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面對孟知易這種人,報警有用嗎?
現在她跟孟知易還沒有發生關係,就算報警也沒有什麼證據,警察只會覺得她在鬧着玩兒。
別說沒發生關係,就算髮生關係以後她再去報警,別人說不定都會覺得她是在仙人跳。
這類社會新聞她看得多了,反正不管怎麼樣,身份懸殊的兩個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後輿論都會說是沒錢的那個在設計有錢的那個。
陳婧詩想了一會兒,然後給路風辭回覆:明天見面說吧。
回完這條消息之後,陳婧詩將手機屏幕反過來倒扣在桌面上,拿起筷子繼續喫飯。
喫飯的過程裏,孟知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的安靜,讓陳婧詩莫名有些心慌。
她的心理素質是非常不錯,但說到底年齡和閱歷都比不過他,兩個人的關係又擺在這裏,陳婧詩自然不可能真的做到在他面前百分百淡定。
喫完飯之後,陳婧詩收拾好了廚房。
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孟知易坐在沙發上。
“過來。”孟知易朝着陳婧詩招了招手。
陳婧詩點點頭,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就被孟知易拽到了懷裏。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毫無心理準備的前提下被這樣拽了一下,陳婧詩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然而,下一秒鐘,孟知易便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不對,不是吻,是咬。
陳婧詩從他的動作裏感覺到了他的憤怒,大概是因爲她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和路風辭劃清界限,所以惹得他不開心了?
陳婧詩正走神,嘴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想過孟知易在這方面會比較變態,但是沒想到竟然粗暴到這種地步。
她現在,滿嘴都是鐵鏽味。
可是,不能掙扎。
她知道的,從他們簽下合同的那一刻開始,有些事情就由不得她選擇了。
還好,她從未有過什麼少女心,也從未幻想過自己的初ye。
這一夜,是在沙發上進行的。
孟知易大約是真的生氣了,又或者是他本來就是如此。
總之,陳婧詩被他折磨得快死了。
已經分不清楚是肉ti上的疼痛更多還是精神上的疼痛更多。
後來孟知易拖着她上了樓,到了他的臥室,又是一番糾纏。
徹底結束時,陳婧詩呼吸都困難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拋到沙灘上瀕死的魚。
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還是昏過去的,她都不記得。
晚上陳婧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她回到了十四歲,
那個時候父母還在,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不用爲生活擔心的小姑娘。
一個夢裏,滿是歡聲笑語。陳婧詩是在早晨七點鐘醒過來的,
夢有多快樂,現實就有多諷刺。
陳婧詩醒來之後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孟知易摘掉眼鏡的樣子,
他似乎還沒醒過來,閉着眼睛。
他不戴眼鏡的時候也是極其好看的,看着比戴眼鏡年輕了許多。
如此優越的皮囊,底下卻藏了一顆禽shou的心。
想到他昨天晚上的種種手段,陳婧詩更覺得他是衣冠禽shou了。
以後乾脆叫他禽shou好了。
陳婧詩正盯着他看的時候,面前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陳婧詩下意識地要避開他的視線。
然而,孟知易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摁到了自己胸口處,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
陳婧詩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孟知易擡起手在她臀上狠狠抽了一把。
“你再亂動,我就該送你去看婦科了。”孟知易啞着聲音警告她。
陳婧詩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立馬停了下來。
她不會蠢到連孟知易的這句話都聽不懂。
她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對他說:“昨天晚上那樣,足夠我去看婦科了。”
孟知易倒是沒想到陳婧詩會這麼說。
聽到她這話之後,孟知易輕笑了一聲,一隻手摸上了她的頭髮:“你在怪我太粗暴?”
陳婧詩沒接話。
“這個事情,你要慢慢習慣。”孟知易說,“只要你配合了,就不會那麼疼。”
他的弦外之音就是,昨天晚上她不夠配合。
陳婧詩低着頭,沒回他的話。
“今天什麼安排?”孟知易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她的安排。
陳婧詩如實說:“中午我去和他見面,會把話說清楚的。”
孟知易笑了下,意味不明:“看來還是很想見他,電話說都不夠,必須當面說。”
陳婧詩:“……”
他這麼冷嘲熱諷,她真的沒辦法接話。
陳婧詩正無語的時候,孟知易摁着她的腰滾了一圈,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馬上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陳婧詩還沒來得及喘氣,孟知易便俯首吻上了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吻痕。
其實昨天晚上留下來的已經夠多了,但是他覺得不夠。
孟知易動作很狠,陳婧詩覺得自己快被他弄得皮開肉綻的時候,他總算是鬆口了。
鬆口之後,孟知易笑着看着她說:“帶着這一身痕跡去見他,應該能記住自己的身份了吧?”
……變態。
陳婧詩在心裏默默地罵出了這個詞兒。
因爲情緒太過激烈,陳婧詩沒能很好地掩飾,她眼底翻滾的憤怒和仇恨都落在了孟知易的眼底。
孟知易輕笑了一聲,扶着她坐了起來。
然後,他擡起手指了指牀頭櫃,吩咐她:“把眼鏡給我拿來。”
陳婧詩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拿起了他的眼鏡遞給了他。
然而,孟知易並沒有動手去接。
陳婧詩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給我戴。”孟知易吩咐她。
陳婧詩忍不住反問:“孟總連戴眼鏡都需要人伺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