還有十八歲少年專屬的荷爾蒙的氣息。
陳婉卿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擡起手在他胸前撓了兩下，“小少爺，回去好好讀書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嗯？”
“你再亂摸。”宋寧昭一把摁住了她的手。
這句話說出時，少年的聲音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清亮。
陳婉卿當然知道引起變化的原因。
她笑了一聲，果然啊，年輕人，血氣方剛啊。
“好了，我不亂摸了，小少爺趕緊回去寫作業吧，開學高三了，好好學習啊，別來找我了。”陳婉卿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我可以娶你。只要你和宋炎成斷乾淨。”他很突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陳婉卿聽完之後，手都跟着僵了一下。
宋寧昭說要娶她？瘋了吧。估計是寫暑假作業寫傻了。
“別鬧，我可不嫁你。”陳婉卿笑得像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女，“我喜歡你哥那樣兒的，成熟有味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今天晚上我有客人，你別打擾我賺錢。”陳婉卿推了他一把。
宋寧昭看着她迫不及待攆自己離開，心頭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直接把她摁到了旁邊的鏡面上，低頭就咬上了她的脖子。
陳婉卿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都能聽到自己的皮肉被他咬破的聲音。
現在絕對出血了。
他永遠都這麼暴力，真是對不起他那張妖孽的臉。
“你要多少錢？”他一邊咬她一邊問，“宋炎成多少錢包了你的，我出雙倍。”
“嘛，其實吧，宋炎成過來找我，免費的。”陳婉卿回過頭，笑得風情萬種，“你也知道我比較喜歡他，跟自己喜歡的男人上怎麼能收錢呢——你媽的，宋寧昭，疼死了——”
“你最好死了。”宋寧昭停下咬她的動作，嘴脣上還沾着她的血，“陳婉卿，別再說話了，不然我直接用刀割了你的舌頭。”
他這話說得毫無起伏，但陳婉卿知道，他是認真的。
陳婉卿也不是不識趣的人。
她笑了笑，擡起手摸上他的臉蛋兒。
“好了，咱別鬧了唄？”她湊近了一些，伸出舌頭舔去了他嘴脣上的血跡，“你看啊，我這舌頭這麼靈活，割了是不是挺可惜的？”
“現在求饒，晚了。”宋寧昭完全不爲所動。
陳婉卿幾乎要罵人了，這小屁孩兒，怎麼軟硬不喫？
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招惹了他——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應該給他輸血，直接讓他死了得了。
他現在倒是活下來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受他的折磨。
他們兄弟兩個人，還有宋家那些豺狼虎豹，一個都不肯放過她。
“小少爺，我真的得去洗澡了。”陳婉卿說，“一會兒開始營業了，我得賺錢呀。”
後半句，陳婉卿特意捏着嗓子說的。
她說完之後，宋寧昭突然大發慈悲鬆開了她。
陳婉卿一點兒都沒猶豫，馬上就去洗澡了。
其實什麼約了客人都是放屁的，
她雖然是金樽的老闆，但基本上不會出去接待客人，陪酒都不會。
她手下有專門負責接待的經理，陪酒的小妹也一堆。
陳婉卿那麼說，純粹就是爲了膈應宋寧昭，好讓他快點兒滾回去。
陳婉卿洗完澡之後穿了一件長袖連衣裙，就是爲了把身上的痕跡遮一遮。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宋寧昭竟然還在。
陳婉卿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小少爺，該回去寫作業了。”
宋寧昭沒說話，一隻手插在運動褲的口袋裏，就這麼盯着她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之後，陳婉卿馬上走上前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靳寒嵊。
看到靳寒嵊之後，陳婉卿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轉念一想，靳寒嵊估計是爲了溫禾時的事兒來找她的。
“靳總，來了啊。”陳婉卿熱情地招呼了靳寒嵊一句。
宋寧昭聽着陳婉卿這樣跟靳寒嵊打招呼，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靳寒嵊往裏看了一眼，也看到了宋寧昭。
他已經第二次在陳婉卿這邊看到宋家這位小少爺了。
這兩個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這一屋子的曖昧氣息，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陳婉卿將靳寒嵊請進了房間，讓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很熱情地給他倒了茶。
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待客之道，落在宋寧昭眼底卻完全變了味道。
陳婉卿剛剛說她有客人。
她口中的客人，莫不是靳寒嵊？瞧瞧她那殷勤的樣子，就差跪下來舔靳寒嵊了。
她就那麼喜歡有權有勢的男人麼。
宋寧昭看着陳婉卿給靳寒嵊倒茶，冷笑了一聲，然後從旁邊拿起了書包，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寧昭離開之後，陳婉卿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小祖宗終於走了。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靳寒嵊。
要不是他過來，宋寧昭不知道得在她這兒賴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