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陳家人說明了自己的目的之後,給了一大筆封口費。
陳家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警局那邊基本已經無力迴天了,
能從這件事兒裏撈到一點兒好處,何樂而不爲?
再說,陳家老二本身就是庶出,雖然囂張,但是關鍵時刻,陳家犧牲他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豪門無父子,這話靳寒嵊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等這件事情結束,是不是該考慮我之前的提議了?”
靳寒嵊沉默了幾分鐘,然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溫禾時回過神來,馬上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了。
她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到時候再說吧。”
靳寒嵊微微笑了下,也沒有催促她。
看她的反應,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她已經動搖了。這段時間她對他態度轉變,作爲當事人,他感受得十分清晰。
路上氣氛還不錯,靳寒嵊後來又問了一下溫禾時和贊助商喫飯的情況,兩個人就這麼聊着,很快就到家了。
靳寒嵊將車停穩後,溫禾時便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剛一下車,靳寒嵊便摟了上來。
他從身後環住了她腰,下巴抵着她的發心,緊緊地貼着她。
“幹什麼呀……”溫禾時被他抱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拍了拍靳寒嵊的胳膊,壓低了聲音提醒他:“附近有狗仔的。”
“又不是見不得人,隨便拍。”靳寒嵊的態度無比坦然。
溫禾時被他弄得無奈,只好說:“我有點冷,我們還是進去吧。”
聽她這麼說,靳寒嵊纔算放過了她。
不過,仍然是拉着她的手回去的。
陳婉卿雖然喝了酒,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上車之後,陳婉卿扭頭看向了窗外。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宋寧昭根本就不是送她回金樽。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陳婉卿將視線轉向駕駛座的宋寧昭:“小少爺,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宋寧昭不答反問。
“我覺得我把話說得挺清楚了,我不欠你們宋傢什麼,我現在跟宋家也沒關係了,你找我做什麼?”
“做愛。”宋寧昭面無表情地接過兩個字。
陳婉卿聽到宋寧昭如此冷靜地說出這兩個字,差點兒飆出髒話。
還好她及時忍住了。
陳婉卿做了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跟小屁孩兒計較。
“小少爺,大學裏漂亮姑娘挺多的吧,想做就去交女朋友啊,我沒時間陪你鬧着玩兒。”
陳婉卿已經儘可能讓自己的態度委婉了。
然而,她的話對宋寧昭沒有任何作用。
他好像油鹽不進,繼續自顧自地開着車,也不回她的話。
陳婉卿不算好脾氣,尤其面對宋家人的時候,更沒有好脾氣。
宋寧昭半天不放一個屁,她已經不耐煩了。
陳婉卿正準備開口罵人的時候,宋寧昭的手機突然響了。
陳婉卿聞聲看了過去。此時,宋寧昭已經拿出餓了手機。
陳婉卿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閃動着的“宋炎成”三個字。
她表情的變化,宋寧昭用餘光看得一清二楚。
呵呵,還嘴硬。
她說她不在乎宋炎成了,可結果呢?
只是看到他的名字,就能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說不在乎,是把人當傻子麼?
宋寧昭原本不想接電話的,但是,一看到陳婉卿這個表情,他馬上就改變主意了。
宋寧昭摁下了接聽鍵,直接開了免提。
“寧昭,今晚怎麼沒有回來?”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宋炎成的聲音。
他那邊似乎很熱鬧,陳婉卿想着,可能是宋家內部有什麼活動。
宋寧昭並沒有急於回答宋炎成的問題,而是擡眸看了一眼陳婉卿。
此刻,陳婉卿正扭頭看着窗外。
在宋寧昭看來,她這麼做,無非就是在逃避。
想到這裏,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我有事。”宋寧昭籠統回了三個字。
宋炎成:“什麼事兒這麼重要,今天家裏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不回來,爸媽爺爺奶奶都一直唸叨着你,是學校太忙嗎?”
聽得出來,宋炎成對宋寧昭這個弟弟十分關心。
然而,比起宋炎成,宋寧昭的態度就冷淡得多:“我的私事。”
宋炎成:“……”
宋炎成正沉默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炎成,該喫飯了。”
車廂裏很安靜,陳婉卿將這道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這聲音屬於誰,她心裏有數。
聽到這道聲音之後,陳婉卿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我還有事,不說了。”
宋寧昭沒有給宋炎成繼續說話的機會,丟下這句話就掐斷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宋寧昭瞬間提高了車速。
車速提得太快,陳婉卿被嚇了一跳。
若不是她繫緊了安全帶,他這麼一提速,她鐵定要被甩出去。
陳婉卿尖叫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宋寧昭:“你他媽發什麼神經,你不想活我還想活!”
“你要是想活,就不該當着我的面因爲他的事情傷心。”宋寧昭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
陳婉卿呵了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爲了他的事情傷心了?小少爺,意淫也得有個限度。”
宋寧昭沒回陳婉卿的話,車速越開越快。
陳婉卿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對宋寧昭說:“送我回金樽。”
宋寧昭:“不可能。”
陳婉卿:“你不就是想睡我嗎,回金樽也能睡,睡完了就滾。”
宋寧昭仍然不聽她的,他沉默了幾分鐘,然後問她:“你最近又找了幾個男人?”
陳婉卿聽到宋寧昭這麼問,先是僵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她擡起手來撩了一把頭髮,風情萬種。
“數不清了,你也知道,我行情很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裏竟然帶了幾分得意,“像我這種有臉又有身材活好還不黏人的,哪個男人不喜歡?”
“宋炎成不喜歡。”宋寧昭仍然面無表情。
陳婉卿臉上的笑在聽完宋寧昭的這句話之後瞬間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