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她沉默了很久，到底還是沒說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她只是對陳婉卿說：“如果你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大概也會覺得我活該。”
陳婉卿：“……”
“不提這個了，日子還是要過。”蘇煙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對了，禾時要回來了。”陳婉卿見蘇煙狀態不好，便轉移了話題。
聽到陳婉卿這麼說，蘇煙愣了一下：“什麼時候回來？”
溫禾時要回來，是不是代表她打算原諒靳寒嵊了？
“今天下午。”陳婉卿說，“我下午去機場接她，晚上喊希施出來，一塊兒喫個飯。”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我們四個人好久沒聚了。”
蘇煙點點頭，“希施一會兒也來公司。”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下來，溫禾時還是有些疲憊。
好在飛機準點降落了。
艙門打開後，溫禾時拎着行李箱走了出來。
海城今天天氣還不錯，比紐約暖和得多。
溫禾時下飛機之後給手機開了機，準備約車。
她剛剛開機，就接到了陳婉卿的電話。
溫禾時剛剛摁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了陳婉卿說：“我在d區出口等你。”
溫禾時：“……傅啓政跟你說的？”
陳婉卿：“見面再說，等你。”
溫禾時：“好。”
其實也不用見面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傅啓政說的。
接完陳婉卿的電話，溫禾時也不打算叫車了。
她拖着行李箱，加快了步伐，朝着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出口，就看到了站在那邊等待的陳婉卿。
陳婉卿瞧見溫禾時之後，走上來接過了她的行李箱，“回來之前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臨時決定的。”這句話，溫禾時說得有些不自然。
明顯欲蓋彌彰。
不過，陳婉卿也沒有拆穿她。
陳婉卿幫着溫禾時拖着行李箱，兩個人一塊兒走到了停車場。
上車以後，陳婉卿並沒有問溫禾時回來的打算。
她們兩個人這麼多年朋友，陳婉卿清楚地知道她此刻並不想提這些。
“晚上跟希施和蘇煙一塊兒喫飯吧，咱們四個人好久沒聚了，你有什麼特別想喫的菜沒？”
溫禾時想了下，說：“沒有，餐廳你訂吧。”
“那我就隨便訂了，之前喫過一家意大利餐廳還不錯，人也不多。”陳婉卿說着拿起了手機，在軟件上訂了位置。
訂好位置之後，陳婉卿又對溫禾時說：“最近先住我那兒吧。”
溫禾時“嗯”了一聲，答應了她的提議。
見溫禾時同意，陳婉卿算是鬆了一口氣。
經過她的觀察，溫禾時的情緒還是不錯的。
至少比她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那我們現在先去公司？呆一會兒直接去餐廳，餐廳就在公司附近。”
“好。”不管陳婉卿說什麼，溫禾時都沒什麼意見。
她們兩個人剛聊完，溫禾時的手機就響了。
低頭一看，是傅啓政打來的電話。
溫禾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記跟他報平安了。
“到了嗎？”電話接通後，傅啓政問。
傅啓政笑笑：“沒關係，到了就好。先這樣，我睡了。”
他這麼一說，溫禾時才反應過來，這會兒紐約還是凌晨。
溫禾時掛了電話，沒再打擾他了。
溫禾時有很長時間沒來公司了，公司辦公區格局都變了很多，也新招了不少人。
新人們大部分都沒在公司見過溫禾時。
今天看到溫禾時過來，不少人都看呆了。
要知道，溫禾時在海城那可是傳奇人物。
她跟靳寒嵊的那些事兒，誰不知道呢？
不過這半年多的時間溫禾時都很低調，最後一次在八卦新聞上看到她，是她去紐約的事兒。
這之後，媒體上便沒有多少關於她的消息了。
但儘管如此，也擋不住大家對她的好奇。
溫禾時一進來公司，就被不少人盯着看了。
她對這樣的目光倒是習以爲常了。
“看什麼看，幹你們的活兒。”陳婉卿出聲警告了幾句。
她這麼一說，大家纔算是收回了視線。
陳婉卿帶着溫禾時來到了辦公室。
進來的時候，希施和蘇煙都在了。
溫禾時很她們兩個人都很長時間沒見了，雖然一直保持着聯繫，但沒有面對面交流。
希施看到溫禾時以後，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她面前。
她盯着溫禾時看了一會兒，然後笑着說：“瘦了啊。”
被她這麼一說，溫禾時擡起手來摸了摸臉：“瘦了？我怎麼覺得我胖了。”
溫禾時說話的語氣還算輕鬆。
希施聽完之後，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了。
溫禾時還能跟她開玩笑，至少說明她現在心情是不錯的。
希施也是聰明人，完全猜得到她爲了什麼事情回來。
跟希施聊了幾句之後，溫禾時將視線轉向了蘇煙。
蘇煙見溫禾時看過來，也朝她笑了一下：“回來都沒提前說一聲，這驚喜太大了。”
溫禾時：“臨時定的，沒來得及說。”
陳婉卿回來辦公室之後處理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郵件，沒多久就到了下班時間。
下班之後，她們四個人就一塊兒去了陳婉卿訂的餐廳。
除卻溫禾時之外，其餘三個人都是開了車的。
溫禾時照舊坐在了陳婉卿的車上。
去餐廳的路上，溫禾時又想起了蘇煙剛剛的狀態。
她不免有些擔心。
溫禾時問陳婉卿：“蘇煙今天還好嗎？”
陳婉卿嘆了一口氣，“她心裏在乎得很，不肯說而已。我也不太清楚她跟二少到底怎麼回事兒，問她也問不明白。”
“今天晚上讓她喝幾杯吧，還能發泄一下。”陳婉卿想了想，這種時候，喝酒是最好的發泄方式了。
溫禾時點頭應了下來，倒也挺贊同她的這個想法。
公司離餐廳並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陳婉卿訂的是外面的位置，包廂已經被訂滿了。
這會兒正好趕上了用餐高峯，餐廳的人不少。
不過因爲這家餐廳消費比較高，也沒有到爆滿的程度。
坐下來點完餐之後，她們四個人便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