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摸了摸她的臉,從臥室走了出去。
出發前兩天的鏡頭,差不多就拍完了。
旁邊幾個攝像將機器收起來之後,編導跟溫禾時聊了幾句。
聊天的時候,編導完全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說話的語氣都十分激動。
“溫小姐,真是沒想到,你和靳總的感情竟然這麼好,靳總能出鏡,對我們的收視率絕對是一大幫助!”
“我也沒想到他會出鏡。”溫禾時笑着接過了編導的話。
倒不是她謙虛。
答應拍這個節目的時候,溫禾時就沒想過打擾靳寒嵊。
不過,靳寒嵊的種種行爲,都十分反常。
溫禾時都懷疑他是不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殺進娛樂圈了。
“溫小姐,我看靳總對我們節目挺有興趣的,要不然……您跟靳總聊一聊,看看他願不願意去我們節目做飛行嘉賓?”編導藉着這個機會和溫禾時提出了這個要求。
邀請靳寒嵊來節目這個想法,編導那邊很早之前就有了,他們節目組因爲這個事兒還特意開過一次會。
但是商量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貿然行動。
畢竟,靳寒嵊之前說過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節目。
可看他今天的反應,又好像是對節目很有興趣的樣子——
“他比較忙。”溫禾時朝着編導笑了笑。
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這話背後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好吧,那我們不強求了。”編導說,“靳總能在今天出鏡,對我們節目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
溫禾時但笑不語,態度十分禮貌。
編導跟溫禾時聊了一下,確認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之後就離開了。
溫禾時打開型信封,拿出了行程安排看了一下。
這次出發的一共有八個人,除卻溫禾時和希施之外,還有林菀和付子怡,她們兩個人都是當紅的人氣偶像,年齡都不大,堪堪二十歲。
剩下的四個都是男明星,這四個人裏,除了白杉博之外,剩下的三個人,溫禾時都不怎麼熟悉。
節目組選的帶隊的人竟然是白杉博,溫禾時看到這個安排之後還有些驚訝。
白杉博那麼任性的人,哪裏帶得了隊?
不過,節目組這麼安排,估計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白杉博人氣這麼高,他的粉絲大概會衝着他帶隊這件事兒,無條件支持這個節目。
真人秀都是有劇本的,雖然沒有像拍戲一樣具體到每一句話,都是基本的走向和發展都有計劃。
難怪希施說,在這個圈子久了,就得把自己當成猴子。
喫喝拉撒,都在觀衆的視線範圍之內,稍微一點兒細節,就會被無限放大。
出發的前一天,溫禾時去拍了一次雜誌,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活動了。
接下來半個月,她都要待在北歐旅行。
這是溫禾時第一次拍真人秀,徐竅也知道溫禾時平時不怎麼看這種綜藝節目。
所以,臨走的前一天,徐竅拉着溫禾時囑咐了很多事情。
“溫姐,我看劇本里沒有給你安排衝突的戲份。如果別人有了衝突,你划水就好了,千萬不要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在觀衆們很可怕的。”
“還有,林菀和付子怡的粉絲都很恐怖,你記得跟她們兩個人搞好關係,免得被罵。”
雖然溫禾時這麼說了,徐竅還是很擔心。
真人秀這種節目形式是真的挺恐怖的,因爲誰都猜不到觀衆會因爲哪個細節突然高潮。
雖然因爲真人秀翻紅或者爆紅的明星不少,但是因爲真人秀涼了的明星也不在少數。
反正,這種節目,走運了就是爆紅,不走運就是萬人嘲。
徐竅平時經常研究真人秀,看多了這種,所以很擔心。
雖然她對溫禾時的情商有足夠的自信,但還是免不了有所擔心。
畢竟,她不太瞭解這個環境。
溫禾時將徐竅的囑咐記了下來,然後就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靳寒嵊已經在客廳裏坐着了。
溫禾時剛一進門,就聽靳寒嵊問:“明天幾點出發?”
溫禾時說:“八點。”
靳寒嵊:“嗯。”溫禾時說:“靳總如果怕節目組的人打擾的話,可以提前一點去上班。”
“呵。”靳寒嵊笑了一聲,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溫禾時面前,擡起手來摸上她的後腦勺。
溫禾時非常不喜歡他用這種對待小寵物的方式對她。
被他這麼一碰,溫禾時馬擰起了眉頭。
“提前上班的話,還怎麼給他們拍我們恩愛的畫面?”靳寒嵊似笑非笑地說出這句話,還特意加重了“恩愛”二字。
溫禾時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諷刺。
但是,她也沒有拆穿他。
“好啊,既然靳總喜歡演,那我無條件配合。”溫禾時笑盈盈地接過他的話。
靳寒嵊看到她的笑之後,目光一凜,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住了她。
他的動作很強勢,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掐着她的腰,她根本就動不了。
溫禾時今天拍了一天的照,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喫一口東西,哪裏有力氣應付他?
溫禾時擡起手來抵住了他的肩膀,無力地推拒着他。
然而,靳寒嵊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一步一步將她逼到了沙發上,傾身壓了上去。
“別……”溫禾時將頭別到一邊,“我餓了。”
“我也餓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慾念。
顯然,他們兩個人所說的“餓”,指的並不是一件事情。
“我肚子餓了。”溫禾時聽着靳寒嵊打岔,莫名有些暴躁。
她發現自己最近脾氣越來越差了。
之前不管靳寒嵊說什麼,她都能將那口氣嚥下去,繼續演戲。
但是現在,好像不行了。
溫禾時想,大概是因爲一整天沒喫到東西的緣故?
說完上面那句話之後,靳寒嵊仍然沒有停下動作。
溫禾時提高了聲音:“我餓了,沒力氣應付你。”
這句話裏,滿是不耐煩。
她這話一出,成功讓靳寒嵊停下了動作。
靳寒嵊從她身上起來,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嘴角的笑有些諷刺,溫禾時哪裏會看不出來。
“應付我?”靳寒嵊冷着聲音將她之前說過的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和我做是應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