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
傅啓政聽了傅晚晚的形容之後,輕笑了一聲。
可能是渣吧,他也懶得辯解了。
“我出門一趟。”傅啓政沒給傅晚晚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其實他出門之前並不知道要去哪裏,只是不想跟洛湘待在一個空間,想出來透透氣。
傅啓政來到車庫上了車,坐到駕駛座以後,他擡起手來掐了一把眉心。
頭疼。
無處可去,想了一下,傅啓政便開車去了溫禾時那邊。
今天春節,按理說也該去給陳芳拜個年的。
傅啓政路過花店的時候買了一束花,算是伴手禮。
他們住得不算遠,很快就到了
。停好車以後,傅啓政抱着花走到了門口去按門鈴。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客廳坐着。
溫禾時起身走到門前開了門,看到傅啓政之後,她露出了笑:“你來了啊。”
傅啓政“嗯”了一聲,抱着花走了進來。
進門之後,他才發現這邊竟然這麼熱鬧。
靳寒嵊、靳知旻、鍾南銘、鍾北清,都在沙發上坐着。
傅啓政看向鍾南銘的時候,鍾南銘剛好也在看他。
他們兩個人之間接觸過不少,也算是熟了。
傅啓政順口問鍾南銘:“什麼時候來的?”
“上午剛到。”鍾南銘對傅啓政倒也算客氣。
“辛苦了。”傅啓政說。
鍾南銘沒接傅啓政的話。不過傅啓政也不介意,鍾南銘是什麼性格,他心裏也有數了。
和鍾南銘說完話以後,傅啓政便看向了陳芳,笑着說:“陳姨,春節快樂。”
“春節快樂,謝謝你的花。”陳芳走上前,從傅啓政手中接過了那束花,找了個空地方將花擺好。
傅啓政坐下來之後,鍾北清的視線就一直沒有從他身上挪開過。
傅啓政這趟來得有些突然,鍾北清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
她原本是想着精心打扮一番再和他見面的。
但是現在……
鍾北清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束,白色的毛衣,牛仔褲,素面朝天……
好像有點兒過於不正式了。
溫禾時也沒想到傅啓政會突然過來,她朝着鍾北清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鍾北清一直盯着傅啓政看。
溫禾時內心一陣無奈——
鍾北清看得這麼入迷,鍾南銘肯定很快就會發現她的心思了。
靳寒嵊看向傅啓政,隨口跟他聊了起來:“你沒跟韓戰和晚晚一起過年嗎?”
記得那天喫飯的時候,他說要一塊兒過年來着。
“午飯一起喫的,下午沒事兒,來看看陳姨。”傅啓政對靳寒嵊的態度還算可以。
溫禾時發現他們兩個人現在確實和諧了很多,不像之前一樣,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家裏人多,陳芳心情是很好的。
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而且又是在這種團圓的日子,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傅啓政來到這邊之後心情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暫時把那些煩心事兒丟到一邊兒了。
傅啓政注意到鍾北清之後,朝着她笑了下,主動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見了,你高三了吧?”
鍾北清點點頭,“嗯,我我下週就要去參加校考了。”
“是鋼琴?”傅啓政記得,她似乎是學鋼琴的。
鍾北清:“你記得呀?”
傅啓政微微頷首,“禾時提過,有印象。”
鍾北清:“嗯,你和禾時姐關係真好呀。”
傅啓政笑了下,沒接話。
鍾北清又說:“我以後可能要來美國讀書,希望我們也能成爲朋友。”
鍾北清沒追過男生,但是她覺得,要靠近一個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從做朋友開始吧?
“加州音樂學院?”傅啓政直接說出了學校的名字。
鍾北清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這個我都沒和溫姐提過誒。”
“猜的。”傅啓政笑着說,“學雲音樂的人應該都想去那邊。”
“這倒是。”鍾北清嘿嘿一笑,“就是不知道考不考得上,不過我會努力的。”
“嗯,努力就會有回報。”這話,傅啓政完全是以過來人的身份說的。
鍾北清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話匣子。
傅啓政說完這個時候,鍾北清問他:“你考學的時候是不是也很辛苦呀?我記得你是耶魯畢業的。”
鍾北清之前偷偷在網上查過傅啓政的資料了,對他差不多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
傅啓政回憶了一下,然後對鍾北清說:“考學的過程還好,真正進入大學纔是努力的開始。”
“就像那句古話說的,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傅啓政說,“在一個優秀的環境內,人會有更大的內驅力去進步,並且也不會覺得有多辛苦。”
鍾北清聽着傅啓政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畢竟她纔剛成年,要理解這些話,確實是有些難度的。
傅啓政看着鍾北清茫然的表情,笑道:“現在不理解沒關係,過兩年你就明白了。
先努力考學吧。”
鍾北清點點頭,“好的,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沒關係,我妹妹考學的時候我做過一些功課,大概有些瞭解。”傅啓政說,“加油吧。”
“你也有妹妹?”鍾北清聽傅啓政這麼說,有些驚訝。
傅啓政點點頭,“我妹妹碩士在讀。”
啊……
鍾北清算了一下,傅啓政的妹妹都比她大好幾歲呢,那在傅啓政心裏頭,她豈不就是個小屁孩兒?
鍾南銘見鍾北清一直站在只那邊跟傅啓政聊天,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兒了。
雖然鍾北清一向是個比較熱情的人,但是她對傅啓政,有些熱情得反常了。
鍾北清現在也成年了,有些事情,鍾南銘不得不擔心。
鍾南銘正這麼想的時候,靳寒嵊正好從他身邊走過。
鍾北清纏着傅啓政聊天的畫面,靳寒嵊也看到了。
靳寒嵊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鍾北清對傅啓政的崇拜。
他在鍾南銘身邊停下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看來傅啓政魅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