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溫禾時靳寒嵊 >第496章 血流不止
    她明明是很想殺了他的,今天知道真相之後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可是現在機會就擺在手邊,只要她稍微動一下,就可以殺掉他,結束這一切。

    機會擺在眼前,她卻動搖了。

    思及此,溫禾時咬住了嘴脣——

    她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愛上強女干犯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曾經她發誓一定要殺了那個毀掉她一輩子的人。

    可是現在,血淋淋的真相擺在眼前,她竟然不忍心動手了。

    溫禾時,你真沒出息。

    她無聲地在心裏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靳寒嵊見她咬住嘴脣,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一隻手摁住她的下脣瓣,低頭吻上了她,動作也愈發激烈。

    結束的時候溫禾時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但是她的大腦卻異常地清醒——

    一場纏綿結束,靳寒嵊將她摟在了懷裏,溫禾時就這麼靠着,沉默着。

    靳寒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過了幾分鐘,他沙啞着聲音開口問她:“今天爲什麼又去見鍾南銘?”

    他的聲音,明顯帶了不滿,大概是對她在出事兒之後的反應和對鍾南銘的態度不滿吧。

    平日發生這種事情,溫禾時鐵定是會跟他解釋的。

    但這一次,顯然是破罐子破摔了。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她的聲音冷硬,態度並不好。

    靳寒嵊的臉色本就不太好看,聽到溫禾時這麼說之後,臉色更垮了。

    他摟着她的手驀地收緊,溫禾時只覺得自己的腰上傳來了一陣疼痛,疼得她眉頭都皺了起來。

    “溫禾時,弄清楚你的身份。”靳寒嵊冷着聲音提醒了她一句。

    身份?

    聽到這個詞兒,溫禾時被逗笑了。

    看着她笑,靳寒嵊的臉色更不好了:“不要不要跟鍾南銘走太近。”

    能夠平靜地和她說出這句話,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靳寒嵊向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現在又發生了這樣挑戰他原則和底線的事兒,他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偏偏溫禾時最討厭這樣被人威脅,

    她聽着靳寒嵊高高在上地說出這番話,除了想笑之外沒有任何想法。

    前段時間她一直覺得靳寒嵊很尊重她,覺得他和別的男人有本質區別。

    事實證明,真的是她帶了美化濾鏡。

    靳寒嵊跟別的男人,也沒什麼差別。

    溫禾時很長時間都沒有回覆,靳寒嵊等得有些不耐煩,便催促她:“怎麼不說話?”

    “靳總。”溫禾時掐了一把手心,客客氣氣地喊出了這個稱呼。

    靳寒嵊聽到溫禾時這樣喊自己,好看的眉頭再次皺起。

    她這個語氣,未免有些太嘲諷了——

    靳寒嵊等着溫禾時繼續往下說。

    下一秒,溫禾時便繼續開口往下說了。

    她仰起頭來看着他,直視着他的眼睛,聲音無比平靜:“我們分手吧。”

    這五個字,醞釀了很久,最終還是說出口了。

    她沒辦法動手殺了他,就只能跟他分開。

    總之不管怎麼樣,知道真相之後,她真的沒辦法做到若無其事和他在一起。

    如果只是因爲他幫了溫敏芝的話,那她還可以稍微忍一忍。

    但,現在涉及到的是她的原則和底線,她怎麼可能忍?

    靳寒嵊聽完溫禾時說出這句話之後,輕笑了一聲。

    分手?

    她說這種話,倒是說得很輕鬆。

    靳寒嵊知道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會拿着分手來威脅他。

    她若是真的說出分手,那隻能說明一點——

    她是真的想分手了。

    想到這裏,靳寒嵊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目光十分認真。

    她越是認真,靳寒嵊就越是慍怒。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發出了一聲冷笑:“分手?你我根本沒有在一起過,何談分手?”

    他不是年輕氣盛之人,若非怒到極點,也不會對她說出這種話——

    溫禾時聽到靳寒嵊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在諷刺她,她怎麼會聽不出來?

    靳寒嵊大概覺得她很天真吧,竟然真的以爲他們是男女朋友了?

    也是,他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做了這麼多,大概也只是想體驗一把把她玩得團團轉的樂趣。

    是她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以爲他們是男女朋友,以爲靳寒嵊會娶她爲妻。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極了。

    溫禾時正這麼想的時候,又聽到靳寒嵊問:“是不是因爲我太寵着你,所以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嗯?”

    溫禾時這邊還沒來得及回答什麼,靳寒嵊突然再次將她壓制在了身下。

    緊接着,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折磨。

    這一次他完全沒了溫柔,每個動作都是在發泄,恨不得弄死她的那種。

    溫禾時剛剛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現在再被他這樣折磨,簡直就是心理和肉體的雙重打擊。

    腦海中不斷地迴響着靳寒嵊剛纔那幾句諷刺的話。

    他的話,再次提醒了她自己究竟有多天真、好騙。

    “放開我。”想到這些,溫禾時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然而,她的提醒和警告對靳寒嵊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聽到她這麼說,靳寒嵊的動作反而更瘋狂了。

    溫禾時忍無可忍,擡起胳膊來從枕頭下面摸出了那把刀,毫無章法地朝着他身上劃了上去。

    靳寒嵊完全沒有料到溫禾時會這麼做。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瑞士軍刀,他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擡起手臂來擋住了溫禾時的動作。

    溫禾時原本是要朝着他的胸口捅的,靳寒嵊這麼一擋,鋒利的刀刃劃過了他的胳膊,在他胳膊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血流不止。

    很快,溫禾時睡衣的胸口都被他血跡染紅了。

    靳寒嵊被迫停下了動作。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似乎要通過這種方式洞穿她內心所有的想法。

    溫禾時眼底的殺意,他看出來了。

    靳寒嵊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子,胳膊上被劃破的地方血流不止,饒是他這麼能忍的人,都被這割裂的疼痛弄得表情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