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多無所謂啊。
怎麼現在就受不了了？
“你是這麼想的？”靳寒嵊聽到溫禾時這麼說，表情更無奈了。
“不是嗎，難道你要告訴我，現在頂着我的東西不是你的。”溫禾時一個問題問得毫無起伏。
聽到她如此赤裸直接地說出這句話，靳寒嵊還是有些招架不來。
平日她在這方面算不上害羞忸怩，但也不會說這種粗俗的話。
靳寒嵊正思考的時候，溫禾時已經動手開始拉裙子的拉鍊了。
他們兩個人距離很近，靳寒嵊清楚地聽到了拉鍊被拉下來的聲音。
這聲音讓他回過了神。
再次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肩膀和胸口已經露了出來，他甚至看到了蕾絲邊。
——她這是想做什麼？
靳寒嵊被她的動作驚訝到了，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一些。
他鬆手後，溫禾時從他腿上下來，直接當着他的面兒開始脫衣服。
靳寒嵊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她，已經看她脫得只剩下了貼身衣物。
她腿上穿了絲襪。
溫禾時動手準備把絲襪脫掉的時候，靳寒嵊摁住了她手腕。
“怎麼了，你不就是要這個嗎？”溫禾時垂眸看着他。
他坐着，她站着，氣氛格外詭異。
靳寒嵊就這麼看着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禾時看到他眼底慾念後，輕笑了一聲。
“哦對，我忘記了，你比較喜歡直接撕絲襪，這樣比較有成就感，對吧？好，我配合你。”
靳寒嵊：“……”
“要不要我再掙扎拒絕一下，最後被你降服，這樣你會不會更爽？”
溫禾時的聲音始終不疾不徐的，甚至還帶了幾分溫柔。
那樣子，彷彿真的就是情侶之間在討論牀上的情趣一樣。
可是，她越是這樣，靳寒嵊就越是聽得難受。
他很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身體對他來說有着莫大的誘huo力，再加上她之前有意的撩撥，他現在嗓子已經有些啞了。
見靳寒嵊沒反應，溫禾時又說：“怎麼不來了？這次我無條件配合，你不是應該很喜歡嗎？”
靳寒嵊：“……”
“哦，忘記了，你好像更喜歡強迫我。”說到這裏，溫禾時擡起手來揉了揉額頭，“那你來吧，不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嗎，做完了這次，以後能不能做到不來打擾我？”
靳寒嵊仍然沒動靜。
溫禾時看着他隱忍剋制的樣子，突然就想笑。
他現在知道剋制了？
如果當初他也這麼剋制一下的話，哪裏至於發生後來的事情？
他真的，挺可笑的。
這種時候裝什麼君子？
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看透了。
“這樣在我心上捅刀子能讓你痛快一點兒嗎？”
良久，靳寒嵊纔看着她問出這個問題。
他一雙眼睛緊盯着她的臉，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氣氛不免有些沉重。
溫禾時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挫敗和壓抑——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溫禾時反問他，“你不過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而已，之前強女幹都要得到，現在白送你，怎麼靳先生又開始拿喬了？”
靳寒嵊下顎緊繃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溫禾時見他始終沒反應，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手搭上了他的皮帶，然後低頭——
靳寒嵊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擡起身側的手摁住了她的後腦勺。
“禾時，你冷靜一點。”此時，他的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
她這樣，實在是太挑戰他的意志力了。
“我很冷靜，現在不冷靜的人是你吧？”溫禾時低頭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靳寒嵊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他無法反駁，他的身體對她的觸碰就是如此敏感。
“明明已經這樣了，還要擺出一副高尚的樣子，給誰看呢？”溫禾時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所以我說你虛僞啊，你要是真的隱忍剋制，又怎麼會是這樣。”
“禾時——”靳寒嵊無奈得不行，“放開我，你如果不開心可以打我罵我，不要折磨自己。”
他很清楚，這樣做，她一定也不好受。
他看不得她這樣糟踐自己。
“跟你當初對我的折磨比起來，這算什麼呢？”溫禾時無所謂地笑了，“你這次來找我，帶着我來酒店，不就是爲了這個嗎？靳先生，做人不要太虛僞了，有些事情，一直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這種虛僞假高尚的人——”
溫禾時是鐵了心要讓靳寒嵊不痛快，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在諷刺他。
靳寒嵊平日裏是聽不得這種話的。
準確來說，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除了她。
而他對她，束手無策。
靳寒嵊走神時，摁着她後腦勺的力道放鬆了不少，溫禾時直接掙脫了他，然後動手——
感受到她的動作之後，靳寒嵊渾身緊繃，酥麻感順着尾椎骨一路上竄，竄到腦袋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他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從身下拽起來，直接扔到了牀上，然後壓在她身上，瘋了一般地吻着她。
這些動作發生得太過突然，溫禾時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奪去了呼吸。
他的吻已經徹底失控了。之前所有的隱忍和剋制，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他一隻手鉗制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外一隻手也不閒着——
他在牀上向來喜歡佔主導，之前被她那樣撩撥，已經是反常中的反常了。
溫禾時只覺得自己快被他吻得窒息了，說不出話，呼吸困難，眼前發黑。
他的動作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瘋狂，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一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結束。
結束之後，溫禾時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渾身顫抖着，四肢發軟。
只是一個吻而已，她就這樣了。
此時，她只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她之前嘲諷靳寒嵊，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隨便碰一碰，就這樣了。
她之前明明是很討厭和異性接觸的，現在卻硬生生變成了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