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宴會,他並沒有興趣參加。
任規臉色難看。
這場宴會便是爲蘇顏舉辦的,要是蘇顏離開了,那他不是白忙活一場?
便看任規朝旁邊人使了使眼色。
旁人立刻追了過去。
“蘇小姐,不要這麼急着離開嘛!宴會纔剛剛開始,雖然有些不愉快,但不影響大家的心情啊,我們任總可是還準備了驚喜給大家呢,再玩玩走嘛。”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微笑的攔在了林陽的面前。
“怎麼?你們這是要強行留客了?”林陽眉頭一挑。
那人有些慍怒,本是想好好訓斥林陽,可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猶豫了。
“林先生,蘇小姐,你們要離開這裏,也可以,但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們身上的希望之花是從哪來的?”
任規端着酒杯走上前問。
“是..林陽他送...”剛剛恢復過來的蘇顏立刻開口,但話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對。
林陽他能送得起這樣的衣服?
怎麼可能...
蘇顏滿是困惑,想要現在詢問下林陽,但礙於人多,不好開口。
卻見任規晃着酒杯站在了林陽跟蘇顏的面前,笑着道:“蘇小姐,這衣服...是林董送給你穿的吧?”
“我...我不知道...”
蘇顏踟躕了下道。
如果這衣服真的是那希望之花,林陽便絕不可能買得起這衣服。
別說林陽,現場的人裏也沒幾個掏的出這個錢。
江城內,除了林神醫,誰都沒這個實力。
任規笑出了聲。
“這位林先生不可能拿得出這種衣服,必然是林董所贈!”
林陽也皺起了眉,望着任規:“任總這話何意?”
“何意?林先生,我想問你,你什麼時候把林董的衣服偷來的?”任規眯着眼道。
一個‘偷’字,瞬間給林陽掛上了虛僞、奸詐、下賤、無恥的標籤。
在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珠光寶氣滿身奢華,誰不是成功人士?誰不是上流世族?
像小偷這樣的人,在他們的眼裏跟老鼠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林先生,雖然任某不是江城人士,但關於你的大名,任某還是知道一些的,關於你的爲人,你的職業,你的一些作爲,在下都一清二楚,我想詢問下你,你身上這件希望之花...是怎麼來的?”任規喝了口紅酒,笑眯眯道。
林陽沉默了。
蘇顏臉色難看,張着嘴想說是林陽送的,可話到咽喉,怎麼都吐不出來。
她知道,若真的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怕更解釋不了。
林陽什麼人?
一個遊手好閒沒有穩定工作的上門女婿,身無分文,他怎麼可能拿得出希望之花?
買是不可能買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偷!
蘇顏是不相信林陽會做這種事。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林陽哪來的?
倘若這些人誣陷成功了,坐實了這衣服就是林陽偷來的,就這衣服的價格,涉嫌的金額,足夠林陽在裏面待完下半輩子了。
現場賓客們無不錯愕,暗叫這個任規心機好深!
這麼簡單的一個質問,竟是要把林陽逼到死路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