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卿看完微博之後,馬上給傅啓政打了電話。
陳婉卿來電的時候的,紐約已經是深夜了。
不過,傅啓政仍然在書房裏工作。
手機振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傅啓政不滿地皺眉,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之後,臉色纔有所緩和。
傅啓政接起了電話。
“婉卿?”
陳婉卿:“你沒看微博吧?”
傅啓政:“……你覺得我有時間看這種社交軟件嗎?”
陳婉卿:“猜到了。所以我打電話來通知你了,傅總,你跟洛湘上熱搜了。”
傅啓政:“……”
陳婉卿:“昨天下午,有媒體在微博上發了你陪洛湘去醫院做產檢的照片,照片上倒是沒有讓你露臉,但是大家夥兒都知道你是孩子他爹了。”
陳婉卿換了一口氣,繼續說:“你可能不知道網友有多能耐,什麼事情都能扒出來,昨天這消息剛出來,今天凌晨就有人扒出來你的資料了。現在全網都在瘋轉。”
聽着陳婉卿這麼說,傅啓政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一向低調,除去必要的採訪之外,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出現在大衆視野範圍之內。
可惜現在,他竟然因爲八卦新聞上了熱搜。
洛、湘——
想起她那張臉,傅啓政對她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傅啓政這麼長時間不說話,陳婉卿猜他八成是生氣了。
也能理解,他這種人,被扒了資料,肯定不爽。
陳婉卿咳了一聲,提醒他:“你國內有朋友吧?實在不行讓他們幫着你處理一下吧?”
這事兒,她倒是想幫傅啓政,奈何她沒那麼大本事。
“我知道了。”傅啓政沉默了很久,終於說話了,“謝謝你,婉卿。”
“哎呦,傅總你可真客氣。”陳婉卿笑着說,“跟我不用這麼客氣了哈,這事兒我通知到了,你快處理吧,不早了,你也趕緊睡。”
傅啓政應了陳婉卿一句,然後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傅啓政從通訊錄裏找到了一個名字,撥出了他的電話。
臨近中午,啓封娛樂周度會議剛剛結束。
散會之後,孟行難跟着孟知易來到了辦公室。
孟知易回頭看着孟行難,“你找我有事兒?”
“來關心一下你和大嫂。”孟行難臉上掛着看好戲的表情,“我可是聽說大嫂前些日子都投電影了,這是在爲離開你做準備呢?之前我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聰明呢,還知道要給自己留後手。”
孟知易的臉上原本沒什麼表情,一聽孟行難這麼說,他的臉色馬上就垮了。
鏡片後的眼底都散着寒意。
孟行難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是傅啓政的電話。
孟行難當着孟知易的面兒接起了電話:“大忙人,難得啊,又給我打電話了。”
“幫我個一個忙。”
此時,傅啓政正用電腦瀏覽着微博的網頁。
果然就像陳婉卿說的那樣,鋪天蓋地都是他和洛湘的事兒。
傅啓政想了想,能解決這件事兒的,估計也就是孟行難了。
“什麼忙?”孟行難笑着調侃:“別告訴我你又要查靳寒嵊的女人啊?”
孟知易原本無心聽孟行難通話。
但是,聽到他說出剛纔這句話之後,孟知易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去。
他微眯起眼睛,仔細地聽着孟行難和對面的通話內容。
孟行難今天一早就來公司開會,還沒看過微博,自然也不知道傅啓政被網友深扒的事兒。
不過,能讓傅啓政開口,足以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孟行難也沒深入瞭解,就直接答應下來了:“沒問題,我去幫你壓下去。”
傅啓政:“嗯,謝了。”
孟行難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這都幾點了?你在忙工作啊?我說你還真是——”
“現在去睡了,掛了。”傅啓政沒有給孟行難繼續說話的機會,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就掛電話了。
孟行難掛上電話之後,打開微博看了一下。
這一看,就看到了傅啓政和洛湘的事兒。
洛湘懷孕的事兒孟行難是知道的.
之前大家都懷疑這孩子是靳寒嵊的,但是後來衛戚出來否認了,前兩天又有媒體發出了一個神祕男子陪洛湘在美國做產檢的圖片。
孟行難看完今天的扒皮帖子才反應過來,陪洛湘去做產檢的神祕男子就是傅啓政。
“……真他媽狗血。”孟行難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放下手機之後,孟行難對孟知易說:“大哥,微博上洛湘和傅啓政的事兒,你聯繫一下工作人員壓下去吧。”
孟知易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問他:“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我跟他同個高中,他是比我高兩屆的學長。”孟行難如實回答,“怎麼突然問這個?”
孟知易聽到孟行難這麼說,扶了扶眼鏡。
嗯……果然是很狗血。
“他之前和你打聽過溫禾時?”孟知易想起了孟行難剛接起電話時的那句話。
提到這件事兒,孟行難並沒有想太多,他“嗯”了一聲,說:“大概是今年三四月份的事兒?記不太清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孟知易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孟行難說:“你直接去找公關部那邊辦這件事兒吧。”
孟行難:“行,那我先去了。”
孟行難忙着給傅啓政解決新聞的事兒,自然不會在孟知易這邊多呆。
孟行難離開後,孟知易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想着孟行難剛纔說過的話,眼神越來越複雜。
傅啓政打聽溫禾時的動向,自然不會只停留在“打聽”這一個層面。
當時溫禾時正好又在外地拍戲……
這兩個人若是揹着靳寒嵊做了什麼,那靳寒嵊頭頂豈不是綠油油的了?
孟知易摸了摸下巴,仔細地盤算着該怎麼把這件事兒說給靳寒嵊。
盤算着這件事兒的同時,孟知易也忍不住感嘆,這個溫禾時,膽子可真夠大的。
他現在更加確信了,這女人擱在古代,絕對是武則天。
跟在靳寒嵊身邊,還敢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真不知道她是跟誰借的膽子。
溫禾時今天沒有通告,靳寒嵊一早就上班走了,家裏只有她和靳知旻兩個人了。
靳知旻睡懶覺沒起牀,溫禾時給陳婉卿打完電話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裏有不祥的預感涌起。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胸口都悶得慌。
溫禾時難受得不行,腦海中猛地又閃過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噩夢再次上演。
這一次,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裏,那個男人竟然有了臉。
……那張臉,是靳寒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