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吼道,繼而拔出一根銀針,刺在他的腹處,稍稍止血。
“嗯?”
這頭立在雲提領後頭的老人不由的動了動眼,專注的看着林陽。
很快血便止住了。
林陽稍稍檢查了下,神情卻很是陰冷。
梁鋒嚴傷的不輕。
他壓根就沒有留手。
這完全是奔着自殺去的。
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一邊是家族的壓力,一邊是身爲人父的責任,他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解決這所有。
“鄭祕書!雲家主,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梁衛國深吸了口氣,閉起雙眼,沙啞說道。
鄭祕書沒吭聲。
雲提領倒是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既然梁鋒嚴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我們再咄咄相逼,別人倒是會說我們得理不饒人了!既是如此,那此事就作罷好了!我們走!”
說完,大手一揮,便要帶人離開。
“走?”
林陽神情猙獰,猛地起身。
但梁玄媚卻一把拽着他的胳膊。
林陽微微一怔,看着梁玄媚。
只見梁玄媚雙眸低沉,目光裏滿是哀傷,可小手死死的扣着林陽的胳膊。
“哥,別去了...別去了...”
她低聲呢喃着。
每一個字,都充斥着無盡的痛苦與彷徨...
“爲什麼?”
林陽沙啞的問。
梁玄媚沒有吭聲,只是低垂着臻首,淚珠子不斷地墜落。
林陽知道她的想法。
不想林陽暴露身份。
雖然梁玄媚不知林陽爲何要隱瞞身份,可他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始終不肯將林董的身份告知天下,定是有什麼目的。
梁玄媚不希望因爲自己而讓林陽的計劃落空,不想拖林陽的後退。
“鄭祕書,你還有什麼事嗎?”見鄭子雅並未離開,梁衛國惱了,大聲喝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誰都不會愉快,但規矩還是規矩,雲家不追究梁玄媚的責任,那是雲家的事,但梁玄媚的確是敗了,這一點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請梁玄媚馬上跟我們回協會吧!”鄭子雅面無表情道。
“你說什麼?”
“鄭祕書!她父親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肯放過她?”
“鄭祕書,你太不近人情味了!”
許多梁家的長輩們憤怒的吼道。
此刻哪怕是梁衛國也怒了。
他雙眼通紅,死死的瞪着鄭祕書。
雖然沒吭聲,但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梁衛國,你不肯?”
“如果今天你真的要帶一個人走,那絕不會是玄媚,而是我!”梁衛國一拍桌子,憤怒低吼。
鄭祕書暗暗皺眉,顯然很是不高興。
但她也不是白癡,掃了眼衆人,思忖了下點點頭:“罷了,既然你們都這般說,那我就給梁玄媚一天的時間好了,免得事情傳出去,別人說我們武術協會一點都不通情達理,不懂人情世故!這樣吧,明早八點,我會在武術協會等着梁玄媚的,如果她沒到...後果如何,我想你們都知道!”
說完,鄭子雅便揮了揮手,領着武術協會的人離開了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