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範府裏的武力值達到了一個新高點。
兩個九品上的高手,一個堪比九品的高手,九個八品上。
這樣的人員配飾,就算是衝進鑑查院屠戮一番,都沒人能夠擋得住。
中午,范家的四個人一起前往一石居。
路上的時候,範若若不停地和範悠範閒炫耀,範若若才女的名號十分響亮,再加上有一個名震京都的悠然小館館主的名號,無論是名貴勳爵還是商界,都有不少的朋友。
至於一石居,範若若更是常客,只不過今天這頓,最特殊。
到了地點,四個人剛下車,就喲一個村婦抱着一個孩子走了過來。
村婦先是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書嗎”
範若若和範思哲兩個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兩個人都是一臉懵。
範悠和範閒倒是對這樣的場面極爲熟悉。
範閒:“什麼”
村婦:“書,要嗎這可是現在京都之內最流行的紅樓,那悠然小館裏買都買不到的精品。”
“以前悠然小館售賣的時候,最差的是十兩銀子,精編版要五十兩,而且我這隻要八兩。”
範若若和範思哲聽到紅樓,先是一愣,然後陣陣皺眉。
範若若掌管書局,對於紅樓的發售自然是瞭然於心,根據範閒的要求,書局發售的書一般都分爲三種。
第一種,就是最爲便宜的,也是最普通的,有防僞卻沒有精裝,這種的一般都是大批量製造。
第二種,就是所謂的精編版,無論是紙質還是包裝都十分的精細,價格也普通的貴上幾倍,一般都是給那些有錢家的小姐和公子哥準備的。
至於第三種,則是專門請人手抄謄寫的,不賣,只做禮物贈送。
只是範若若雖然是才女,對經商一道卻並不精通,再加上范家的名號,倒是也沒有想過會有人做這種抄襲的賣買。
範閒和範悠兩個人相視一笑,不管在哪個世界,盜版都是存在的。
範悠:“若若你和思哲先進去,我們看看書。”
範若若:“啊哦哦,思哲,咱們先進去。”
範思哲此時對紅樓也很關心,畢竟以後自己就要接替範若若,成爲書局的管理者,現在自己還沒接手呢,就發現有人抄襲自己的書這他能不管
範思哲:“哥,你看....”
範若若一把揪住範思哲的耳朵:“走”
待兩個人走後,範閒問道:“紅樓能不能給我看看。”
村婦似乎是第一次出來,有些緊張和不信任。
“這...好吧。”
一本紅色書皮的書,裝訂極爲簡陋,就連書皮上也只有紅樓兩個字。
翻開書,撲面而來一股劣質的墨水和紙張的味道。
範閒:“如果我想多要幾本呢我看你這身上,應該藏不了幾本。”
村婦再次看向四周,然後道:“如果你真想要,就跟我到後巷來。”
範閒:“煩請帶路。”
村婦帶着兩個人走向了旁邊的一個小巷裏,沒走幾步,範悠就聽到了前方有人在交談。
範閒:“哦不是和你談啊”
範悠:“範閒,我們估計要遇到熟人了。”
隔着老遠,範悠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就是昨天在城門聽到的那個聲音。
拐進一個衚衕,村婦指着前方的道:“那就是我們的東家了,還有,你這書......”
範閒看着前方從懷裏摸出八兩銀子教給了村婦,之後對範悠道:“哥,你去我去”
範悠嘴角微微上揚:“我來吧,畢竟我可是鑑查院的人。”
範閒不知爲何突然背後一陣發涼,他的記憶力,每次範悠露出這種樣子的時候,自己都會倒大黴。
“額...行,我在這等你。”
範悠揹着手走向前方,只見前方有一個躺椅一個桌子,躺椅上有一人拿着扇子蓋着臉,桌子上有一包袱,裏面防着滿滿當當的一摞紅皮書。
範悠掏出提司令牌,運轉白虹掌力扔向躺椅上的那人。
“嗯什麼人”
之間提司令牌剛剛扔出去,躺椅上的那人就已經離開了躺椅,身體騰空,一把抓住了範悠扔過去的提司令牌。
範悠:“王啓年,你好大的膽子,連我悠然小館的書都敢抄”
王啓年聽到範悠的聲音,立馬就認出了是昨天和他說話的範閒。
王啓年:“您是範閒範公子這.....您怎麼會認識王某呢”
王啓年昨天才幫範悠和範閒宣揚了一下名號,順帶還給悠然小館帶了一波熱度。
這賣盜版書的生意,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只是他想着範悠和範閒兩個人剛進京都,趁着最後的時間把手裏最後的一點書給賣了,不至於砸在手裏。
反正也沒人知道是自己乾的,賣完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可沒成想,竟然被人家當場抓包了
範悠:“王啓年,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對了,說話前可以先看看你手裏的東西。”
王啓年本想着,忽悠一下範悠就施展輕功逃走,可聽到範悠這麼說,一時間好奇了起來。
低頭一看,臉色驟變
“這....這....小范公子,您竟然是.....”
王啓年身爲鑑查院的文書,能夠看到許多別人不知道的卷宗和信息,自己手裏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假。
鑑查院提司腰牌只有鑑查院提司才能夠持有,和鑑查院八處主辦同級
眨眼間,王啓年臉色鐵青,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範大人啊王某也是一時糊塗,揹着黃白之物迷了心智,纔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啊”
不得不說,王啓年的演技是真的可以,眼淚說下來就下來。
比範悠在後世電視劇裏看的那些小鮮肉,演技還要強上許多。
範悠走到躺椅旁坐下,隨手拿起一本紅樓翻看着。
範悠:“王大人先別急着號喪,我沒打算對你怎樣,只是你都拿了我的錢了,還要抄我的書,這就是您的不是了。”
“王大人,我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昨天我不但給你了五十兩,還不追究你的責任,就是想和則以後我們能成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