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現在還對這件事兒耿耿於懷。
孟知易一直以爲,她是根本不在乎這事兒的。
孟知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她:“你很介意這件事兒?”
“廢話。”希施說,“我很喜歡那個角色,看完劇本之後我就喜歡,結果孟知易把那個角色給了那種說話嗲聲嗲氣的蠢貨,腦子進水了吧!”
孟知易聽着希施這麼罵他,嘴角抽了一下:“那你當時爲什麼不說?”
希施:“我說個屁啊!你不就是爲了讓我去求你嗎,做你的春秋大夢,我陳婧詩才不會去跪舔你!”
孟知易:“……”
“找老孃的電影多了去了,誰稀罕跟那種女人爭來爭去的啊。”希施冷哼了一聲,揚起下巴看向了窗外。
她還真是喝多了,說話越來越放肆。
孟知易輕笑了一聲,繼續開着車。
本來以爲,他不接話,希施會略微收斂一些。
沒想到,她竟然還在繼續罵。
“你跟你前女友快點兒和好吧,你們兩個人結婚,皆大歡喜啊,我真是受夠你了。”
孟知易:“喫醋了?”
“喫你妹的醋。”希施抄起手邊的紙巾朝着孟知易砸了過去,“老孃嫌你髒。”
孟知易:“……”
看來真的是最近對她太好了?
他怎麼覺得,希施是在借酒瘋故意跟他鬧呢?
孟知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提醒希施:“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希施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我清醒得很。”
孟知易:“……”
看來不是借酒撒瘋,是真的喝多了。
只有喝多了的人才會一直強調自己沒有喝多。
看在她喝醉的份兒上,孟知易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後來她應該是罵累了,竟然在車上睡過去了。
到家的時候,她已經靠着副駕駛座睡着了。
停車後,孟知易回頭看了一眼,瞧見她熟睡的樣子,孟知易並未出聲叫醒她。
他下車,繞到副駕駛座門前,打開車門,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被他這麼一抱,希施不規矩地動了動,但是並沒有醒。
大概是真的累了。孟知易就這麼抱着希施回到了家裏。
進家門之後,他將她放到了沙發上,然後換了鞋,再次抱起她上了樓。
這一次,孟知易直接帶她到了自己的臥室。
把人放到牀上之後孟知易替她脫了身上的禮服和高跟鞋,換上了睡衣。
她睡得很沉,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有醒過來。
替她換好衣服之後,孟知易纔去洗澡。
孟知易洗完澡出來之後,便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剛剛準備關燈,身邊的人突然醒過來了,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
孟知易:“……”
她再動幾下,這個覺就沒法兒睡了。
“下去。”孟知易啞着聲音提醒她。
“就不,憑什麼什麼都聽你的?”希施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孟知易:“……”
既然她自己玩火,就別怪他不客氣。
太長時間沒有碰過她了,這段時間他回家的次數都很少,兩個人一起睡,更是不曾有過。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沒有那麼快結束。
一直到凌晨兩三點,希施最後是昏睡過去的,孟知易將她抱在了懷裏,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希施醒來的時候,還被孟知易抱在懷裏。
她有些頭疼,身上也很酸。她動了動腿,頓時就猜到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兒了。
希施擡起手來揉着太陽穴,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雖然喝了酒,但是不至於斷片兒,大概的經過還是記得的。
昨天晚上,她跟孟知易一起吃了飯,喫飯的時候她喝了不少酒,然後好像撒酒瘋罵了他,不過孟知易好像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生氣。
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家。
路上她似乎是睡過去了,應該是孟知易把她搬回來的。
後面的事兒,就記得不清楚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跟他滾到一起的。
不過孟知易這個人真是夠禽獸的,對着一個爛醉的人都下得去手,是有多飢渴?
想到這裏,希施動了動身體,準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然而,她剛一做這個動作,腰上的手卻收得更緊了。
希施定睛一看,孟知易已經醒過來了。
他這會兒沒戴眼鏡,長長的睫毛格外地吸引人。
他的眼底帶着笑,看起來很溫柔。
希施記得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不少人誇他的眼睛漂亮。
有人說他的眼睛像是帶着引力的深潭,跟他對視一分鐘,必然會彌足深陷。
這一點,希施也是贊成的。
孟知易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睫毛又很長,他平時戴眼鏡,真是可惜了這雙眼睛。
“在看什麼?”孟知易見希施這麼盯着自己看,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希施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
孟知易輕笑了一聲,“害羞了?”
希施:“我餓了,要起來喫飯,放開我吧。”
孟知易“嗯”了一聲,然後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眼鏡拿來給我戴好。”
希施看了一眼對面的牀頭櫃,明明眼鏡離他那麼近,他一擡手就能拿到,非得讓她拿。
真是夠不講理的。
孟知易從希施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不情願。
他低笑了一聲,提醒她:“昨天晚上我幫你換了衣服呢,孟太太。”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懂得感恩。
希施咬了咬牙,強壓下了揍他一頓的衝動。
“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我也動不了。”
這一次,孟知易倒是痛快地鬆開了她。
希施拿起了眼鏡,替他戴好。
在他身邊三年,這個動作其實已經做了無數次了,倒也很熟練。
戴好眼鏡之後,孟知易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領口,隨口問她:“早飯喫什麼?”
希施蹙眉,聽他這意思,是要在家喫早飯?
他真的是挺久沒有在家喫飯了,回來睡覺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突然這樣,她還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