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洛湘那個性格,估計沒少被他欺負吧?
“前幾天吵架了,她最近住在晚晚那邊,不知道今天是在鬧什麼。”傅啓政揉了揉眉心,簡單跟溫禾時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溫禾時聽完後怔忡片刻:“嗯……?你們爲什麼吵架的?”
“我讓照顧她的阿姨幫你買了點兒東西,她就開始陰陽怪氣了。”傅啓政也沒瞞着溫禾時這件事兒。
溫禾時聽完之後,長長地“哦”了一聲。
這種事情向來是旁觀者清,溫禾時直接對傅啓政說:“她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傅啓政:“……你算了吧,別胡說八道。”
“我認真的,她應該是喫醋了纔會這樣。”溫禾時的表情格外認真。
傅啓政剛要說什麼,洛湘就端着茶壺和茶杯過來了。
洛湘臉色不太好,端着東西過來之後,開始拿杯子倒水。
溫禾時也沒說話,就安靜地看着。
她覺得洛湘現在肯定看她不爽,她開口說話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餐廳裏有規定,一開始誰負責那桌點單的,就要負責到底。
所以,洛湘一直在“伺候”着傅啓政和溫禾時還有陳芳。
等他們喫完飯離開之後,洛湘才鬆了一口氣。
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還有人比她更倒黴嗎?
看傅啓政在溫禾時和陳芳面前那麼溫柔,洛湘好幾次都想上去撕開他的面具——
裝什麼裝,哼,誰不知道他私下有多兇?
午飯結束,傅啓政送溫禾時和陳芳回到了住處。
房子已經提前打掃過了,裏面的東西佈置得井井有條。
將她們母女兩個人送過來之後,傅啓政坐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
出來之後,他直接開車折回到了剛剛喫過飯的那家餐廳。
傅啓政停了車走進去,朝着站在服務檯的洛湘走了過去。
洛湘也沒想到傅啓政會折回來。
她看了傅啓政一眼,完全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滾出來。”傅啓政看着她,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洛湘:“……”
洛湘就這麼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傅啓政明顯是不耐煩了,瞟了她一眼,將剛纔的話重複一遍:“滾出來。”
這一次,洛湘終於是開口了。
她看着傅啓政,結巴道:“我、我還有工作呢……”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傅啓政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五分鐘,我在車上等你,如果不出來的話,我只能跟店長談了。”
傅啓政說完就走了,洛湘看着他的背影,一臉爲難。
最後當然還是跟店長說了先出去了。
洛湘也沒來得及換衣服,走出來之後看到了傅啓政的車,她走到後座,打開門準備上去。
剛開門,就聽傅啓政說:“到前面來。”
洛湘不肯:“我纔不要,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了我還要回去工作。”
洛湘想着,他副駕駛座的位置,溫禾時剛纔肯定坐過了,她纔不要坐她坐過的地方呢……
“你一天不作死不痛快是麼?”傅啓政從後視鏡裏頭看着她穿着餐廳制服的模樣,莫名地窩火。
之前衛戚說過,她身體矜貴得很,拎一下重物手指第二天手指都會腫脹。
當時衛戚說這話主要是爲了讓他好好照顧洛湘,傅啓政聽完他的話之後還諷刺了幾句。
平日裏連碗都不會洗的人,竟然真的出來端盤子了。
“你管我做什麼?”洛湘有些不服氣,“我靠自己的雙手自力更生有錯嗎?我賺錢了就會把女兒帶走的,省得她給你當拖油瓶影響你跟溫禾時搞曖昧。”
傅啓政聽完洛湘的話之後立馬皺眉——
他跟溫禾時搞曖昧?
她這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不過,傅啓政並不打算解釋。
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完全沒必要解釋這些。
“很好。”傅啓政說,“看來你以後都不想再見孩子了,那下車吧。”
傅啓政這話說得沒有什麼溫度。
洛湘聽完之後,後背上竄起了一陣涼意:“你什麼意思?”
“下車。”傅啓政直接給她下了逐客令。
“我不下!”洛湘馬上抱住了駕駛座的座椅靠背,“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不讓我看孩子,憑什麼?她是我生下來的我爲什麼不能看?你不講道理!”
“你還知道她是你生的。”傅啓政冷笑,“但凡你有一點覺悟,都不會把她扔下來這麼多天不聞不問。”
“那還不是因爲你——”
洛湘下意識地就想說“還不是因爲你惹我生氣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傅啓政纔不會管她生不生氣,聽到她這麼說,估計又要嘲諷她了。
“下車。”傅啓政說,“真的有決心想獨立,就別住在晚晚那邊。”
“初初……還好嗎?”
剛纔傅啓政提到了女兒,洛湘這會兒也有些擔心了。
孩子確實太小了,雖然平時她照顧孩子也不多,但至少每天都是盯着看的。
現在好幾天沒見了,其實她也是想女兒的……
“不知道。”傅啓政當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洛湘一聽傅啓政這麼說就急了:“爲什麼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不負責任,你就負責任嗎?”
傅啓政:“至少我出錢了。”
洛湘:“……”
傅啓政:“下車。”
洛湘:“我不下,我要回去看女兒。”
傅啓政:“你不是本事挺大麼,自己回去。”
洛湘:“自己回就自己回。”
說完,她賭氣下了車。
海城,下午四點半。
陳婉卿今天去劇組探班了一次,看了一下拍攝進度。
項目進行得很順利,陳婉卿在這邊呆了一個多小時,就準備離開了。
剛一上車,陳婉卿便接到了靳寒嵊電話。
陳婉卿是有存靳寒嵊的號碼的。
不過,自打溫禾時跟他鬧翻之後,他們兩個人便沒有再聯繫過了。
再加上靳寒嵊後來聯合孟知易對南山進行打擊報復,然後又去幫溫家,陳婉卿心裏頭對這個人也是膈應得不行。
不過她聰明,猜得到靳寒嵊給她來電話是爲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