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輕巧的說:“多大點事啊,難不成我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當然不是,但是也要他給你一個說法。”
慕夏看着第一次發脾氣的應寒,竟然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可愛。
“好啦應寒,情緒激動解決不了問題,我必須心平氣和。他此番行爲目的未知,若我情緒激動,很容易被動。”
應寒依舊心中有氣:“他這種行爲連我都不齒。”
慕夏笑了笑:“那是你太正直了,可是這世界的人大多都是……嗯……不能說是自私,應該說是利己之人。
每個人都想要好好的活着,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也有自己的無奈,踩高就低,阿諛奉承,這些都很正常。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保持平常心就好。”
應寒有些心疼,眼前的女孩子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才能對人類的勾心鬥角看的這麼雲淡風輕。
上輩子在職場上,慕夏經歷了太多了,由一個心思單純的剛畢業的普通碼農小女孩,一步一步晉升爲雷厲風行的腹黑小領導,若沒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怎能在私企資本家的手下混日子,還能在京城買房呢?
這一世,除了白曼音一夥人之外,慕夏遇到的人,包括應寒,包括藍凝海和她的孩子們,包括樑子樹、梁一哲,都是單純可愛的人,慕夏覺得在這方面,比上一世幸運多了。
面對白曼音慕夏都能鎮定自若,更別提一個小小的梁之初了,壓根不能讓慕夏情緒波動。
看慕夏雲淡風輕,應寒也漸漸的沒了火氣,只是說:“如果是我,我定要向他討個說法。”
“說什麼,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言多必失,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一直東拉西扯。”
慕夏這麼解釋,應寒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兩人的對話一直不在調上。
可應寒仍有不明的地方:“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彙報給梁望亭?”
彙報給梁望亭嗎?讓梁望亭當自己的靠山嗎?慕夏纔不做這樣的事情呢。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人需要一個幫手,需要一個靠山,就像是慕夏需要藍凝海一樣。
可是太多的依賴別人,永遠不會成長。
梁之初明顯是有備而來,自殺的事情慕夏是不會做的。
所以靜觀其變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是二叔的兒子,這時候不是和二叔撕破臉的時候,二叔不動,纔是對我最有益的。”
應寒嘆了口氣:“你們這些人的心思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慕夏輕輕一笑,不明白多好啊,像梁一哲那樣傻人有傻福,也是不錯的運勢呢。
“對了,不說這個了,我這有個難題想和你說。”
應寒轉頭看向慕夏,竟然還有事情能難住慕夏。
慕夏悻悻的說:“還不是獻藝這件事嗎?
你看容嬤嬤和慶嬤嬤,天天折磨我,我就是十八歲成人而已,又不是去皇宮選妃,至於嗎?
哎,誰讓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呢,我也只能忍着了。
可是才藝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爲力了,這幾日,我突擊學習了唱歌、跳舞、樂器、書畫,我覺得學的效果還不錯。
可是兩個老嬤嬤額頭又多了一道皺紋,看來在才藝方面,我真的沒有天賦。”
應寒回想這幾天慕夏被容嬤嬤和慶嬤嬤折磨,忍不住的笑了笑。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難倒你的事物。”
慕夏無奈:“我就是個普通人,自然有不擅長的方面了。現在該怎麼辦,成人禮很快就開始了,要不我乾脆直接上臺告訴她們,我築基了,然後耍一段靈氣給他們看,怎麼樣?”
“咳咳……”應寒用咳嗽掩蓋自己的尷尬,這什麼破主意,嘴上卻說,“好創意,好創意。”
應寒知慕夏是個有主意的人,絕對不會被動的讓白曼音笑話,於是問:“夏兒心中可有什麼想法?”
“有點想法。”慕夏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就乾脆唱個水調歌頭或者清平調之類的,不行唱個在水一方也行。
雖然我唱功不行但這歌的歌詞行,我就不信這種流傳千古的名句,不能把參加成人禮的人鎮住。”
聽慕夏這樣說,應寒好奇的問:“什麼樣的詞這麼好,夏兒可否唱來聽聽。”
“行啊,等我開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