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可以肯定,靳寒嵊不知道溫禾時的這段過去。
而且,看樣子,溫禾時和那個男人還沒有斷乾淨。
要是斷乾淨了,傅晚晚也不可能這麼憤怒地質問她,還說她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
徐曉之怎麼說都跟靳寒嵊認識這麼多年的時間了。
她是瞭解靳寒嵊的。
他雖然不像別的紈絝子弟那樣思想迂腐,但是他也是驕傲的。
就算他能接受溫禾時曾經和別的男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他絕對不能接受溫禾時在跟他的同時還和前任藕斷絲連。
但溫禾時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就是藕斷絲連。
想到這裏,徐曉之勾脣笑了笑。
徐曉之掏出了手機,給沈慕發了一條微信:上次讓你幫忙查溫禾時的資料,查到了嗎?
沈慕:查到了,你現在要?
徐曉之:嗯,你發我郵箱吧。
沈慕:ok,我發給你了。不過我勸你,先不要對她下手。你也知道,靳寒嵊現在寶貝她寶貝得很。
徐曉之盯着沈慕發來的消息看了一會兒,然後動動手指回復:我當然知道。
沈慕:我以爲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徐曉之看着沈慕這句調侃的話,沒再回復他,直接收起了手機,轉身回到了包廂。
溫禾時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傅晚晚。
她跟傅晚晚兩個人在洗手間裏呆了二十幾分鐘的時間。
出來得太久了,肯定會引起懷疑。
溫禾時深吸了一口氣,對傅晚晚說:“晚晚,我先回去了。”
傅晚晚沒攔着她。
溫禾時說完這句話之後,馬上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走路的時候,她呼吸都換不過氣兒來。
走到包廂門口,溫禾時深吸了一口氣,竭盡所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這才推門走進去。
傅晚晚站在洗手間內,臉色很是難看。
溫禾時離開一分鐘之後,傅晚晚掏出了手機,給傅啓政打了電話。
這會兒紐約那邊是早上,傅啓政一向起得早。
所以,他接電話接得很快。
傅啓政和傅晚晚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溫和:“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在海城玩得開心嗎?”
傅晚晚聽到傅啓政的聲音之後,就更心疼他了。
他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她這個當妹妹的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哥。”傅晚晚抿了抿嘴脣,對他說:“我在海城看到溫助理了。”
彼時,傅啓政正坐在電腦前喝着咖啡。
聽到傅晚晚提起溫禾時,他端着咖啡杯的那隻手瞬間變得很僵硬。
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知道嗎?”傅晚晚說,“那個男人你也見過的,就是靳寒嵊,我和韓戰訂婚的時候他來過的,我們在一桌上喫的飯。”
靳寒嵊——
聽到這個名字,傅啓政大腦裏嗡嗡作響。
傅啓政之前從來都沒有把靳寒嵊的名字和溫禾時聯繫到一起過。
突然聽到傅晚晚這麼說,他是真的反應不過來。
靳寒嵊當時說,那條領帶是他女朋友買的——
那個時候他只是覺得巧合,並沒有想過他口中的女朋友就是溫禾時。
原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經給了他提示,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傅啓政之前就聽過靳寒嵊的名字,畢竟靳寒嵊是海城當地出了名的商人,雖然紐約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但是他在華人圈子裏也是很有名的。
傅啓政之前有幾個海城的客戶,坐在一起聊天兒的時候經常會提起靳寒嵊。
傅晚晚見傅啓政這麼長時間沒說話,便問:“哥,你和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爲什麼現在又是靳寒嵊的女朋友了——她是不是揹着你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傅啓政沙啞着聲音開口:“晚晚,這件事情不要在靳寒嵊面前提。”
“爲什麼?”傅晚晚不理解傅啓政,“你難道還想成全他們呀?你明明那麼喜歡她,憑什麼看着她和別人在一起呀。”
雖然傅晚晚對靳寒嵊的印象也不錯,但傅啓政畢竟是她親哥。
出了這種事兒,傅晚晚肯定是無條件站在傅啓政這邊兒的。
她向來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
更何況,這事兒,溫禾時和靳寒嵊也沒理。
“我會聯繫她把話問清楚,這件事兒我自己處理就好,你回去海城就好好玩兒,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乖一點。”傅啓政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你就當不認識她就好。”
“好吧……”
傅晚晚雖然不服氣,但是她一向都很聽傅啓政的話。
既然傅啓政這麼說了,她也不能逆着他的意思來。
“那你一定要好好處理這件事兒啊。”掛電話之前,傅晚晚不忘叮囑傅啓政。
傅啓政:“會的,去玩兒吧,先這樣,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掛上電話後,傅啓政陰沉着臉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兒。
他灌了半杯咖啡下肚,然後打開網頁,找到國內的搜索引擎,輸入了靳寒嵊和溫禾時的名字。
他平日裏工作繁忙,幾乎沒有時間去關注娛樂新聞。
北美這邊的娛樂新聞他都很少看,國內的更是不可能看了。
這一搜索,他才發現,關於溫禾時和靳寒嵊的新聞竟然這麼多。
傅啓政從來沒有看八卦新聞看得這麼認真過。
他仔細地看着新聞,從最近幾天的,到他們兩個人最初傳出來緋聞時的新聞,一條不落地看完了。
他看到了很多他們兩個人互動的照片。有些是她主動在微博上曬出來的,有些則是媒體捕風捉影拍到的。
但無論是哪一種,照片裏來看,他們兩個人的姿態都十分親密。
之前溫禾時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傅啓政是不相信的。
他只覺得,那是她拒絕他的一個藉口。
他一向不願意逼迫她的。
當初溫禾時對他的感情,他是能感覺到。
傅啓政並不是那種反應遲鈍的男人,不至於連她的這麼點兒心思都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