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一眼小冷,一言不發的帶着衆人向小冷說的假山走去。
走到假山的附近,修爲稍微好一點的人,都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
粱望亭心一冷,暗叫不好。
這樣粗重的呼吸聲,可能真的沒有好事。
可在再仔細一聽,好像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修爲在築基期以上的人,大概都聽出來了,假山裏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梁氏家族裏和慕夏關係不錯的人都舒了一口氣。
粱望亭疾走幾步,繞到假山的內部,大家立刻跟上,誰都沒有看見,白曼音和梁杏杏悄悄的互換了一個眼神,那個眼神裏,有着滿滿的得意和最惡毒的恨意。
衆人饒過假山後,一眼就看到了舒服的躺在石頭上的梁一哲。
在無數火把的照射下,梁一哲臉頰通紅,雙眼緊閉,睡得很香。他嘴角隱隱有口水留下,看樣子,好像在做chun夢。
怪不得呼吸粗重,原來他……咦,不對,爲什麼就他自己在這,慕夏呢?爲什麼他睡在了這裏?爲什麼又做着c夢?
樑子樹趕忙推了推梁一哲,可是梁一哲輕哼了一聲,依然睡的很香,夢的很美。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梁一哲被人下藥了。
這一覺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辰。
黃柏上前查探,搖了搖頭:“這藥用的很猛,即便是我,也不能讓他立刻醒來。”
他醒不來,那慕夏呢?
慕夏究竟去哪了?
府裏鬧成這樣,她怎麼還沒出現?她是失蹤了,還是給梁一哲下藥的人就是她呢?
若慕夏給梁一哲下的藥,那慕夏的目的是什麼?
若不是慕夏給梁一哲的下的藥,那下藥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那人是衝着慕夏去的嗎?
梁一哲不醒,這些事情就無從得知。
粱望亭深吸了一口氣:“找,安排弟子在附近好好找,務必要找到八小姐。”
可弟子回來彙報了兩撥人了,依然沒有慕夏的下落。
慕夏究竟去哪了,粱望亭在心裏有了最壞的打算。
“八小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跑了啊。”梁小七小聲嘟囔了一句,一下子把圍觀人的話匣子打開了。
“想不到八小姐是這樣的人。”
“我覺得未必如此,說不定八小姐是被冤枉的,現在已經被人害死了。”
聽着衆人的議論,本就焦急的白曼音第一個受不了了。
她站出來怒道:“我就不信了,八小姐還能失蹤了不可?有沒有人見過八小姐?”
白曼音冷眼掃過在附近伺候的幾個丫鬟,突然一個丫鬟噗通跪地,拼命的擺着手喊道:“我沒有看見八小姐,我真的沒有看見八小姐。”
這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曼音緩緩走向那個婢女,心念一動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碎玉寒尺,冰毒一般的寒氣吹到那婢女的臉上,婢女立刻被嚇的屁滾尿流。
“八小姐去了酆梟的房間!”52
歇斯底里的聲音響過之後,衆人懵逼了。
什麼?
我沒有聽錯吧,八小姐去了酆梟的房間?
大家一開始還會懷疑是不是這丫鬟說了謊話。
可是她都被嚇的失禁了,恐怕沒什麼能力說謊話了。
在所有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梁杏杏突然小聲說了一句“難不成,八小姐把樑子樹迷暈了,是跑去和酆梟私會了?”
梁杏杏真毒,她這隨意的一句話,就把慕夏說成了人盡可夫的無恥之女。
她話一說出,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說:“不不不,定是酆梟那人使得壞,把八小姐騙去了,酆梟那人最壞了。”
我k,梁杏杏你這話說的也太坑慕夏了,無論是慕夏主動還是酆梟使壞,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意思,都是慕夏完蛋了,是酆梟的人了。
連梁氏三夫人都這麼說,大家自然也這麼認爲。
最過於震驚和氣憤的莫不過是黃柏,這個八小姐,爲了私會新情人,居然給老情人下藥,爲了男女之歡,居然對自己人下手,還好沒有把她娶回家。
若真是娶回家,恐怕岐山長年不散的雲海都變成綠色的了。
黃柏終於憋不住心中的怒火,放下了大家族的架子,怒道:“梁望亭,你竟然想把這樣的女兒嫁到我們黃家!”
此刻粱望亭無話可說,只能勸道:“黃老息怒,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是在你們家,酆梟難不成還能跑了嗎?”
黃柏一伸手,讓粱望亭帶路。
粱望亭不想去看,被梁杏杏剛纔那兩句話說的,他在心裏已經有些擔心,慕夏真的和酆梟有私情。
即便慕夏是被酆梟算計的,那去了也是不堪入目的畫面。
這事仔細想想,也不怪黃柏生氣,換誰都會生氣,若是不給黃老一個交代,以後梁家和黃家的關係,可能就徹底崩了。
粱望亭下了決心,去看看就去看看,如果慕夏真的和酆梟在一起,他就當場殺了慕夏,然後把梁慕瀟許給黃家,給黃家一個交代。
梁慕瀟是嫡長女,又是築基大圓滿的境界,怎麼也能配得上黃家。
可是梁慕瀟呢,今天爲什麼沒在這裏?
粱望亭四處望了望,沒有發現梁慕瀟的蹤跡。
白曼音好算計,若慕夏真的出事,粱望亭爲了維護和黃家的關係,肯定要找一個更優秀的女兒嫁給黃家,白曼音早早的就把梁慕瀟藏起來了,免得被粱望亭惦記。
可此時早就焦頭爛額的粱望亭哪裏能想到這麼多,
他只是覺得白曼音對這個女兒保護的真是好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梁慕瀟作爲家中的長女,竟沒有出現。
粱望亭瞪了白曼音一眼,只能帶着人去了酆梟住的鵲橋屋。
酆梟的房間裏有着複雜的陣法,任憑他酆梟會什麼樣的妖術,在這陣法下,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其他家族中和梁氏與慕夏不親近的人,甚至心裏有了這樣隱隱的想法,他們希望慕夏和酆梟真的有什麼,這樣粱望亭就可以名正言順將酆梟誅殺在這裏,免去以後很多的麻煩。
其實粱望亭也有了些許這樣的想法,只是自詡爲正派人士的他,自己欺騙自己,打死不承認罷了。
到了門口,已經有些壯士斷腕心態的粱望亭毫不猶豫的踢門而入,而門內的景象,讓粱望亭的差點憋出內傷。