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曾經有過一次歷練,足足歷練了七世,也只是過去了七天七夜而已。沒錯,就是崑崙界畫宗的至寶《七生七死圖》。
正是從《七生七死圖》,纔想到了西天佛界的婆娑祕境。
若是在解決閉關後遺症的同時,還能讓精神力迅速提升,那麼,西天佛界也就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
古今多少英才,誕生了太多驚豔的存在,他們留下的寶物,根本不是張若塵現在的修爲可以理解。
論修煉的捷徑,時間的確可以排在第一位,但絕不是唯一。
天下任何一種道,都有先賢祭煉出的捷徑。
始祖和不動明王大尊那種層次的存在,連時間長河都能打穿,時間對他們而言,到底算什麼呢?
不再提修煉之事,張若塵和普陀古佛談論佛經文典。
風兮捧着古老的經卷,來到樹下,恭恭敬敬向二佛行禮。
張若塵不留痕跡的向風兮看了一眼,繼而平靜自若的捻起一枚葡萄,放進嘴裏。
風兮跪坐下來,將手中經卷遞給張若塵,道:“元塵大師的救命之恩難以爲報,但風族絕不欠任何人情,思來想去,兮覺得這卷六祖留下的《阿彌勒經》,元塵大師應該會感興趣。”
“真跡?”張若塵露出喜色。
風兮點了點頭。
張若塵連忙接過經卷,如癡如醉的翻閱。
做爲六祖的弟子,哪怕是裝模作樣,也得激動一番。
沒看見坐在對面的普陀古佛脖子都要伸斷了,眼睛中,盡是灼熱光芒。
不知多久過去,張若塵這才合上經卷,彷彿剛做了什麼大滿足的事,回味無窮,進入了賢者狀態。
普陀古佛手捧經卷,沉浸其中,入忘我境。
風兮見元塵大師很滿意自己的謝禮,亦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繼而道:“大師乃得道高僧,兮心中有一結,不知能否得大師點化?”
張若塵心有猜測,道:“施主但說無妨。”
“愛一人,又恨一人,何以放下執着?”風兮道。
張若塵心中苦笑,卻還是要裝出高僧模樣,道:“同一人?”
“同一人。”風兮道。
張若塵道:“因何而愛,又因何而恨?”
“因救命之恩,因他剛正不阿的品行,因他不凡的談吐與對道的追求,所以愛。因他的欺騙,所以恨。”風兮道。
“他不是故意的。”
張若塵很想這麼說,但他現在是元塵大師,只能繼續耐心的道:“可否講一講你們之間的故事?”
風兮講述了起來。
越聽,張若塵越覺得不自在。
只因在風兮的講述中,他完全就是一個嫉惡如仇,品行高潔,感情真摯,視死如歸的正直高人。爲了保護她,甚至可以自我犧牲。
總之,可以用世間一切美好的詞語來形容。
只不過到最後的時候,一切都反轉,原來這個品行高潔的青萍子,竟是僞裝出來的。
昔日的欽佩、敬仰、感激、情愛,在一瞬間崩塌,繼而化爲了恨意。
張若塵掌心冒虛汗,主要是心虛,鎮定的道:“施主認爲,他是故意欺騙你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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